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小心翼翼地跟在刘蓉后面,担忧的望着她的后背。
姑娘自从和慧净师傅两人谈话后,就一直脸色阴沉着。
“姑娘,我们走了这么长的路,又和慧净师傅聊了那么久,肚子可是饿了?”小绿知道刘蓉心里不快,希望以吃东西缓解压抑。
“我不饿,你若是饿可以自行去吃,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蓉也知道小绿的好心,可一想到从慧净那里得来的真相,就有一肚子的气。
“可是小绿走了,留姑娘一人在这,奴婢可不放心,姑娘我们一起去吃一点吧。”
刘蓉凝视小绿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好笑道:“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我现在是男装打扮,试问有谁会对一个丑男子感兴趣,要是不放心那就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小绿被刘蓉这么一打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随即一想,这里可是佛门清净之地,想来歹人是不会前来的。
“那就委屈姑娘稍等一下奴婢了,奴婢去去就回。”
“嗯,去吧。”
小绿一步三回头,望着姑娘还站在原地,这才放心地小跑离开。
见小绿跑远,刘蓉嘴角上的笑意一下扁下去了,眉头紧皱,回想从慧净得来的信息。
她就说吴夫人怎么会不在意自己儿子的前程,答应娶她这个名声扫地的商贾之女为妻。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回去和爹娘商议一下,一定要想办法退掉这所谓亲事。
打定主意后,刘蓉甩开了所有的烦恼,见小绿还没有回来,百无聊赖的她渐渐的被云穆庵上的美景吸引了。
齐询被慧净大师赶出厢房,无事可做的他带着一位暗卫出来散步。云穆庵上的风景虽然不错,但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不错而已,并没有多少吸引力。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又看见了那满脸麻子的少年,只见她望着花园里开的灿烂的鲜花一脸陶醉的样子,直道晦气。
隐在黑暗中的面容写满倒霉,正待他转身离开时,竟瞥见那少年如同做贼般的左右张望,许是没有发现路人,满脸麻子的脸上挂满笑意,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齐询诧异。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
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人看得会,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
一首凄美回肠的歌被刘蓉硬生生的唱歌一丝欢快,加上那优美的舞姿,竟让齐询迷住了,要是能把那少年的头换成貌美女子,那就更完美,齐询不满的腹语。
齐询的不满,刘蓉自然不清楚,此时的她因为运动后身上的汗粘粘的,再加上之前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是女生,在胸前缠了几层围布,此时热的她喘不过气来。
正打算偷偷解开胸前的束缚,背后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公子还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歌声宛转悠扬,让人倍感舒适,只是可惜了,若是公子生做女儿身,加上这为妙舞姿,当得醉春楼头牌称号。”齐询语气充满嘲讽。
刘蓉拍了拍惊吓住的小心肝,此时又听到满含嘲讽之意的言语,顿时怒了,转过身子瞪向身后之人。
上下扫视那男子,只见他全身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貌,刘蓉在心底忍不住翻了白眼,大热天的穿成这样也不怕热死。
倒是他身后一直未出声的男子,还有点印象,因为他就是给她们送水的男子,刘蓉对他友善的点了点头。
随即怒视齐询:“公子真是好管闲事,我是男是女与你何干。我虽不知醉春楼是何地方,但一听其名也知道那不是好地方,想来公子定是那里的常客了,只是那种地方公子去多了话,可得小心了。”
齐询顺着刘蓉的目光看下自己的胯下,顿时脸黑的如墨,怒意直冲脑仁。
“你说什么?”
“公子的耳朵是否有问题啊,我说的这么清楚都没听清,看来那种地方真得要少去,这不,现在就犯病了。”
刘蓉同情地望着齐询,那说出口的话颇有苦口婆心之意。
暗卫站在一旁,恨不得上前堵住刘蓉的嘴,没看到他主子的脸上难看吗?额!他忘了主子脸上带了面具。
很久没有看到公子吃过亏,这次倒是遇上了,心里还是有点期待。
暗卫一想到公子哑口无言的神情,就忍不住笑了,只是主子面前,他不敢笑出声,只能一直憋着,肩膀上下抖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若说有病,公子倒是比我病的不轻,堂堂的男子汉非要学女子做派,真是辱没了这七尺男儿身。”
刘蓉无语望天,她真的很想大声的告诉他,她本来就是小女子啊,大丈夫什么的和她没半毛关系。
“有病。”要是继续与他讨论七尺男儿的什么的,刘蓉非得呕出血来。
“你。”齐询怒瞪刘蓉。
“你什么你。”刘蓉也不甘示弱,同样回瞪回去。
暗卫无语扶额,咱英明神武的主子形象啊。
正在气氛越来越紧张时,小绿那着急呼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