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丰阳知道自己得罪了谷繁,想活跃气氛,主动提出了打猎比赛。
白黎轩拍手叫好,正合他意。自从两年前大败了梁昌国,名气大盛,就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了。而沈犹则是双眼放光的盯着洛河手中的剑。
谷繁一把拉住洛河挡着他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对着沈犹一顿臭骂:“沈大人,我知道你向来喜欢宝剑,但你可别忘了洛河是我的人,别再起什么心思,不然咱们铁定翻脸。”
沈犹的一番心思被谷繁看穿,讪讪一笑,连忙摆手,“下官岂敢啊,丞相大人多想了。”
其实这也不怪谷繁如此防备沈犹。沈犹在朝中向来是出名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文采,而是因为沈犹的一大怪癖,喜爱收藏宝剑,只要看上眼的,定会无所不用其极,为此同僚们防不甚防。
白黎轩一把将沈犹拖走,省得丢人。临走前丢下话给谷繁,“咱们赛场见。”
谷繁抽回手,却被洛河反手握住。
谷繁侧过头,等着洛河开口。
“我去。”
谷繁知道洛河是在担心白黎轩他们有什么阴谋,但这些事自己必须去面对。
谢绝洛河的好意,两人来到了赛场,白黎轩早已去和高丰阳一较高下了。远远的看见只有沈犹和一白衫男子站在一起谈话。
沈犹向谷繁挥手,谷繁还没走近,就被急急赶来的荣禄叫住。
“谷,谷大人,皇上急,急召你进宫。”荣禄连一番话都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谷繁骑马很快离去,洛河跟在身后,在宫门口被拦下。
沈犹一脸歉意的对面前之人连番抱歉,“韩兄,真是抱歉,原本今日还想介绍丞相大人与你相识,岂料丞相大人有事离去。”
被称作韩兄的男子也不介意,微微一笑。
一袭白衣风姿卓越,难掩风华。
谷繁一路上不管怎样向荣禄打听,都一无所获。
刚到御书房门口,荣禄立刻就溜了。
踏进门,还没等谷繁开口,白奚墨就在发脾气,挥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瓷杯摔在地上格外作响。
谷繁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奏折。
白奚墨的脸色十分难看,派去旱城的钦差在四日前连带赈灾银一起被土匪绑架,至今没有找到不说,到现在才上奏折,真是一群混账!
谷繁也看到了那张奏折,明白了白奚墨生气的原因。说实话,是挺让人生气的。
白奚墨不发一言,谷繁也不说话,只是继续捡起地上的东西。
“行了,别捡了,地上还有碎瓷片,割伤手怎么办,让那些奴才收拾就行了。”白奚墨一把拽起谷繁起来,放开了手。
谷繁把受伤的左手掩在衣袖内,声音平缓的开口:“皇上,此事已经发生,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尽快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证,并想方设法追回赈灾银。”
谷繁只是把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等来的是白奚墨灼灼的目光,白谷繁心里直发毛。
“谷卿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道这可信之人又是否包括谷卿你呢?”白奚墨看着谷繁,意有所指。
谷繁迎向白奚墨探究的眼神,拱手行礼说道:“臣自当为皇上分忧。”
白奚墨很满意谷繁的识相,很快下了圣旨,后天大早出发,就让谷繁离开了。
谷繁咬着牙一步步的向宫外走,好一个一箭双雕,真好!算计的真好!
洛河站在门边立刻迎了上去,把谷繁的马绳递过去,谷繁翻身上马,左手就开始发疼,洛河直接跳到了谷繁的马上,从谷繁身后拉过缰绳,挥鞭回谷府。
白奚墨遣退守在御书房内的一干人等,怔怔的看着碎瓷片上的血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你,这才半天的功夫没见你,你就有本事把自己弄伤了,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回到家,冬霜就唠叨不断,上完药还不忘再说上几句。
“这是意外,我发誓!”谷繁信誓旦旦的道。
谷繁不愿多说,冬霜也不再追问,亲自下厨去了。
洛河冷着脸,也离开了。
谷繁苦着脸,心道,我两头不讨好,容易吗?
第二日,谷繁在家养伤。不知从何处得到讯息赶来的沈犹,手里提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后面跟着不情不愿的端阳王白黎轩。
谷繁也不讲客气,全部让冬霜收下。
“下官知道谷大人明日就要去旱城,特地买了些糕点让大人在路上品尝。”
谷繁淡淡一笑,“多谢沈大人费心了。”
撩起衣袖就准备开动桌上的大闸蟹。
“你手怎么了?”白黎轩一直假意注视着四周,其实偷偷观察着谷繁的动向。看到谷繁左手上包的厚厚的纱布,忍不住脱口一问。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生怕自己看错了。明明昨日见到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受伤了?
沈犹也皱起了眉头,露出疑惑的目光。
谷繁摆摆手,不在意的说:“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来来,一起吃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白黎轩和沈犹虽不信,可谷繁不说实说也没有办法。两人食不知味的吃着,不明白谷繁为什么要包庇那人。
等到俩人离开,冬霜小声嘀咕:“这两人也不说多问几句,好歹也要把人名问出来啊!”
谷繁伸了伸懒腰,精力充沛。笑道:“自会有人告诉他们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谷繁猜的丝毫不差,白黎轩和沈犹进宫了。
那些糕点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