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出现了一排貌似篱笆一样的粗木桩。
詹龙一见立即就判断出这是一排人工建筑。
难道这下面住着人?甘能不由分说,立即动手早把一堆散骨刨得四下乱飞。
并排直立的篱笆桩一直倚仗腐骨深入下去。
詹龙兴趣顿生,当下一声招呼,一群人也忘了死骨禁忌,七手八脚过去将骨堆翻向一边,很快就在篱笆边上挖出一个一人多深的斜入大骨槽。
詹龙甘能肖默三人合力推倒一根木桩挤身进去,让眼睛适应了片刻,借着从外面透进的阳光,他们很快就看出这儿其实就是一个用木桩搭成的人工正方体木笼格子。那个小水潭似乎就在笼子顶部的正中间。
木笼面积约有二十几平方,地下竟也摆着几具人体尸骨。只是他们的体型相对瘦小,姿态也各不相同,有蹲有坐有卧有伏,基本都保持着死前安息的最后样子。
詹龙数了一下,共有七个,与他们此次前来的人数类似。他莫明其妙地紧张了一下,周身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祥预感。
地面一角散乱地摆放着一些原始的石制或木制生产生活工具,但却在一副骨架边格格不入地夹杂着一个布满铁锈的金属小盒子。
公玉沫儿眼尖,她一眼就发现了那个角落的不同寻常。在别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她早如获至宝地跑过去抱起盒子从笼子里挤了出去。
罗玉娇跟在后面喊:“沫儿,你手里拿的什么?”
公玉沫儿一边沿着外面的刨开的斜骨坡往上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不知道,出来再看。”
詹龙本来还想继续在里面多磨蹭一会,看能否掘点金或者顺便再弄点其它额外收获,现在见她们两人一唱一和地跑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往外跑,也不知公玉沫儿拿了什么好宝贝,于是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跟着暂时先跑了出来。
公玉沫儿出去在外面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像捧着婴儿一样待所有人都到齐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故弄玄虚地看着所有人说:“各位猜猜这个箱子里面会有什么?”
艾丝塔摇头晃脑地想了半天,然后半捂着嘴说:“这不会就是那个神话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吧!”
“闭嘴,”詹龙急着嚷道,“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吗?盒子里面难道就不能装些黄金珠宝或者钻石古玩什么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装潘多拉呢?没见识。”
艾丝塔一脸羞红,赶忙闭了嘴将脖子缩入肩胛骨里再也不吭声了。
罗玉娇说:“别责怪艾丝塔了,都是沫儿卖乖,既然得宝,那就赶快打开让大伙开开眼呀!故弄玄虚这不是成心吊人胃口吗?”
公玉沫儿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但也请你们帮我分析分析。我只是有点担心,一个跑到旧石器时代的铁盒子,怎么都与这儿的氛围不协调呀?你们说这周围的一大片尸骨会不会与这个盒子有关系呀?”
哲丽说:“能有屁关系呀?我是学医的,做人体解剖时,还不经常拿着刀子从死人身一片一片地往下刮肉,有些连骨头都剔成了小不点,到现在也没见有死鬼冤魂前来缠我的。所以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鬼神那一套,你直接开吧,有魔鬼就让它直接找我好了!”
艾丝塔听得眉头一皱一褶的,两道眼皮都快皱成了八卦纹。
詹龙心中本来就对某种似是而非的巧合感到迷离,但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现在经过公玉沫儿小题大做地与草场下面那片枯骨一联系,心下当即也不自然起来。
他甚至想的比公玉沫儿还多了一些。
万绿从丛中一点红本来就已经相当显眼,可如果一朵牡丹花不偏不倚猛然开在冬雪之中,那将会带给人们怎样的感受呢?
相到此他就截住哲丽说:“先别急,稍安勿燥,听我说。我觉得公玉沫儿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各位想像一下,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腹地,却鬼斧神工地专门留下一个不长任何杂木的大草场。可是这个草场下面不填泥土不长沙石,却莫名其妙埋了一地不一而足的死尸骸骨……”
“停,停停停,”甘能用右手点着左手手心说,“什么叫一地都埋着骸骨?要知道我们只扒了整个草场的一个小小角,其所占面积连整个草场面积的五百分之一都不到,你怎么就确定这下面全都埋的是骸骨?”
詹龙说:“这个问题暂时先留下来等我分析完了再做验证,我想说的是如果,而实际情况也极有可能就是这样。在自然界,不管哪种植物的根须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哪里有营养,它们就会把触须伸向哪里。就像前面艾丝塔说的,其实这种现象你们现在也已经见到了,所有周围这些树的根茎全都在伸到这里后,然后就拐着弯扭出去重新扎向外面的泥土里。它们所以没有把根须伸过来,是因为下面这些干巴巴的腐骨什么营养都不能给它们。”
罗玉娇侧着腰将一条胳膊肘曲在胸前,握着半个拳头撑住下巴言不由衷地赞扬道:“嗯哼,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哦!”
詹龙继续道:“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大骨堆中间现在又突然多出一个貌似旧石器时代的小木笼,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小木笼里竟然又突然冒出个新时期的金属盒。现在就让各位来推测,这个骨坑是谁建的?他们为什么又要在骨坑中间专门搭建一个小木笼,而且又不轻不重地单独将一个小金属盒子放在木笼里面?而且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