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看着司马炽痛苦无奈的表情,内心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感,自己身为大晋子民,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替匈奴人卖命,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能够让马征治好自己的病,自己的心里还能一辈子心安吗?
而此时趴在大殿顶上的莫定飞,心里更不是滋味,眼见着皇上遭受羞辱,可自己却无法施救,心里异常地痛苦。
司马炽举杯面向南方,喃喃道:“我司马炽愧对列祖列宗,一不能保社稷,二不能安宗庙,身为一国之君,却遭此奇耻大辱,沦为阶下囚,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司马炽说着以礼袖遮面,饮下毒酒,面朝南方,倒在了地上,旧臣上前都嚎啕大哭,刘聪心里厌恶,命人把几位大臣全部杀了,草草埋葬了事。
太监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刘聪不禁打了个哈欠,自从当了皇上,就日日笙歌,耽于酒色,宠幸美人,命手下人四处搜罗美女,乐此不疲。
殿上众人无事可奏,中护军靳准道:“皇上,臣近日得到件宝物,名唤康居夜明珠,请皇上晚上前去赏玩儿,而且臣下备下燕窝宴孝敬皇上,还请皇上赏光大驾光临寒舍。”
刘聪现在只对美女有兴趣,哪会稀罕这些,他一摆手道:“你的忠心朕心里明了,不过,朕闲暇极少,恐怕没时间去,你就自己享用吧。”
靳准又道:“皇上,臣下还特意准备了两名乐伎,要为皇上弹奏新曲,还请皇上赏光。”
刘聪一听乐伎来了精神,道:“靳准,朕日理万机,头晕脑胀,也许听听小曲能够放松下来,好,朕就晚上去你府上听曲。”
“谢皇上,臣一定精心准备。”
老太监这次直接喊道:“退朝。。。!”
众人退下,陈雪留在最后,刘聪抱着传国玉玺正要转向内堂,陈雪上前道:“皇上,我的事情。。。。”
“陈雪,什么事?”刘聪问道。
殿顶上的莫定飞听他叫陈雪,暗道,原来真是我看错了,这人叫陈雪,并不是悦彤,本想就此出去,可下太监们还没散去,就打算再等会出。
“就是马征为我主刀的事情。”
“哈哈哈哈。。。。陈雪,你倒是挺心急,你的事朕没有忘记,不过,朕有件事还没有办完,就是要先平定北方,现在关中未夺下,司马邺据守长安,如果你能帮着刘曜夺了长安,朕就马上命马征为你主刀,还你男儿身,并且封你为将军,让你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莫定这个陈雪并不是男人,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皇上,为什么你不能兑现诺言,一拖再拖?”
“陈雪,并不是朕要蓄意推脱,而是朕看你要先建功立业,然后再办这件事为好。”
“不,我现在就要做。”
“可是朕很忙,现在没有空。”
“皇上,我陈雪拿出诚意为你办了那么多的事,先是帮你陷害北宫,杀了他的万人重甲队,再为皇上尽力卖命,可我连自己的爹娘也没有保住,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换来你的这句话吗!”
“陈雪,你少给朕嚷嚷,当心朕心烦之后把人的事全抖出来!我看你如何在世间立足!”
“皇上。。。。”
“哼!你就好自为之,从此就老老实实为朕做事,等哪天朕心情好了,自然会为你主刀的,哈哈哈哈。。。。”
刘聪说着转进了内堂,陈雪望着刘聪的背影,气愤道:“原来刘聪只拿我当杀人工具,既然如此,我自己去找马征!”
莫定飞听到这里,心里有种预感,眼前的陈雪并非男儿身,而且长得跟悦彤很像,难道他跟悦彤有着什么关联吗,不行,我要跟着他,看他要做什么,揭开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陈雪出了平阳城,来到城外的牧场,四处打听马征的名字,当他见到马征的时候,马征大感意外,他问道:“你怎么亲自来找我?”
“皇上没有空闲,我只好自己来找你。”
“可是皇上吩咐过,没有他的口谕,我不能私自为你做任何事。”
“马征,你知道我的心情吗,为了这件事,我等了这么久,我想要尽快地做成这件事,马征,求求你,今天我就你为我主刀。”
“不行,我办不到。”
“马征,你推三阻四,信不信我杀了你!”陈雪面露杀气。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做的。”了
陈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马征一时喘不过气地道:“陈雪,你你。。。你你。。。快开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我也。。。。”陈雪慢慢松开道:“你要说什么?”
“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你的病也治不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病根本没法治,所谓的能还回男儿身,其实就是个骗局!”
“什么!?”
“这一切都是刘聪授意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兽医,哪是什么鬼医,他让我合谋骗你为他卖命,这才编出了能重回男儿身的谎言,要知道,我也是被逼的,本不想骗人,可我也没有办法,不这么办,他就要杀了我一家,我今天给你说实话,也许明天就没命了。”
“刘聪,你骗我骗的好惨!看我不杀了你!”
“你不要冲动,他是皇上,你怎么能杀得了他,还是快走吧。”
陈雪离开了牧场,他想要将功补过,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