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萧瑾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
皇后躺在他的身侧,竟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沈安容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吉祥意外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娘娘您。怎的今日起这般早?时辰还早,不如您再躺下歇会儿,奴婢一会儿再唤您起来。”
沈安容摇了摇头,应了一句:
“左右都已经起来了,你去唤如意来替本宫梳洗,你准备些简单的早膳,本宫用过以后再去凤栖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娘娘您想用些什么?”
吉祥又开口询问了一句。
“近日总觉着口中无味,你准备些口味重些的。开胃的饭菜来。”
吉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片刻后,如意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替沈安容净手。
“娘娘,奴婢听闻昨夜很晚的时候,皇上去了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内就寝。”
沈安容倒不甚在意,萧瑾瑜近甚少在后宫走动。
这在养心殿宿了这么些日子,头一个去了凤栖宫,也算是替皇后在后宫中立了个威。
“娘娘,奴婢还听闻,昨夜蕙贵妃在宫门口附近拦住了一辆往宫外运送何物的马车,奴婢觉着甚是蹊跷。”
如意又说了一句,这件事她今早才听闻,心里满是疑惑,总觉着该同娘娘说来。
谁知沈安容仿佛早已知晓一般,淡淡的开了口:
“有何蹊跷的,蕙贵妃不过是思念家人罢了。”
沈安容只这一句话,如意便已明白了。那马车中运送的,看来是林将军的尸首。
沈安容看着如意的表情,便知她已明白了这其中所谓的“蹊跷”。
“娘娘,奴婢怎瞧着您近日脸色又有些苍白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沈安容顺着如意的话往铜镜里瞧了瞧。
她自己并未觉得有何变化啊,许是如意有些夸张了。
沈安容有些轻笑的开了口:
“哪有这般夸张,不过是春日来了,人的身子总会有些春困罢了。本宫这几日也觉着身子有些困乏,不过倒未曾像你说的那般,面色苍白。”
沈安容轻笑了一声,如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笑。
梳妆完毕,沈安容看着吉祥刚刚准备好的一桌子菜肴,落了座。
吉祥一边替沈安容布着菜,一边开口说道:
“娘娘,奴婢按着您的吩咐,做了些口味略重些的菜。但是娘娘,奴婢听李太医有言,春日里不得用那些口味太过刺激的食物,那样对娘娘的身子并无益处。”
“得了得了,本宫知晓了。整日李太医李太医的挂在嘴边,本宫听的都有些腻烦了。”
沈安容故意说了一句。一旁的如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吉祥一愣,随即脸就变得通红。
“娘娘您……又打趣奴婢。”
沈安容看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笑。
同李书玄表明心迹都那般久了。吉祥还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很容易害羞。
唉,真不知到时真的把她嫁了过去,她可都能降住李书玄那样一个狐狸。
心里叹了一口气,沈安容拿起银筷,夹了些菜放进嘴里。
本来没有什么感觉。这菜嚼了两口,刚咽进肚里,沈安容一阵反胃。
恶心的感觉来的太突然。沈安容转过头去,对着地就干呕了起来。
吉祥和如意也是一愣,方才还好好的。娘娘怎的突然呕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吉祥赶紧轻轻替沈安容顺着背,开口焦急的问道:
“娘娘,您怎的了?”
如意去一旁拿了帕子和一盏茶水来,一边替沈安容擦着嘴角,一边服侍她用了口热茶漱口。
沈安容也不知道怎会突然如此,就是觉着有些恶心,忍不住呕了起来。
“奴婢去让喜贵给您请太医来瞧一瞧。”
吉祥又开口,急急的说道。
“沈安容伸手拦住了她,感觉好多了。这才开口说道:
“不必了,许是昨夜睡的不踏实,方才又起的那般早。肚子里有些不适罢了,无甚大碍的。”
吉祥显然是不同意,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沈安容又说了话。
“瞧着这时辰,本宫也该去凤栖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你即便请了太医也来不及了。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晓,说了无碍,便是无碍。”
沈安容又开口说了一句,吉祥只好作罢。
一旁的如意有些担忧的问道:
“娘娘身子这般,不如奴婢去凤栖宫向皇后娘娘回禀一声,娘娘今日就莫要去请安了。奴婢瞧着您……”
“好端端的为何不去请安。本宫这不是找着给皇后娘娘心里添堵?皇后这些日子本就对本宫有诸多不满,若是再这般,怕是皇后就该做些什么了。”
沈安容开口打断了如意的话。而后站起了身子。
如意赶紧走近了些扶住了她。
沈安容直直的向着雍华宫外走去,如意也明白她心中的思虑,便扶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在凤栖宫外下了轿辇。沈安容许是因着吹了一路的风的缘故,胃里难受的感觉又返上来了些。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不适的感觉。沈安容挂起一丝微笑,抬脚走进了凤栖宫内。
正殿内只有蕙贵妃与皇后两个人,沈安容走进来时,两人并无交流,沉默不语。
沈安容甚至在当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尴尬的气氛。
心里有些后悔,怎的不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