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学姐·········“叫我ethel就好了,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么?”我抿了抿眼前的咖啡,每当我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就会想要喝咖啡。这两天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得太多,脑袋里面的线索就像打结了的毛线,不知道线头在哪里,连缕一缕的头绪都没有。但是总不能满脸冰霜地对着笑脸人。
“那我就直接说了。”她将手里的本子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从本子的夹层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顺着桌面慢慢地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从某种途径得到的照片。”她注视着我的表情,脸上的微笑微微收敛,好似笑容会在提及这个话题时显得不庄重。“一张非常特别的照片。”
“这是·········”我只一眼,就被照片上熟悉的情景吸引住了视线,在皱着眉仔细观察完照片的正反两面之后,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对面表情专注的helen,“恕我直言,”我挑高自己的眉角,眼中饱含着怀疑和不赞同,“你应该直接将这个东西交给警察。”
“我会的,但在此之前,我想要确定这张照片的真实性。即使通过技术检测,应该没问题。”helen双手交叠,身子微微后倾,这是一种转移的动作,她的话不尽不实。“我知道你收到了一只男性的断手,我想问,那是和照片里面的一样的么?”她完全不委婉地直接说了出来,连用词都没有避讳,“你认为那是jason piven的吗?你认为为什么会有人送这个给你,或者,我换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jason piven。”她停顿了一下,动了动唇瓣,双手微微摊开,“我是说,私底下,除了面试的关系。”
“你们记者都是这么直接的么?”我看见她耸眉,也没有计较她可能根本没有解释的意向,轻叹一口气:“说实话,你问的问题,我可以用一个答案告诉你,那就是,‘no,我并不知道。’”我将咖啡放下来,也没有去碰她说的那个很棒的布朗尼,搓着指尖靠在椅背上,“and,helen,你真的应该去警察局,这张照片可以省很多事,至少可以帮助警方早点确认piven的死讯。”我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情态,真诚地加上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但是从piven和m公司通电话到现在不过10个小时,即使他打完电话就死了,这张照片也很难和警方解释。”helen不是凶手,甚至不是坏人,她的气息非常干净,还带着一种执法者才有的正义感。那种白色的气息让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绝她的邀请。
“我回去警察局,我只是想先确认一下,你早上收到的那只手是不是属于jahel,你不是警察,这也不算做是渎职。”她看了看左右,舔了舔唇,过了两秒仿佛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听着,ethel,我相信你,我做记者8年了,见过的人很多,自认为也算是可以辨别什么人可以相信。”她把膝盖上的本子翻到一页,转过来指着上面稀稀疏疏的几行人名示意我看,“我关注这个案子很久了,这些人不是企业家就是上流人士,但是他们还有一个更显著的特点,”她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天蓝色的眼眸满是认真和凝重,形状姣好的红唇慢慢地张合:“他们都在死前一周将自己名下的房产卖掉了。而且是卖给同一家公司。”
我看见那几行名单中出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就是那个表面甜美无辜的杀手少女的爸爸,ie 。
“我很高兴你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如此信任我,helen。”我的话里面并没有讽刺的因素,但是也并不赞同:“但是你不应该这么做,你要做的是第一时间将你知道的告诉警察。这很危险,helen。”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我就是,停不下来。”helen苦笑了一下,她用自己的手攫起那张特殊的照片,重新夹在本子里:“就在我准备去查那家公司的时候,我在我房间的门缝处看到了这张照片,还有写着你名字的纸条。”她脸色复杂地从包里摸出了一张两指宽的纸条,递给我,“就在两小时前。”
这个字迹很熟悉,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这意味着你触及到什么了,helen,你可能知道的比你认为的都多。”我皱着眉将纸条再次递还给她,“带着这个一起去警局,你很危险,现在。”我知道我的语气并不适用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是helen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种心慌的感觉,就像以前的ina。“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现在就去警局,”我想了想,在包里面翻了翻,找出很久之前emily给我的名片,递给helen,“你可以直接找这个人,或是bau小组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会很愿意帮助你。”
helen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流露出不愿或是不满,她很平静地听我说完,不赞同也不反对,沉默地搅拌着根本没加方糖的咖啡。“我知道了。”她的声音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平静却又仿佛压抑着暗涌。“我可以····真的相信你一次么,ethel?”她说的话很奇怪,但是眼神却让人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