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眼看着云曦骑马消失在夜色里,却追不上她,心中焦急,只得又转身回到谢府里。
府里的谢氏旁支们,在祭祀礼完毕后,已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住在京中的当晚就各回各府,住在京城以外的便安歇在尚书府一早就准备好的客房里。
夏玉言神色疲倦,却也只得忍耐着安顿着客人,青赏与桂婶跟在她的身后帮忙。
青衣原本想找青裳相商的,见她与夏玉言忙得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只得作罢,连夜到了奕亲王府。
奕亲王府里,青二已先一步到了,正对段奕说着谢府晚上祭祀礼上发生的事情。
段奕眉尖微蹙,“爆竹没有响?灵牌全倒了?蜡烛也灭了?”
“是的,主子,谢府里四处都是暗卫,属下们不敢贸然行动上去打探,但见曦小姐看向谢大夫人的眼神不善,她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因为祭祀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谢家的长老们认为谢枫是带煞之人,刁难他,谢二公子还派了人为难他,暗中下着杀手。是曦小姐给谢枫公子出主意给他解了围,让谢枫单挑谢府隐卫,谢氏族人才对谢枫刮目相看。”
段奕听着青二的汇报,低头略有所思。
没一会儿,青衣也来了,进门就道,“主子,曦小姐怒气冲冲的骑马出了谢府,属下追不上,跟丢了,请主子责罚。”
段奕点了点头,“她的身手不如你们,但论骑马,只怕是整个青山酷司的人都比不过她。青衣追不上,就不用自责了。”
“但是,属下担心,她就这样一个人跑掉,要是遇到危险的话……”青衣一脸的焦急,与云曦相处了这么多时日,几个侍女中,她是跟着出门最多的一个。
两人彼此之间都熟悉了对方的脾气,也相处得融洽,很有些感情了。因此,青衣心中担心是很自然的事。
段奕又道,“她身边有四个隐卫跟着她,不会有性命危险,过多的保护,她的舅舅又会干预。”
青二与青衣不明白,“为什么?曦小姐的舅舅为什么不让过多的保护?”
段奕道,“这是她们家族的规矩,不历练,倒时候难挑大任。”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很快站起身来,将一旁架子上挂着的大氅伸手取来披上,快庾呷ィ“备马车,我去找找。”
“是!”青二闪身出去了。
……
云曦与顾非墨跳进了顺天府崔府尹的后宅。
因为是除夕,若大的后院到了后半夜还是热闹非凡,杯碗交错。
顾非墨拖着谢询,云曦跟在他一旁,两人专挑暗处的地方行走,小心地避开了顺天府后院的仆人。
云曦问道,“你打算将谢询扔到哪里?怎么处置?”
一路上,顾非墨都笑得贼嘻嘻的,就是不说,这便越发的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快到了,就在前面。”顾非墨伸手一指。
前面有一排大房子,虽然也点着灯,但里面却是静悄悄的。
顾非墨将晕死过去的谢询往暗处一塞,拉着云曦往那屋子的窗子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然后,他伸手轻轻的戳破窗户纸往里看了看,接着阴阴的笑起来,这才转身低声对云曦道,“就是这里了,咱们将那谢询扔到这屋里。保管叫他过个好年。”
云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踮起脚来朝那个窗户纸上的小洞里眯着眼看进去。
只见屋里坐了一个美艳妇人,也就二十多岁年纪,高挽着发髻,眼波飞转间勾人心魄,身前汹涌,腰细腿长。
妇人正柔弱无骨的斜倚在美人靠上,一脸哀怨的问身边的小丫头,“老爷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四更天了,大过年的要我空守着空闺?秀儿,再去催催老爷。”
一旁的小丫头说道,“夫人,您再等等吧,奴婢刚才去看的时候,有几个朝中的大人们在陪着老爷喝酒呢,还有几个京中有头有脸的高门家的老爷作陪。”
妇人冷哼了一声,“哼,一个个不在自家陪自己的夫人,全跑到这里喝什么酒?真是可恨!”
丫头又道,“夫人,初一那天,老爷们都要进宫给皇上拜年,初二以后又是各家走亲戚,只有这除夕才有空嘛。”
美艳妇人口里又嘟囔了几句,无不是在抱怨自家老爷不理她。
云曦将身子缩回来,问顾非墨,“就这儿?”
“你就在这里站着等着。”顾非墨阴阴一笑,转身朝藏着谢询的地方走去。
只见他将谢询往身上一扛,走到屋子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屋中说话的小丫头喜道,“夫人,肯定是老爷回来了。”
“那还不快点去开门。”美艳妇人一脸欣喜,然后飞快的从榻上跳下来,扭着腰身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开门的小丫头刚将头探出来,顾非墨飞快的出手朝她脖子上一劈,那丫头晕了过去。
然后,他又抬起脚来,将丫头踢到了院中的花木里去了。
顾非墨朝云曦眨眨眼睛,扛着谢询走进了屋里。
云曦唇角撇了撇,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香气四溢,顾非墨大摇大摆的扛着谢询一直走到屏风后。
屏风后是一张床榻,里面的妇人正背着身子在解衣,顾非墨趁她不注意,走过去一手将妇人劈晕了。
他将谢询往那床上一扔,三两下剥光了两人的衣衫扯了被子盖住,吹熄了灯,关了帐子,然后拍拍手走到屏风外。
见云曦也走进来了,他邀功似的裂嘴一笑,“待会儿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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