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赵强送孙莉来区政府上班,当他驾车离开区政府大门口的时候,孙莉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知道,赵强作为一个退伍兵,骨子里有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气质,虽然在交警队上班已经好几年了,也做了交警队副队长一职,知道一些人情世故。
然而,他生性豪爽,为人仗义和坚持原则的性格并没有改变多少,并不知道如何去讨好上司,特别是拍上司的马屁,给上司送礼什么的。
孙莉正因为看上了赵强这一点,才深深地爱上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与他谈恋爱和结婚。
想起今天一大清早,自己从赵强嘴里盘问道他的战友浩天打伤马奔的儿子马小虎,浩天被抓去看守所被人打伤住院的事情,孙莉就感到有些不妙。
她知道赵强很讲义气,愿为朋友两肋插刀,他这种犟脾气一旦上来了,即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尽管自己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也是无济于事,赵强照样会我行我素,如果他的朋友受到伤害,遇到危险,他会奋不顾身地帮助和保护他,根本不顾及任何后果。
上班的时候,孙莉的心一直是悬吊吊的,生怕赵强去医院探望和照顾浩天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工作时,心不在焉,精力不集中。
在接到马奔这个电话,听他在电话里说话的口吻,对方挂断电话之后,孙莉的心更是悬到了嗓眼里。
她收拾一下自己办公桌上的资料,在办公室里其他同事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起身离开办公室。
笃笃笃!
孙莉忐忑不安地来到区长办公室门口,见马奔坐在办公桌上,正低着头,装模作样地看桌上的文件,便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进来吧!”马奔抬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孙莉,面无表情地说:“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谈,把房门关上!”
“哦……”
尽管孙莉知道这猪头对她不怀好意,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走进办公室,顺手将房门带上,站到马奔的办公桌对面。
马奔脸色一变,怒声问道:“你们家赵强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去医院里打伤我的儿子?”
“啊?赵强打伤了你儿子?什么时候的事情?”孙莉一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刚接到城关分局警察打来的电话,说我们家小虎被赵强打成重伤,幸亏他们的人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儿子就没命了,”马奔沉声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和赵强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会遭遇如此毒手?”
孙莉见马奔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说:“马区长,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我现在就打电话向赵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孙莉掏出手机,做出一副准备拨打电话的样子。
“你不用打了,赵强已经被警察逮捕并送去看守所了,他现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即使你把电话打通了,赵强也不能与你通话,”马奔冷笑一声,冠冕堂皇地说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会对那些故意犯罪,触犯刑法的人给予应有惩罚,既然赵强敢故意伤害我的儿子,就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
“怎……怎么会这样?”一听说丈夫要被送去坐牢,孙莉更是傻眼了,用一双哀求的目光看着马奔,说道:“马区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赵强的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请你放我们家赵强一条生路吧……”
“生路?”马奔冷哼一声:“你让我放你丈夫一条生路,那他在暴打我儿子,试图杀死我儿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呢?”
孙莉见马奔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随即意识到向这老家伙求情,一点作用都没有,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从小就被父母百般呵护,是一个在蜜饯中长大的孩子。
哪能受这种窝囊气?顿觉气血上涌,本想发火,但觉得这样做对赵强不利,便将这口怒气咽了下来。
孙莉想起丈夫早上告诉她,昨天中午浩天在皇朝会所打伤马小虎的事情,努力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据我所知,你儿子好像不是被我们家赵强打伤的吧?”
“那你说我儿子是被谁打伤的?”马奔反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孙莉摇摇头,一针见血地说:“我觉得,有人想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在设计陷害我们家赵强。”
“你这话是什么意识?”马奔脸上浮现一丝怒色,问道:“你是说,我们是在诬陷你丈夫,故意陷害他?”
“我没这么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只有自己清楚。”孙莉毫不示弱。
马奔玩味地看着她,冷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想解决问题了?”
孙莉没好气地说:“我是想解决问题,是怕有人不想给我机会。”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答应不起诉赵强,并将他从看守所保释出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马奔见孙莉不吃自己这一套,硬的不行,就准备来软的。
“什么条件?”孙莉见这老家伙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为了丈夫还是明知故问。
“你也知道,赵强好不容易才混到交警大队副队长的位置,如果因为这件事送进监狱,他这一辈子就毁了,什么前途都没有了,我是为了你着想,才提出这个条件的……”马奔一直观察孙莉的脸色变化,绕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