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墨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阴阴笑道,“那谢询,刚才吃了不少助房事的药,你没见他屋里的女人出出进进不少?而这个崔府尹年纪大了,身子不给力,只得让娇娇夫人年纪轻轻守着空房。
谢询与娇夫人,正如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两人虽然晕过去了,但很快就会醒来。咱们快出去,他们很快就醒了。”
云曦嘴角抽了抽,挑眉斜眼看他,揶揄的说道,“你知道的还真全,连人家妇人常年守着空房,相公不给力都知道,西山统兵总军大人管得范围可真不小,难不成,你爬过人家妇人的窗子看了?”
顾非墨:“……”
待反应过来,云曦已走到外面去了。
他马上紧跑了两步跟上,焦急的辩解着,“喂,你听我说,我也没有打听这种事的嗜好,而是手下的兄弟们在一起喝酒时,从他们的口里听到的,你别瞎想想,我不是那种人。”
云曦也只是调侃他几句,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说道,“你是哪种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紧张什么?”
顾非墨越发焦急,“我……我是正常人,我屋里连陪房的丫头都没有,我整天就是待在军营里,我……”
云曦忽然神色一凝,伸手一拉顾非墨,低声道,“有人往这里来了。”
脚步声轻轻重重,极不规律,这人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正醉酒行走。
还有一人在说,“老爷,您当心脚下。”
“走吧,走吧,都到这儿了,老爷我去看看夫人,你们回吧。”
“是,老爷。”仆人退下了。
不多时,崔府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这么早就睡了?”他睁着醉眼往夫人的屋里看了一眼,没有灯光一片漆黑。
顾非道,“这么快就来了?屋里不知道有没有动静。看来得先让这崔府尹睡一会儿。”
他捡了块石头就要朝崔府尹砸去,云曦伸手拉住他,说道,“砸晕了还看什么戏?”
顾非墨听不到屋里的声音,她听到了,男人女人哼哈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果然大戏已开唱。
她原本只是想狠揍一顿谢询,也让他消失一段时间,让安氏着急上火,让她也尝尝丢了儿子的滋味。
但顾非墨想到用这种办法整他,却来得更解气,她便默然认可,乐得看戏。
崔府尹要是看到谢询爬了他宝贝夫人的床,可就有他好受的了。
云曦往暗处一闪,对顾非墨道,“后面的事,崔府尹会管,我就回家了。”
从谢府匆忙跑出来,青衣与夏玉言是必又会四处找她。她要早点回去,不想平白的忍她们担心。、
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早看安氏怎么急得跳脚。这叫风水轮流转。
顾非墨却一直看着那间屋子,口里说道,“也不道那两人有没有事成,这就让崔府尹走进去?事情闹得不大,可就没意思了。”
云曦横了他一眼,冷嗤道,“你果然有这方面的嗜好,我到谢询宅院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巧也在?你是不是一早就候在那里了?盯着人家屋里看呢?”
顾非墨的脸胀得通红,紧追上云曦说道,“我……我真是路过。”
“好吧,路过,你现在将我安全送到家里,我便承认你是路过。”
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一连几天几晚没有睡,她快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往院墙边走。
可这顾非墨居然还要看什么戏?
顾非墨上前扶着她的胳膊,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困成这样了?多久没睡了?”
云曦数了数,现在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了。她晃着发昏的头,说道,“有三个晚上了吧。”
“三个晚上没睡?”顾非墨眉尖一拧,“那你都在干什么?”
“干什么?”她抬头看了看鸦青的夜空,涩然一笑,“顾公子,如果有人花着心思想置你于死地,你还睡得着吗?”
“谁想害你?”顾非墨的眼神攸地变冷,低头看着她的脸问道。
顺天府后院的树上,间隔着挂着一些红灯笼,朦朦胧胧的灯笼光映射在面前女子的脸上,带着梦幻的美,只是眼神里隐着仇恨与嘲讽。
这般小小的年纪,她为什么是这种神情?她与堂妹顾鸢的年纪不相上下,不是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吗?
“你是家中独子,你的贵妃姐姐又长你十五岁,宠你护你,太师与太师夫人更是宠你若宝,深宅大院里的事,你是不会懂的。”
顾非墨陷入深思,的确,他偶尔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所谓深宅中妾与正房的争斗,嫡庶互相残杀的故事,都是嗤笑着忽略。
因为这些事在顾府里并不存在,太师没有妾,顾府二房老爷也没有妾。
他对谢府的事情,也知之甚少,见云曦欲言又止,心中很是惊异。
云曦不想再说下去,她看了一眼高高的院墙,转头看着顾非墨,“是你带我过去,还是我自己爬过去?反正这是在顺天府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我的银链。就如你说的,我要多加练习。”
“女人学什么不好,学爬墙?”顾非墨嘴角一撇,伸手揽过云曦的腰身,眨眼间两人便到了院外。
后院门附近,那两匹马还在,云曦想着,他必然舍不得那匹“一点墨”,便走向那匹赤色的马。
随知顾非墨伸手将她一捞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