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季秋晚。被季冬阳骂了一顿,季秋晚的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算跟季冬阳不合,但季冬阳学成后就进了季氏集团,先被下放道南非呆了一阵子,后又去了纽约,之后便欧洲美国来回飞,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季秋晚一次两次的,兄妹两个少有交集,像季冬阳这次怒火朝天的朝着她放狠话,季秋晚还是第一次听。
而且更让季秋晚生气的是,季冬阳对着她吼完了就挂了电话,之后不管她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季冬阳十有八九是把她的手机号以及酒店房间的电话号码都拉进了黑名单。
“季冬阳!你给我等着。”季秋晚恨恨的拨通了欧阳文倩的电话。
欧阳文倩听到女儿在电话里的哭诉也很生气,不过她不是年轻娇贵的小姑娘,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怎么处理怎么解决而不是朝着谁大喊大叫骂街骂娘。
“宝贝儿,这件事情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既然已经修复好了,在冬阳的手里还是在你二姨的手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将落到谁的手里。你这样大吵大闹根本于事无补,反而让人家觉得你没有礼貌和教养。”欧阳文倩说道。
“可是,我好生气!”季秋晚委屈的说道。
“你生谁的气呢?季冬阳?宋奕?还是你二姨?”欧阳文倩问。
“其实最让我生气的不是这三个人,而是许寒!这个人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是用那种瞧不起人的眼光看我,他算什么东西?也配瞧不起我?”季秋晚生气的说道。
“许寒是谁?”欧阳文倩皱眉问。
“就是那个整天跟跟屁虫一样守在谷雨身边的人!哦,对了,他的父亲是蓝凤的老板。”
欧阳文倩一听这话立刻笑了:“一个小小的陶瓷厂,也敢跟季氏碰?真是不自量力。在季氏面前,他们连鸡蛋都算不上,定多算个气泡而已。”
“那我该怎么办嘛!”季秋晚问。
“上帝啊!我的宝贝!对付一个气泡,你还没有办法?”欧阳文倩好笑的问,“想办法捏碎它。”
季秋晚崛起了嘴巴:“哪儿那么容易捏碎的啊?他们现在可是有季冬阳做后盾!季冬阳对那个谷雨,简直跟着了魔一样。”
“你不是说那个许寒整天守在谷雨身边吗?那他跟季冬阳之间不是矛盾很深?”欧阳文倩提醒道,“女儿啊,现在这情形就是鹬蚌相争啊!”
“对哦!”季秋晚顿时眼前一亮,“季冬阳和许寒是鹬和蚌,谷雨是那条鱼,而我就是渔翁啊!”
“所好了宝贝,我要忙了。发动你的聪明才智,不要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只有动脑筋,那鹬蚌还有鱼,都将是你的囊中之物,ok?”欧阳文倩温和的问。
“ok!”一个计划雏形在季秋晚心里形成,她高兴地对着天花板笑了。
不得不说季秋晚也是个很有才的姑娘,深得她母亲欧阳文倩的真传,看问题总能看到关键,也很快能抓住重点。
季秋晚知道,许寒说白了也就是个吃喝玩乐耍横耍帅的‘富二代’,虽然他这个‘富二代’差着自己十万八千里,但总归也是靠父母的人。若是辖制住他的父亲许向天,他一定会乖乖地听话再也蹦跶不起来。
如果自己掐住了许寒,那么谷雨就不难办了。
那么季冬阳还能笑得出来吗?季秋晚想到这些,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好。直到四五点钟才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看看时间不到九点,于是她拿着手机给许向天打电话——幸亏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多了个心眼,把许向天的私人手机号码给要来了。
许向天这个时间刚刚做到办公桌前,秘书端着咖啡进屋,需要她签字的文件还没送进来。
“喂?季小姐?早上好啊!”许向天也存了季秋晚的电话,毕竟季氏是谁都想攀上的大船,跟季家小姐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总,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点事儿。”季秋晚说道。
“好啊!我现在在办公室,有几分急要的文件需要签字,季小姐在酒店吗?我安排人去接你?”
“谢谢,不用了。这样吧——我先用早点,然后去找你。”
“好,那我就恭候季小姐大驾光临。”许向天微笑着挂了电话,对秘书吩咐道:“打电话给下面的接待,一会儿季氏集团的季小姐过来,人来了,请她直接来我办公室,不许怠慢。”
秘书忙答应着,出去打电话交代下去。
一个多小时后,季秋晚在秘书的引领下走近许向天的办公室。
许向天起身相迎,笑呵呵的请季秋晚在沙发上坐下,并吩咐秘书:“给季小姐煮一杯蓝山咖啡。”
季秋晚礼貌的朝秘书点头道谢,然后等秘书出去后又向许向天笑道:“许总,这次打扰有些冒昧,还请你不要见怪。”
“季小姐说哪里话!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们蓝凤集团都举双手欢迎啊!”许向天笑道。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季秋晚优雅的微笑着。
秘书送咖啡进来,许向天看着季秋晚接过咖啡只闻了闻便放下,知道是自家的咖啡入不得人家大小姐的嘴,但也只能这样了,他喜欢喝茶,所以他的办公室里有各种好茶,但就是没有好咖啡。
“季小姐刚刚电话里说想跟我谈一谈,不知道是要谈什么事?”许向天笑问。
季秋晚嫣然一笑,开门见山的问:“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