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战报不像战报,倒像是给金名扬的求援信。【阅读..】
名扬抬头观察吕布的表情,他一脸平静,反而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将书简放到一边,对名扬说:“彭城的陆奇袭击了你的杼秋县大营,你即刻启程回去吧。等你稳定了杼秋的形势后,再到我这里来领罚。”
名扬说:“属下遵命。”说着正要起身,他看见一名侍从从后廊轻手轻脚底进来,来到吕布的身边,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吕布勃然大怒,顺手抓起那份战报朝地上扔去,砸出巨大的声响,束竹简的绳子被崩断,简片散落一地。那个侍从连滚带爬躲得老远,以免殃及池鱼。
名扬只得继续半跪在原地。全场的人都看着吕布,大部分人心中想:一个山贼袭击了一座县城,主公都一笑而过了,还有什么事会让他如此生气?
吕布高声吼道:“文远!”
张辽听到呼唤,连忙出列,站在场中。
“外面的暴乱还没结束,有大量乱民在下邳城中出没,烧了粮仓,烧了官衙,城外还有乱民占据村庄袭击军队。你事先都没察觉吗?”
张辽急忙半跪在名扬身旁,称道:“属下并未察觉,此前下邳一直风平浪静。”
“要你何用?”
张辽低头,不作回答。
陈宫出列,说道:“主公,当务之急,须平定民乱。距属下所知,张将军在下邳素有名望,又久居下邳,让他去既可以稳定民心又可以少造杀戮,请主公明察。”
他话音刚落,陈登就提出了异议:“张将军是主公心腹上将,岂可以派去做这样的事情。万一乱民不听招抚,反伤将军,引起杀戮,所有人都以为是主公心狠,这可怎么办?平定民乱,几员校尉就可以处理好,杀鸡焉用牛刀。”
陈宫眉头一皱,张口想要反驳,吕布说道:“好了,别争了。魏续宋宪,命你二人带本部人马清剿匪患,天亮之前务必平定,否则提头来见。”
魏续和宋宪领命走出宴会庭。
吕布缓缓坐下。身边的红衣女子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吕布眼前,吕布看了她一眼,然后会心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吕布看到名扬和张辽还跪在眼前,说道:“名扬你赶快回去吧。文远你且留在这里。”他抬头环视百官,大声说道:“匪患片刻可定,大家都回去休息。”
名扬起身,向吕布行礼,转身向庭外走。转身的一瞬间,他看见陈登做了一个“留步”的手势。
名扬径直走出宴会庭,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等了一会儿,看见陈登出来,他走过去拉住陈登。
陈登说:“对不起了,让你受了责罚。”
“陈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我把你留在房间里,就是为了让你躲过这个祸事。”
下邳距杼秋很近,紫电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到了杼秋县城附近。此时天朦朦亮,名扬在官道上看见大量的百姓拖家带口逃离县城。名扬正好挡在路上,百姓们一见一个壮汉横刀立马,吓得魂飞魄散,全部跪地求饶。
名扬急忙下马,向众人表明身份。
“在下金名扬,是驻守此处的将军,大家快起来。”
有人认出他来,也赶快告诉身边的人:“是金将军,快起来,快起来。”
名扬问道:“怎么都要逃走?”
“贼人来势汹汹,昨晚都已经打进城来了,若不是附近的官军来救,只怕县城早就被占领了。”
又有人说:“现在贼人还和官军在城外激战,看样子官军还处于下风呢。”
名扬心想:李异和黄达应该是早有准备的,还和陆奇打成这样,这陆奇我一定要亲自会会。
他对百姓们说:“大家稍微躲避一下,但不必离开,我一定会打退贼人的。”
有人大声说:“金将军,你是大英雄,你一定会赢的。”
“多谢夸奖。”名扬已经跨上紫电,纵马离去。
他直奔百姓所指的交战地点,就在杼秋东门不远处,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形势胶着。名扬抽出长刀,仔细观察了一番,立刻发现战阵之中,李异和黄达正联手与一名年轻小将交战。
那小将面目清秀,却是膀大腰圆,使得一支铁枪,左刺右挑,一人力敌李异和黄达,一脸轻松,脸色不变。再看李异和黄达,绕着小将轮流出招,占不了半点便宜,反而汗流浃背,大气直喘。
名扬初到丰县时,听丰县县令介绍说陆奇“二十有余”,那么这么小将多半就是陆奇。正思索着,只听小将一声大喝,一枪刺中黄达左肩。待他正要使劲将铁枪一挑,卸掉黄达这条胳膊时,李异从另一侧攻他,逼迫他回枪防守。黄达趁机退下。
名扬策马冲入战阵,单手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都让开,让我会会他。”
李异和那小将同时看向名扬。李异大喜,急忙抽身躲开。那小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马上也转为兴奋之色。他舔了舔嘴唇,将铁枪横在胸前。
等名扬来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时,他手握铁枪末端,横扫过去。名扬仰身躲过。等小将收回铁枪,名扬已到眼前。
名扬站起身来,高举长刀向小将当头劈下。被小将双手举枪挡住。两人立刻僵持在一处,开始比拼力量。
小将咬着牙,挤出一句话:“阁下可是金将军。”
“我是。你是谁?”
“在下彭城之主,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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