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轩和沈犹受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被安排在自己身后,这点谷繁确实怎么都没有想到。
旱城路途甚远,所谓天高皇帝远说的就是如此。刚一进城,谷繁和洛河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下了。原因很简单,外乡人一律不准入内。当然,京城人士除外。
这些人狗眼看人低。洛河正想开口,就被谷繁拦住了。谷繁摇着一把故作风雅的扇子,吊儿郎当故作不解的询问,“哦?为何只准京城人士入内?难不成京城来的就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压低头靠近,塞了一锭白银过去。
那士兵左顾右盼见无人看到,这才凑近谷繁耳畔轻声道:“看你小子是外乡人,我就告诉你吧。这几日上头派人下来了,听说还是丞相呢,啧啧,你小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般的大人物吧!”
谷繁连连点头,很认真的说:“是啊,确实没见过。不知丞相大人这番是所为何来啊?”
士兵不耐烦的推了推谷繁,不客气的说:“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此等大事是你能知道的,快滚!赶紧的!”
洛河马上拉开了谷繁,按捺不住的拔出剑想教训不知死活的混蛋。
谷繁及时按住剑鞘,对洛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洛河没有和往常一样听话的放下剑,默默地走到一旁。绕过谷繁,径直走到刚才推搡谷繁的士兵面前,一言不发的动手拔剑,目标是一剑封喉。
“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那胆小的士兵吓得早已瘫在了地上,架在脖子上的剑没有客气可言的刺进喉管里,却不致命。
洛河居高临下举剑而立,薄唇紧紧抿着,英挺剑眉下的那一双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清冷孤煞。
深藏不露!这是躲在暗处的白黎轩和沈犹对视之后统一的感叹。不明白这么个人物怎么会甘心屈身待在谷繁身边。
听到消息的城中士兵赶到之时,带头而来的护卫军首领胡威。
胡威骂骂咧咧的提着手中还未喝完的酒坛,匆匆赶来。未见其人先闻之声。
“妈的,老子喝的正痛快,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闹事啊?不要命了是吧!”胡威典型的国字脸看不清表情,半张脸全部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只有那双眼眸目光如炬。
洛河早已收起剑站在谷繁身侧,又回到那个冷漠的状态。
见到自己的手下倒在地上被挑破喉管,立刻皱眉,看来是个练家子。胡威身边的小兵很快说明了状况,并指向了洛河,很是害怕洛河的样子。
谷繁挑眉轻声笑出声来,刚才她分明听到那首领低头咒骂了一句“老子胡威就是王法,敢打伤我的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洛河转头看着谷繁不明白为何发笑,胡威也是耳尖之人,听见谷繁那笑声虽不明白缘由,但也知道原因在自己身上。
“你小子是打哪冒出来的?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胡威指向洛河,一个练家子,一个文弱书生,莫非这就是要找的人?
“在下从东土大唐而来,带着自家侍卫去西天往雷音寺。只是恰好经过贵宝地而已。”胡威的那句打哪冒出来,很快让谷繁联想到了西游记,起了一番戏弄胡威的想法。
胡威挠头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东土大唐和西天雷音寺是何地。沈犹噗嗤笑了出来,白黎轩侧头望着沈犹,瞪了一眼。
沈犹连忙摆手,说道:“我是真的忍不住才笑的,你说那大胡子怎么那么笨啊,谷繁明摆着就是在戏弄他。”
胡威没有再仔细追究的意思,很直接的下了逮捕令。“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再说,外来人士统统以内奸查处,带回牢里好好审查。”
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先动手。
胡威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双手摩拳擦掌,“老子还不信了,给我上。”说完,自己冲着洛河而去,见首领去解决洛河这个厉害的了,大家纷纷向弱小的谷繁冲去。
谷繁把扇子插在腰带间,举起双手,“我跟你们走,别动手。”
洛河也没任何反抗的束手就擒,只是不让任何人碰到手中的剑。
胡威挥手让人把谷繁俩人带走。
“我们自己走,带路就行,不会半路逃走,不必押着。”谷繁被洛河护在身边,不让其他人靠近。皱眉半响才说出这些话。
胡威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犯人,说实话他很欣赏洛河,这小伙是条汉子,想必身边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是他心爱之人吧,不然怎会这般爱护。其实第一眼,胡威就瞧出了谷繁的女子身份,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谷繁带着自制的假喉结确实差点骗过了胡威的眼,但多年在江湖打混的经验告诉自己没有看错,女扮男装再怎么像,但毕竟不是真的,破绽还是有的。
胡威若有所思的盯着谷繁和洛河,想不明白着两人在这个节骨眼来旱城所谓何事?
告诉手下人好好招呼着谷繁俩人,不许动手。胡威立刻上马,出城。
白黎轩从墙角现身,想跟着谷繁,被沈犹拉住,告诫他从长计议。
站在牢里,洛河仍然不肯离开半步去隔壁牢房。
狱卒也不管了,胡大哥既然打过招呼就当卖个人情吧。
没料到的是,被洛河割破喉管的士兵不顾刚包扎好的伤口,死死的拽住了谷繁的衣袖,啊啊的说话却听不清一句。
洛河挥手将他推落在地,似乎又想要动剑。
谷繁拦下,拽着洛河小声说:“算了,看他现在也怪可怜的。何况我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