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客气的回道,“刘管事这话说的,我爷爷此番迁坟那是喜事,笑笑又没有关系,乔迁之喜,这活人搬家还要放鞭炮,更何况阴人迁坟。再说了我爷爷那原先的风水被破,不迁可不行,这一次刘管事可要好好看着,小子我可是找到了一个好穴。”
我没有怪罪刘管事的失态,要是寻常人家必然会因此大怒,然而我并不以为意,爷爷这“搬家”可是到了好的穴位,不比以前弱,而且还安全,至少风水格局有人想破那基本不可能,乱葬岗中尸骨何其多,坟头草又何其多,谁敢擅自做主将坟头草给砍了,没有主家人的首肯,动了可是破人家气运。
然而其中墓葬群的位置也只有我能找到,其他人想找到那根本不可能,老祖宗的风水大阵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只要镇上还没有发展起来,自然保证爷爷的风水格局不被破,我也安心的出门寻找老头子的线索。
刘管事见我这一番说辞,脸上对我似乎露出了赞许,“小兄弟,你这话说的老朽汗颜,虽不追究,不过这礼数没有做好,自然要弥补的。”
然后对身后的十六个抬棺说道,“今个可是大事,你们十六位必须全程听左小兄弟的安排。”
十六位年轻力壮的抬棺者一齐回道,“是。”
我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管事,这刘管事不简单,而且这十六个抬棺者说话谈吐行为动作可不是寻常人家,要说抬棺匠何时到了这番训练有素,况且这镇上要说抬棺的也有,都是四十多的中年人,而这十六位年轻人我是有几面之缘,要不是这些年见过这些人,我都怀疑这刘管事有问题。
不过说实话方才的举动我还是觉得有些问题,总之刘管事这么好心好意的送口铜棺给我,这本就让我惊疑,现在的十六位不像抬棺匠的抬棺匠在此,这更加让我觉得,人不可貌相,刘管事这人不简单。
我眼睛盯着刘管事看了几秒,刘管事双手负背,同样微笑的看着我,只是内心想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薛海龙似乎感受到气氛有些变了,哈哈一笑,站在我们中间然后说道,“这个是刘管事是吧,这个我是左右的兄弟,这游龙戏珠还多谢您的慷慨。”一把抓住刘管事负背的左手,然后看向我,“左右,咱们也别站着了,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时间可不等人啊,听你会所还要拾骨,期间还要有一些相应的程序。”
我看了一眼后面那十几位抬棺匠,然后笑道,“刘管事就有劳了。”
“客气客气!”
俗话说,“时不过午”,意思便是,迁坟的时辰是以不过“午”时最利,众人都知午时的太阳最为强烈,换而言之阳气最盛,午时迁坟有伤尸骨,要是迁坟的先祖太多,那必须在午时停止“起”尸骨,同时用黑布蒙穴盖骨。过了午时后再起迁尸骨。
盘算着这时间虽然早上八点离午时还有些时间,再细细一算,这将游龙戏珠抬到那还要不少时间,加上一些繁琐的程序,这拾骨差不多能在午时前拾完,当然这时间是在没有出现一丝纰漏的情况下。
昨晚夜观天象已经告诉我今日迁坟可并不那么顺利,当然刘管事一行人是让我有些怀疑,然而游龙戏珠这么贵重的棺材赐予我,难不成他还捣乱不成?况且我与他们素不往来,还不至于废这么大的周折来暗算我。
加上刘管事十七个人,面容也并非奸恶之辈,那么昨晚天象的征兆应该是另有其人。我将一些需要的必备之物带上,薛海龙则也帮我分担了些许。
十六位抬棺者见我要动手,纷纷走近了大厅,处在了游龙戏珠的四面,每个人站的方位都是极其有讲究,只见身后的刘管事一声悠长的“起”字,十六位抬棺者同半蹲,在“起”字话毕后,十六人齐齐起身。
薛海龙胳膊蹭了我一下说道,“左右,瞧见没,这些人的底盘这么稳,比起我这练家子可不遑多让,看来这些人抬棺是没有问题的。”
我走在前面领着路,对身边的薛海龙说道,“你以为那么简单?现在可是空棺,那倒还不能说明什么,要是拾骨后,那可不是简简单单抬一个棺材。”
“难不成,其中还有门道?”
“那是当然,要是死者不如意,别说十六人抬,就算御用皇帝老子六十四人的阵容,也别想抬,这不是棺的问题,也不是人的问题,而是被抬者不喜。自然变重!”
薛海龙睁大着眼珠子低声说道,“不至于那么邪乎吧!要是干爷爷不喜,那今个还走不了了?”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话乱说,我爷爷这风水格局都破了,他老人家难不成还死守着那地方,这些人抬肯定是能抬动,只是咱们这沿途是否顺畅那就不好说了。”
家中离爷爷那葬的地方,有个四五里的路途,这可得考究这些人的耐力了,而且迁坟之处的位置有个八九里,这可不是抬这柏木等木质棺材,那可是纯铜打造的铜棺,分量可是不小。
迁坟的穴位可是“蜻蜓点水”,那可是上佳的风水,虽然我也想择个龙脉凤池,视野开阔,前案后山,山环水抱的生气之地,能达到“山管人丁,水管财,伸手摸到案,秀才、贵人门前站”的效果,可是这穷酸地,找那风水,我这迁坟还不知要跑多远,而且就算迁过去,有心人想破,你也没招,还不如这乱葬岗来的好。
大半个小时后,终于我们到了爷爷所葬的墓地,抬头一看,坟头草不知何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