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听闻,昨日里孟副将曾去天牢里探望过林将军。(..)”
李德胜低首应道。
萧瑾瑜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左右人都已经处死了,去探望过又有何意义。
不过这个孟初寒,萧瑾瑜决定先留着。
听着文帝没有说话。李德胜轻轻抬起了头,向着龙椅上望了过去。
圣上一脸的平静,李德胜松了一口气。
这般瞧着,此事确是无甚重要的,圣上对此也并无何在意的。
“你起来吧,给朕换盏热茶去。”
片刻后,文帝才开口说了一句。
李德胜心里明白,皇上这算是饶恕了他。
于是,赶紧低眉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刚小心翼翼的走出养心殿,就见着了急急忙忙冲过来的小?子。
李德胜眉头深深一皱,开口训斥道:
“小?子,我教过你许多次,怎的又这般莽撞!到时脑袋怎么掉的,我看你也不知道!”
小?子一愣,赶忙开口说道:
“师傅,此事可耽搁不得,方才有人来禀报,蕙贵妃娘娘拦住了他们去往城外的马车,说马车上装着的是皇上吩咐运出去的东西。我这也是急着来向您禀报,顾不得那般多了。”
李德胜一听,心里叫了一声“不好”。
那马车里运走的,可不就是林将军的尸体。
将手里的茶盏交给小?子,李德胜转身又进了养心殿。
“皇上,奴才有一急事禀报。”
李德胜赶紧低下头,开口说道。
“方才有人来禀报,蕙贵妃娘娘拦住了运送林将军尸体出城的马车。”
李德胜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向着文帝禀报着。
文帝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批阅着奏折,开口应了一句:
“她愿见他最后一面,便由着她吧。”
李德胜一愣,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点
了点头,应了一声,才又转身准备离去。
“只有蕙贵妃一人?”
萧瑾瑜突然开口又问了一句。
“回皇上,确是只有蕙贵妃娘娘一人,身侧连宫女都未带着。”
萧瑾瑜没再说话,李德胜便??的退了出去。
凤栖宫内,皇后将将梳洗完毕,正欲就寝,就听见了殿外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赶忙迎了出去,甚至连衣裳都来不及换。
竹心赶紧追了出去,将一件披风给皇后披在身上。
“娘娘,天气寒冷,您要多当心着些,莫要着了风寒。”
皇后顾不得那般多,福身在殿门口候着。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萧瑾瑜一边跨进了屋子,一边开口说了一句。
皇后缓缓起身随着他的步子走了进去。
“看来是朕来的有些晚了,皇后都已准备就寝了。”
落了座以后。文帝看了一眼皇后,开口说了一句。
皇后赶忙应道:
“皇上多虑了,臣妾只是闲来无事,想着早些去榻上躺着罢了。”
“娘娘,您还说呢,您这些日子头风又犯了。日日那般难受,奴婢去请太医,您又不许。”
一旁的竹心低声说着。恰巧文帝也听的清楚。
“竹心,突然说这些作何!本宫不是说了,那不过是老毛病罢了。何需这般大费周章。宫里的太医还要忙着给其他宫里的主子请脉,本宫这旧疾早已习惯了,何需劳烦太医。”
待到竹心说完了,开口训斥道。
“德音怎能这般说,你贵为皇后,身子不适,太医们也该紧着你先来瞧。朕倒不知,哪个宫里的需要日日请太医去瞧脉?”
文帝开口应了一句,开口淡淡的说着。
皇后一听。脸上甚是感动的开口应道:
“臣妾的头风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蕙贵妃身子弱,本就该让太医多去瞧瞧的。臣妾有皇上记挂着。心里便知足了。”
萧瑾瑜一听,眼神儿微微暗了暗,开口应了一句:
“蕙贵妃身子再不适,也不过是个贵妃。你莫要再逞强,明日便宣了太医来瞧一瞧,害了疾耽误不得。”
萧瑾瑜执起皇后的手。甚是温和的说了一句。
皇后满眼深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开口答道:
“是,臣妾知晓了。”
萧瑾瑜回望着她,片刻后,送来了她的手。
端起桌儿上的茶用了一口。开口说道:
“过些日子又到了选秀的日子,如今你身子不适,便多交给娴贵妃和熙淑妃去做。娴贵妃协理后宫这么些年。想来也不会出了差池。至于熙淑妃,也是个聪慧的。你虽是皇后,但是身子更重要些。莫要太过操劳,朕瞧着都心疼。”
皇后脸上的深情还来不及散去,微微一滞。开口应道:
“是,臣妾谨遵圣旨。”
萧瑾瑜没有再说什么,朝着内殿走了过去。
皇后略微落后了两步也跟了上去,替萧瑾瑜更了衣,便躺在了卧榻上。
一室的昏暗,皇后在黑暗中睁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估摸着文帝已经入睡了,皇后动作轻微的挪了挪身子。
“皇后有心事?”
突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皇后一愣,赶紧开口应道:
“皇上恕罪,可是臣妾扰着皇上了?”
“无碍的,朕本也还未睡着。”
“皇上可是有何心事?”
皇后开口问了一句。
萧瑾瑜想起了今日早朝上,叶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