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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做,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坐在高位上的宝荣帝,看似只是如往常一般看着群臣争斗,实则在阎岑轩上前说话之时,眸内又是惊诧又是欢喜,更为重要的是,更是略带几分欣赏。
宝荣帝身在帝位多年,早就已经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表面上在是如何,内心的想法一旦确定了,便在难以更改了。
宝荣帝如今这番样子,倒是颇有几分看“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更是一番后继有人的模样,重臣只怕再是吵的不可开交,最终的结果也还是要宝荣帝一手敲定。
果然,刚刚还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宝荣帝,目光顿时朝着陌上花望了过来,“如何说?”
阎北城低眉敛目,不卑不亢,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部收起,“启禀父皇,先前二皇兄也说了,此事干系重大,我与二皇兄皆涉其中,若由我二人出面探查都极为不妥,便是由我二人举荐之人,若是日后探查之时出现什么意外,我兄弟二人怕也是有口难言。如此,我们便都应当置身事外,远远的避嫌才是。”
一番言语,不仅将阎墨厉昨日思索的后路断了,便是自己也没放过。
阎墨厉面色顿时黑了几分,有苦难言。
阎北城对阎墨厉刀子一般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恍若未闻,头头是道的分析,“儿臣本也不该开口,可见事情如此,便还是厚颜辨说一二,父皇只随意听听便是。”
顿了顿,他继续道:“此事毕竟关乎皇亲国戚,不论是柳相还是儿臣的王妃都是皇亲,若是数交由刑部处置,恐会让刑部颇为为难,因此,选一位皇室之人带头便是最好的方法。十三皇弟虽然初入朝堂,可对此事可见掌握的也十分清楚,说话时也条理清晰,父皇大可放心的将此事交给十三皇弟,也当是给十三皇弟初入朝堂的试炼。”
阎墨厉目光彻底沉了下来,满目阴郁的看着侃侃而谈,满身自信的阎北城,心中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升腾而起。
阎墨厉的一个党羽暗暗看了一眼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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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脸色,当即上前,反驳道:“启禀陛下,便如禹王殿下所说,可十三皇子毕竟初入朝堂,对朝中诸事都不熟悉,便是接手了怕也是十分勉强,如此,不若请三皇子殿下出面,彻查此事。”
三皇子那个废物……
阎墨厉心思一转,面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被点中名的三皇子浑身顿时一寒,急忙上前请辞,“启禀父皇,儿臣一向愚钝,不堪此任,还请父皇另择人选。”
开玩笑,阎墨厉那厮是皇后样子,算是嫡子,大皇子早逝,他又可算作是长子,长子嫡子他一人都占了,平日宝荣帝也对他多有看重。
三皇子的资质又极为普通,因此,便是分毫都不敢相争。便连将推脱给阎岑轩他都是不敢,只怕被误认为阎岑轩一党,日后阎墨厉登基了在寻报复。
真是个废物。
阎墨厉面色又是一沉,还未来得及开口,阎北城便抢在他前面,又道:“父皇,如此看来,十三皇弟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阎墨厉心中实在不甘,目光忍不住投在了站在最前面一排,今日难得安静的柳博涵身上。
柳博涵分明感受到他的视线,却只做不知一般,静立前排。
阎墨厉只得将视线投放在了旁的大臣身上。
眼见还有大臣欲上前争辩反驳,宝荣帝却已大手一挥,道:“朕想听听丞相的意见。”
若是往常,柳博涵在是要在朝堂上伪装为中立的样子,也会因为柳芊芊的缘故,稍稍偏颇阎墨厉一些。
今日柳博涵却是一反常态,被宝荣帝点了名,也老神在在的上前,“启禀陛下,臣无异议,凭陛下吩咐。”
看似仿佛是因与阎墨厉闹僵,实则是最为聪明的做法。
老狐狸。
阎北城暗暗感叹一声,心中也在思量,还好有此事让柳博涵暂时同阎墨厉不得不停止接触。
若不然,日后必定是一个极为棘手的存在。
果然,宝荣帝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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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丞相无异议,那便由十三皇子为首,刑部诸人为辅,彻查此事。”
如此,此事便算是彻底拍板钉钉,再无回转的余地。
至于柳芊芊的死,早在一早便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并未惊起一丝波澜,便连在朝堂之上提及的资格都无。
不过,倒也不是无用处。最起码,阎墨厉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
朝堂之上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陌上花的耳中。
倒不是她在宫中有什么助力,是阎北城在散朝之后,便第一时间命人将消息递给了她。
若不然,凭借秦雅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朝堂的消息的。
秦雅一面对阎北城在朝堂上的座位啧啧称奇,一面感叹道:“真是想不到,十三殿下的身子好的那么快,竟都可以去上朝了。”
陌上花端着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眸内闪过一份复杂之色。
阎岑轩曾对原主如此爱慕,此次上朝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吧。
他为人淡泊,不愿卷入朝廷纷争,可经过今日这一段事情,怕也是不得比卷入了。
毕竟,原主的死,说到底与阎墨厉脱不开关系。
阎岑轩如此爱她,不疯魔才怪。
“王妃,您又露出这样高深莫测的表情了。”秦雅转头一看,顿时满脸唏嘘。
陌上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