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有着令所有人都赞叹的容貌,美丽这样的词眼用在她身上实在太过苍白。一双桃花眼,只要看向你,就似脉脉含情。倘若她开口说话,那绵细的声音会让你如同掉在棉花上那般柔软。
这样的绝色女子此时却混迹在怡红楼这个做人肉买卖的地方,实在太过可惜。盛夏来这怡红楼是完全自愿的,为了生存,她以为做妓女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妓女市场竞争也异常激烈。
前来怡红楼应征的女孩儿排了很长的队伍,盛夏不过是这数十名女孩儿中的一名。老鸨坐在前面直接筛选,这一轮只看长相。
盛夏站在这群女孩儿中间,就像耀眼的明珠,老鸨看到她时,眼睛都发亮了,笑颜逐开,如获至宝。
世道不好,生存艰难,皮肉生意越来越兴盛。各家妓院的竞争也颇为激烈,倘若有个绝顶货色,足以成为妓院的顶梁柱,那么这妓院的生存也就不成问题了。
老鸨打从看到盛夏的第一眼起,已经决定要重点培养。第二轮是才艺比拼,盛夏唱了一首曲子,走音跑调;跳了一支僵硬的舞蹈。与其他姑娘相比,她的才艺乏善可陈。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老鸨看重的是她那张绝美的脸和温柔的声音。只要有这两样,任何男人都无法招架。
才艺是可以培养的,但脸蛋和声音是天生的。
……
……
盛夏成功进入,经过两个月的培训,正式开工。这一晚是个特殊的日子,任何人对第一次都非常陌生,也非常重视。
站在台上的盛夏内心忐忑不安,眼神中透着隐约的担忧。这一抹的担忧更加增添了她那双桃花眼的魅力。
童晓晨坐在下面喝酒,看到台上的女孩儿时也是眼前一亮,似乎这女孩儿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合适人选。为了挑选一人送到施清风身边,他已经寻觅了一个多月了。民间的女子都太过普通庸俗,那些庸脂俗粉莫说是施清风,就连他也绝对不会正眼看一下。
民间寻找无果,童晓晨将搜索范围扩大到妓院,这里聚集着一堆漂亮的女子,所以要找女孩,这里绝对不能错过。
老鸨年近四十,不过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涂了一层又一层,还是掩盖不了脸上的皱纹。这老鸨开口道:“各位,今晚是我们怡红楼有新鲜的姑娘了,一共五位,全凭各位喜好竞标。”
老鸨指着台上左边第一位姑娘道:“这位是如意姑娘,别看她身材娇小,但若服侍起人来,绝对有力。”台下众人皆起哄,害的这如意姑娘涨红了脸。
介绍到盛夏之时,老鸨特地将盛夏请出来,笑道:“这位是盛夏姑娘,她可是我们怡红楼的瑰宝,清纯美人,盛夏姑娘的chū_yè就看哪位爷出价高了。”
盛夏低头娇笑,一双眼忍不住瞧向台下。台下有人早就瞧上了盛夏,老鸨话音刚落,已有人叫道:“盛夏姑娘,我出一百两。”
起价如此之高,老鸨满脸都是笑容,“这位客官一百两,可有比这更高的?”
“二百两”,“三百两”,“四百两”……价钱一直在升高。一百两一百两的抬高,老鸨的神色也越来越高兴。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一千两。”
众人纷纷去寻这低沉的声音,此人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实在财大气粗。老鸨就像被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满眼春风得意,“这位爷出一千两。我想在座的各位出不起比这更高的。我们盛夏姑娘去陪这位爷吧。”
盛夏瞧向那人,这人圆头圆脑,白白胖胖,声音与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白白胖胖的人通常声音都很温和,但此人的声音却透着风霜沧桑。
盛夏走到这人身边,满眼含笑。这人站起身,搂着盛夏就朝楼上走了。身后皆是羡慕的眼神。这个世上,有钱的才能得到最好的。
……
……
稍顷,传来一阵男人的怒骂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声,随即便是东西摔倒的声音以及杯盘倾落的声音。
童晓晨看着裹了一件小衫的盛夏哭着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刚才拍下她chū_yè的男人,那男人一脸狂怒,指着盛夏骂道:“好个小贱货,竟然欺骗大爷我。”
老鸨慌乱地赶出来,劝道:“大爷,怎么了?盛夏服侍的不好?”
“哼,退钱,一个脸蛋好看的赔钱货。”
“大爷,您息怒。有话好好说。”老鸨依然赔笑道。
那人扯开盛夏裹着的小衫道:“这满身的伤疤,看着就倒胃口。快,退钱!不然我把你这儿给拆了。”
所有人都看向盛夏的身体,浑身密布伤疤,都是烧伤的痕迹,皮肤纠结在一处,非常可怖。
有些人开始幸灾乐祸,庆幸自己没有买下这赔钱货。有些人则在一边看笑话。童晓晨看到这满身伤疤的女孩儿时,却眼前一亮,更加确信盛夏就是她要找的最合适的人选。
老鸨一看,也怒道:“这满身的可怖伤疤,你怎么一开始没说?”
“你也没问。”盛夏弱弱地答道。
老鸨气急,一巴掌甩过去,骂道:“还敢嘴硬,赔钱货!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这幅皮囊还敢来我这儿?”
盛夏强忍着眼泪,面对没有同情心的人,眼泪是多余的。盛夏的身体在颤抖,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这样的欺骗会换来怎样的惩罚。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丫头,然后扔到街上。”老鸨一声令下,几个壮汉已经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