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供整个部落里头的人吃上三天的东西,竟然都是她一人打来的。
男人们见状,有点不甘心又有些敬佩,而被这些猎物完全俘获心智的女人们,则多在心里头暗自嫉妒那个被姒旸拉回家的女人。
作为部落里仅存的母氏家族成员,姒旸平日里并不怎么与其他人交流,只在每日男人们去打猎时,才会拿了自己的弓跟上去。
看似唯一合群的举措,也只有与她一同过去打猎的人知道,那不过是她敷衍部落里长老的方式罢了。
她虽与他们一同出发去打猎,待到了森林里时,也是远远的走开自己一个人闷声追逐野味,起初几个年长的男人还不放心的跟着她,待亲眼目睹她一箭射死一头皮糙肉厚的野猪后,这样的顾虑也就无影无踪,放任她一人过去打猎了。
这样的姒旸,却选了部落西头那个邪门的女人回去,却真是不可思议。
女人们心里嫉妒又惋惜,有几个垂涎楚泽朔兮美貌的男人其实也替姒旸不值。
漂亮的女人就好似装饰在衣服上斑斓的羽毛,能看不能用的东西,到底不如样貌普通,却会帮着采集野果养活孩子的女人。
突然出现在部落里的楚泽朔兮便是这样的女人,或许更甚,因为其他的漂亮女人并没有她那般邪门。
凡是垂涎她,上门欲直接抢夺回家去的男人,还未接近她之前,都莫名的会受伤,也不知道到底伤在哪里,只是突然之间晕过去,醒来后嚷天嚷地的喊疼,请了部落里头年长的女人打煞都不顶用,这样要死要活的疼了几天,又莫名的不疼了。
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且每一个有这种痛感的男人都是直接从楚泽朔兮居住屋子的外头抬回来的,一次两次但倒也罢了,时间久了,人们也能察觉到这里头的微妙之处。
因为这,部落里盛传楚泽朔兮是小鬼变的,胆子小的自是熄了那份心思,胆子大些的,除了面对她容貌时想尽办法的占便宜外,却也是不敢把她带回去的。
不意姒旸竟不在乎这个,把人拉了回去。
众人神情微妙,姒旸却不关心这些,拉着野马往人堆里走时,眼睛也不停扫着,期望能找到熟悉的身影。
只是不如愿,她仔仔细细的往人群里扫了两三遍,也没找到她想看见的人。
满载而归的热情有些消散,姒旸低头,被大雨淋得眼睛有些睁不开,黯然牵着身后的东西便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走了没几步,夏日里头冰冰凉凉的雨水浇在头上的感觉便消失了,俄而,脸上被人用柔软兽毛擦拭了一般有些发痒,姒旸好奇的睁开一直紧闭的眼,楚泽朔兮正正地站在她身前。
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摘回来的荷叶,正单手持着置在她们头顶,宽大的荷叶做了保护她们的角色,使她们免于暴雨的冲刷。
另一只手还拿着她第一次猎杀得来的柔软鹿皮,正不停的替她拭着脸上的雨水。
瞬间,她付出的努力,所做的全部行为,都有了非凡意义。
对她笑笑,姒旸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一串东西,“你看,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楚泽朔兮点头。
姒旸笑意更深,“这是我取悦你的第一次,虽不完美,以后,还会有完美的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