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暝风心里不放心亲儿,遂道:“小亲亲,一个人去太危险,我还是跟过去,看看。”
“不用了,若她三日之内不见回来,大不了便将这恶城整个烧了。”阿木说得依旧那么云淡风轻,一双紫眸沉静得让暝风心里发毛。
“阿木……你没事吧?”暝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阿木面色平静,淡淡回望着暝风,道:“她若有个万一,我也不会独活。到时你便带着瑞嘉等人离开这里,我会放那豪火獵猪进城,让这整座恶城,给她陪葬。”
闻言,暝风身子一怔。这才明白,原来阿木能如此平静地让亲儿孤身犯险,便已是想到了最坏了结果。
竟是,要拉着这整座恶城的人一道殉情么?
想来,若真到那时,阿木绝不会让伤过亲儿的人,好过。
这个浑身瘫痪,法力尽失的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着他的女人。
想通这些,暝风了然一笑,道:“既然,你能为小亲亲欣然赴死,我暝风为了兄弟,也一样可以九死一生,你且看好,阿黄的仇,便由我来报。”
说完,暝风转身,笑容褪去,高挑纤瘦地背影,竟有股让人不可直视的英气。
四名弓箭手酣然而起,跟在暝风身后,道:“若是要为锦大人报仇,算我们一份!”
暝风缓缓回头,嘴角噙了丝不合时宜地冷笑,道:“你们既然不能保他不死,又有何资格说能替他报仇?还是乖乖地守好你们的城门罢。”说完,便丢下几人不管,直接飞走。
其中带头的弓箭手,一拳砸在旁边的城墩上,拳上的骨节,当下便结了四个紫红色的血泡。
“竟然小看我们……”
“妖族本来就和我们人类不对付。锦大人时我有生以来见到过得,唯一一个肯为保护我们人类而死的妖族。这种好妖,竟然这么容易就死了,简直就是天不长眼!”
“天要是长眼了,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仇怨。暝风不屑与我们一起,那我们就按自己的方法来,也好让这些妖族长长眼,我们人类也不是吃素的。”
“好!我就不信在这恶城,无法之地,我们人类还会比不上他们妖族!”
四个弓箭手商量了一通之后,当下便有了决定,遂迅速赶回东城城门,与其余的弓箭手说明对策。
与此同时,城主府中,鬼丸一把掀翻桌边的茶盏,对跪在脚下的仆人,怒斥道:“狗奴才,你再说一遍!”
跪在鬼丸脚边的仆人,闻声,不禁身上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鬼二爷,您叫我去盯梢的那个婳色姑娘,已经跟那个黑衣男人在西厢卧房里呆了两宿了。听说,还……还……”
“还什么!快给老子说清楚。”鬼丸一拳砸裂了案几,怒声问道。
“还在屋里……洗过澡。”仆人说完,便害怕地将身子往后扯了扯。
闻言,鬼丸上前一脚便将那仆人的脖子踢断了,冷声道:“混账!敢动老子看上的女人。”
就在这时,从后屋缓步进来的鬼烈,瞥了鬼丸一眼,道:“收敛着点,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吗?”
“老子,管他是谁?”鬼丸抄了抢上的宝刀,便要去西厢。鬼烈眼底寒光闪过,声音冷了冷,道:“我的话,你没听见,还是骨头硬了,想试试我的拳头?”
鬼丸止步回头,气得不行,直接将手里的宝刀徒手折成两段,狠狠扔在地上。这才稍稍平了心中怒气,负气地坐回椅子上,扭头不看鬼烈,独自生着闷气。
鬼烈见鬼丸如此,之前的不悦稍褪,缓了语气,道:“婳色那个女人虽是极品中的极品,但你也得看看她身后靠得男人,你是否得罪的起。那个黑衣男人作下黑色莲台,你当是什么?”
“什么?不就是个破莲台嘛!”鬼丸没好气地说着。
鬼烈突然冷笑一声,回道:“那莲台,便是魔界至宝,玄天魔莲的真身。”
言毕,鬼丸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鬼烈,疑惑道:“那他岂不就是……”
鬼烈微微颔首,意有所指地挑唇笑了笑,道:“不错,他就是那魔界圣君,魇魔君。”
“是他!”鬼丸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鬼烈却笑得更开,缓步走到鬼丸面前,拍了拍鬼丸的肩膀,安抚似的,说:“放心吧,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大哥什么时候能亏了你。只要等我收拾了这魇魔君,婳色那女人,不过是个锦上添花楼而已,到时,便任你搓圆捏扁,我量她也只能乖乖就范。”
鬼丸一听,心中大喜,道:“谢谢大哥成全!”
见鬼丸已被安抚得差不多,鬼烈便道:“嗯,不过眼下为兄最为头疼的便是那豪火獵猪之事。”
“大哥莫急,红满江的人不是在给我们当炮灰吗?”鬼丸显然已将方才的怒气尽数褪了,说着有些口渴,遂想去端茶来喝,这才发现茶盏和案几都被自己砸碎了,便有些气恼地皱着眉,随意回道。
“红满江不过是这盘棋的第一步而已,你以为你大哥就这么点心思?区区一个红满江,我还没放在眼里,你要记住,想要坐稳这恶城城主之位,钱财宝物只是最最不重要的东西。”
鬼丸起身,将挡在面前的仆人尸体一脚踹到别处,道:“依大哥看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鬼烈两只带着尖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唇边的冷笑渐渐晕上眼角,道:“拳头和命!才是立足的根本。”
鬼丸闻言,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