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大人刚来盐城的时候,就曾经发了禁令。他让每一个盐城人都知道,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有违反的人……”老官人说了这番话之后,猛然间想起来王爷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啊,方才王爷是问我,到底为何没有人敢说方大人的坏话。王爷您身边有个可以预知未来的圣女,方大人他,也是有这样能力的人!”
陈墨白这下可当真是吃了一惊,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方式谋还有这样的‘超能力’?
“难不成方式谋也能窥探未来?”
“不是,但是比起这个来,还要更加厉害。”老官人一提起这个来,竟然有几分害怕,“他虽然不是每天都在大街上闲逛,但是他知道盐城内每家每户的秘密,若是有人胆敢对他有任何二心,他就将这秘密公布出来,让这个人不得好死。王爷您也知道,人们最害怕的就是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尤其是在盐城这样的小地方,若是被人窥破了自己的丑事,倒不如去自杀来得痛快……”
陈墨白从来没有想到,方式谋控制盐城的办法,竟然是这样的简单粗暴的欺骗。
但是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他这不过是戏言吧,为何盐城之内都没有人认识到这点?
陈墨白禁不住有些痛心,但是又不想如此直白的戳破这个秘密,“若是说方式谋知道一两个人的秘密,此事倒是可信,可若他知道整个盐城之内所有的人秘密,这,不大可能吧?”
老官人方才舒展开的眉头这下又皱了起来,“这话之前我们也是不信的,但是有人试过了之后,大家就知道,方大人真的是不可违抗的……”
陈墨白听他这么说,真的是好奇异常,“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试验的?”
老官人犹豫不决,陈墨白道,“您请放心,方式谋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我如何。”
其实更为重要的是,方式谋就算想怎么样,也不能随心所欲了,因为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密室里。
老官人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了话匣子,讲故事一般的说道,“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方大人刚来盐城不久,就颁布如了如此类似禁令一般的东西,人们自然是不想遵守,于是就有人想挑战方大人的权威。
“方大人虽然贵为太守,但是他也不过是陈国的一个命官而已,他一来就提高了盐城的赋税,甚至说还要上表,恳请大王将盐铁税收都归为他来管,如此不亚于切断了所有人的财路,于是就有人想要去凤城内打官司。”
陈墨白暗道,“这个方式谋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丝毫没有头脑的人,但是父王正想要让盐铁之事归为国库,只是无奈没有人提及,况且此事牵涉之人太多,若是由王族提出来,又多有不适。也正是因为当时的方式谋上表,可谓是给父王一个台阶下,当时全国之内都开始整治盐铁之事。”
老官人叹了口气,道,“那几个要去告京状的人,还没有走出盐城,家里就出了事。几十口人,竟然都被残忍杀害了……”
陈墨白道,“如此难道不是仇家杀害,亦或是别的原因么?为何大家就知道这事是出自方式谋之手?”
老官人道,“盐城太守府门口,有人贴上了一个告示,那告示里写了要去告京状这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祸害盐城许久的江洋大盗……”
陈墨白听到这里简直已经是无语了,而后想想盐城这里甚为封闭,况且有接近楚国,免不了会受几分巫术之风的影响,但是如此,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愚昧了。
“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什么无法解释的怪异之事?”陈墨白问道。“仅仅凭借这一件事你们就认定方式谋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了吧?”
那老官人竟然一脸诧异,道,“如此难道还不够吗?”
陈墨白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点头。
老官人打开粮仓的大门,因为时日甚久,大锁都已经有几分生锈。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陈墨白急忙挥手驱散这股刺鼻的味道,“这里难不成一直没有人过来打扫吗?”
再定睛看时,只见这里存储的粮食早就已经发了芽,其上还蒙着一层白白的毛,粮仓内斗大的老鼠跑来跑去,即便是有人进来了也丝毫不害怕。
陈墨白与老官人都是吃了一惊,老官人当即就开始大哭,“若是早有这些粮食,盐城内又何苦饿死那么多人啊,这可真是造孽啊……”
陈墨白原本以为这仓库弃之不用,但是其中应该多少还是存了点粮食,没有想到见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大人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写了奏书给父王,不出这几日,定然是有人会来援助我们,”陈墨白巡视了一番,发现其中有些粮食还算是保存完好,急忙叫人过来先将这一部分粮食先搬出去,翻晒一番,而后就各自分发。
如此又忙活了半日,等他回到太守府的时候,胡青与程阮正好查探回来,见到他的时候,二人面上竟然都有几分惧怕。
胡青道,“王爷,今日,属下没有什么收获。”
陈墨白道,“无碍,要想一日之内解答出来,也是难为你们。我倒是有一个好的方向,你们肯定也听说了方式谋的种种恶行,他竟然已经作恶多端,那为什么我们不从他的太守府开始查起?”
程阮道,“今日第一个查的就是太守府,各个角落,我们都已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