“是呀!”
语气轻松而玩味轻佻,让人看不出她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惊讶的瞪眼,顾墨生摁着她肩膀的手微不可见的微颤,心口微微狂跳。
“安暖,你是认真的吗……我、我那么的相信你,你居然……”
“什么认真不认真,江语蓉,你够了吧,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样子有意思吗?”打断她的话,余安暖索性坐在地板上,澄澈的眼看着江语蓉划过一抹冰冷,“本来我和你就不熟,你偏偏死皮赖脸的凑上来,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好!”
她有条不紊的说着,脑海里与江语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眼前闪现。
之后每次都是她自己凑上来,嘴里说着什么相信她的话,谁要她相信啊,那么明显的目的挂在脸上,真当她余安暖是瞎的看不见!
“我……我……”
江语蓉吞吞吐吐的模样,甚至就连眼底也沾染上了雾气,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
见此,余安暖轻哼一声,红唇微张正要说话,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肩上的力道猛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劈头盖面的阴冷语调。
“余安暖,注意你的措辞!”
“措辞?”红唇张了张,嗤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既然知道我和你们顾家的关系,还做出那副样子,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让人恶不恶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想说让我注意身份吗?”
“身份?从我到了你们顾家,我的身份是什么,是佣人是杂务,什么事我都做我也没有丝毫埋怨……”
“怎么,你现在是对这些不满了,嗯?”话音还在嘴里辗转,顾墨生蓦地蹲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一点点加重,他凝着她,说出口的语气和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在场人的神情也因为他的动作,眸色闪了闪,特别是站在较后面的温以蓝,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迷人的桃花眼里淬满毒液。
“不满?我哪敢不满,这是我应该的不是吗?”余安暖心口一阵刺痛,她抿着嘴角,自嘲地说。
从她跟随他进入这块大地,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她应该经历,也是她活该接受的!
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可就当是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恐慌的,恐慌着未知的一切!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这么卑微是为了什么,她活得这么连自尊都被掩埋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回忆里她与他那段令人羡艳的青葱岁月,还是为了那段他将她宠到极致的日子吗?
可现在看来,只有她一个人活在那段记忆中,而顾墨生早已摆脱那段有可能令他厌恶的时光,身边站了其他人,他的手也牵了其他人!
或许,这么多年来,她的坚持就是个错误!
自嘲的勾唇,赶在顾墨生开口前,抬头清澈的眼眸扫了一眼面色阴鹜的他,随后视线落在他身侧泪水溢满眼眶的江语蓉,一字一句道:“江语蓉,你不是喜欢他,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我告诉你,我和他——”
然而,话还在嘴里辗转,她整个人就被强大的力道拽起,在男人的拉扯下她被拽着出了客厅!
男人快而暴戾的力道险些将她的手腕捏碎,紧咬着牙关,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透过清冷的月光看着男人的后脑勺,“顾墨生,你在怕什么?”
音落,顾墨生脚下步伐一滞,突如其来的停顿让余安暖不受控制的撞上他坚.硬的后背。
皱了皱被撞得生疼鼻子,清冷的月光下,男人阴鹜的面庞显得有那么几分的狰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自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动了动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却发现挣脱不了,撇了撇嘴,继续冷嘲热讽。
“顾墨生,你是怕我把我们睡.过的事说出来吗?”
“你有那么害怕吗,你怕什么,你怕江语蓉会伤心吗?”
昨天就因为江语蓉知道她和他住在一起,他回去就那么质问她,甚至到了最后还用那种态度不清不淡的说着,“你知道就好,所以就给我放安分点!”
安分点?
她也像安分点,可他们谁给她安分点资本了?
就像今天,她以为自己能早早回住所,然后呢,她不仅没能早早回去甚至还摊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清冷月色下,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深深得看了她一眼,再次用力拽着她转身走出了老宅,直冲他停在路边的低调的黑色路虎而去。
男人的沉默,在余安暖看来就是默认,心口一阵刺痛,眼前忽得有些发白,视线最后落在男人拽着她手腕的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上红着的一大块,微风刮过,有些许点点的浓烈的鸡汤味飘散而来。
瞳孔猛地紧缩,视线缓缓向上停留在他乌黑的后脑勺。
他这是被汤汁洒了到吗?
心里的想法一落,蓦地想到这是他为江语蓉挡才被泼到的!
可即便是这么想,她的目光还是控制不住的朝他手臂看去,眸色沉了沉,没有丝毫心情想要调侃他。
上了车,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去看他握着方向盘在若隐若现的光线下,泛红的手臂,看着看着她眉头就蹙了起来,眼眸深处一抹疑虑闪过。
按道理放了有些时间的鸡汤,不至于会那么的烫手,甚至还把皮肤都烫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