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何人?青天白日之下就敢动粗,还不快快住手!”县令半天才从混乱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见自家小舅子被一年轻人按在地上,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
他倒是有心想上去帮忙,但又怕自己也被那个年轻人打。于是他一边端着官架子朝张慕天喊道,一边对外叫人来救命。
“你这狗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为民除害!”县老爷不开腔还好,一开口就让张慕天想起他刚刚说的,要帮他小舅子收了张慕容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张慕天一把丢开已经被他打的倒地不起的小舅子。一步跳过被他踹倒在地的桌子,抡起拳头就劈头盖脸的朝县老爷打过去。
县老爷被张慕天那凶狠的架势,直接吓的双膝跪地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慕天见县老爷那怂样,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想当初县老爷升堂审案时,是何等的高大上啊,那惊堂木一拍,搞的他都胆战心惊的。再看看县老爷现在这副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张慕天心中更气。铁一般的拳头像下雨一样,直往县老爷身上招呼。
随后跟着张慕天进来的暗卫,看张慕天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说不定就要出人命了,这才赶紧上前拉开张慕天。
此时县老爷也被张慕天揍了个鼻青脸肿,他见张慕天被人拉开,也顾不得扶起倒在地上的小舅子:“两位好汉,有话好好说。我与两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估计两位也就图个钱财,只要你们放了我们,要多少,我立马叫人送过来!”
“狗官,我长的那么像土匪么?”张慕天不听县令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暗卫拉着他,他立马再给这狗官一顿胖揍。
县令见张慕天那张牙舞爪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缩了缩头。一边忙点头说不像不像,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怎么看都像土匪!不,简直就是比土匪还土匪啊。”
“凤成县县令,我是奉钦差大人任明航之命来调查张立春一案的……”暗卫一点也不想与这县令多费口舌,他直接掏出腰牌,亮明身份。
县令一听暗卫的话,直觉眼前一黑。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他,腿一软,再次摔倒在地。
经暗卫这么一说,县令也终于想起眼前这龇牙咧嘴的年轻人是谁了。他不就是那个张慕容的哥哥么!再一想到自己刚刚与小舅子的对话,他就一脸颓败。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女强-奸案子,怎么就招来了钦差呢。县令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帮小舅子这个忙。现在可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果被钦差查到自己以往干的那些事,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钦差砍的啊。
暗卫把县令和他小舅子直接押回了衙门,早已得到暗卫禀报的任明航立马就开堂审案。县令倒是有心想狡辩不认,奈何这是小舅子和他亲口说出来的,就是想不认也难了。
任明航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县令和小舅子签字画押的供词,他当场就命人传张立春上堂,既然他是无罪的,自然就要当庭释放了。
可是当衙役将张立春带上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已经瘸了一条右腿。任明航望向一旁的张慕天,没听他们兄妹说起过张立春是个瘸子啊。
此时的张慕天已经快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都是因为他的鲁莽行事。不但害的张立春入狱受刑,现在还瘸了一条腿。这可叫他怎么向张立春和张立春的家人交代啊,这一刻张慕天后悔了。
后悔他在没有问清事实的时候,就擅自行动。他不但没有帮容儿惩治凶手,还对张立春恩将仇报了。张慕天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张立春,忍不住泪流满面。
任明航看着张慕天那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表情,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估计这张立春是入了狱之后才瘸的腿,这县令做得也太过了。他不但收受贿赂制造冤假错案,还对在押犯人施以重刑,真是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
正当张慕天忍不住破口大骂县令时,跪在地上的小舅子却突然倒地不起。旁边的衙役赶紧上前想将他扶起来,却发现那小舅子整个身子绵软无力。那衙役暗想,这大人还没宣判呢,这胆小鬼就吓的倒地不起了,也太怂了。
想到这,那衙役更加在心里鄙视那小舅子。手上便加了几分力气,可还是不见他叫唤。衙役这才觉得不对劲,虽说他手劲不大,但肯定也不是眼前这个公子哥能承受的起的。
衙役低头一看那小舅子双眼紧闭、没有一点人色的脸,顿时暗叫一声不好。他赶紧蹲下身子,探了探那小舅子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会吧,还没宣判,就被吓死了???
“大人,这个犯人已经断气了。”衙役赶紧对任明航禀道。
其实任明航早就发现这个小舅子的不对劲了,但是他没想到这小舅子已经没有气息了。肯定是张慕天刚刚在妓-院打的狠了,任明航暗暗瞪了张慕天一眼,这小子出手也太没有轻重了。然后才呵斥那个衙役:“胡说,好好的怎么会断气。分明是知道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吓晕了才对。”
呵斥完衙役,任命航拿起案上的红色令牌帅气一丢:“犯人常光林于开元十五年五月初六,在观音寺强-奸yòu_nǚ张慕容一事,经查属实,按律当斩,马上行刑!”
说完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