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辉无力地瘫在董事长办公室,音响里飘荡着《爱拼才会赢》的歌曲。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一时落魄不免胆寒,哪怕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无魂有体就像稻草人,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好运,歹运,总要照样工作才会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就在这焦头烂额之际,叶非来访。
“祁老板,别来无恙啊。”叶非开门见山,“魏胜雄去了河州公司做运营总监,想请你出山,出任品质经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这一摊子事很多的……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冲劲,既然兄弟们看得起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祁辉故意述说自己忙不过来,却颇为动心,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叶非大喜过望:“祁兄什么时候过去?现在正在关键时候,择日不如撞日,能不能现在就随我去。”
“这……”祁辉在心里盘算,不知道怎么回答为好。
田雨拿着一叠单据,脸色不太自然,匆忙进来。
叶非不明就里,只是想说动田雨,帮助劝说祁辉,侃侃而谈:“嫂子,你在包装厂管理工厂,让祁兄去河州大公司上班吧,对你们包装厂拓展业务很有帮助的,我们很多零部件供应商遍布整个珠三角地区,你知道,祁兄在包装厂里呆着,实在可惜的。”
祁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否则就不会动心啦,只是事出突然,还来不及安顿好包装厂内部,尤其是处理弟弟与自己女朋友的事,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内心最复杂的要数田雨了,如果祁辉一走,祁煌怎么管教;如果不走,企业也是困难重重;与其大家在一起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田雨:“去河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去吧。”
“是啊,还是嫂子明白,实不相瞒,请祁兄是魏总监的主意。他说过,如果祁兄出马,大家在河州都能生存,如果祁兄不去,我们也只有听天由命。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好吧,下午几点的车?”祁辉下定了决心,抬腕看看金灿灿的手表,“现在中午12点了,吃饭再走吧,我顺便安排一下里面……”
“下午2点的火车,过去大概就下班时间,5点了,魏总给我说了,今晚要给你接风洗尘。里面有我们很多老朋友的,大家就盼着你去主持大计了……”叶非摇唇鼓舌,看来跟魏某没白混,一副言辞恳切,志在必得的样子。
正在此时,一位年轻的帅小伙推门而入,与祁辉的脸型很是相像,只是祁辉长得方方正正,一表人才的,而祁煌个子小小的。咋看之下,弟弟更显忠厚老实,但不知道为何田雨却与他合不来。
祁辉大叫:“祁煌,你来得正好。为了公司发展更好,我要去河州大公司做经理,你在厂里要听嫂子安排,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一切向前看,你们二人同心协力。把工厂经营好,我在河州才能放心,以后公司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哥,我是一心为了工厂的,田小姐对我不信任,我还是辞职,去华东找我堂姐祁英吧,他在中b公司混得可以,我今天是来向你辞行的…,对一旁的田雨不理不睬,对叶非自然也是毫无兴趣、不屑一顾。
叶非却来了兴致,满脸堆笑:“祁煌兄弟,你可帮了你哥大忙了,我们公司两大客户,中b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你哥进去可是大有可为呀……”
“这样吧,你嫂子随我去河州,她可以两边跑。”祁辉忽然改变了主意,在临走之前,做出一些安排,“这段时间工厂业务比较淡,这个工厂就交给你一个人经营,多花些心思把工厂做好,你别去华东找你姐了,别出去瞎折腾了,自己家工厂都呆不下,你还能在大企业呆吗?”
“我只是说说,你们容不下我,我也不能赖在工厂呀,田小姐说我买设备吃回扣,我一个人管工厂,她同意吗?”祁煌嗫嚅。
祁辉:“我说了,不要把眼睛只盯在工厂这个狭小的环境里,天外有天,心胸要放开阔,田小姐还会来公司的,你要好自为之,哥哥还是信任你的,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嗯嗯……”祁煌的头像鸡啄米一样点头。
田雨正想说些什么,祁辉却用手猛拍一下脑袋:“不好,咱们还是去赶车吧,田雨,你去收拾一下,等会就出门,误了时辰,今天就去不了了,怎么对得起叶非他们的诚意。”
打发走田雨,祁辉一改刚才严肃紧张的口气,用亲切的口气,对弟弟推心置腹:“我看你就是一个缺心眼的人,咱两兄弟的工厂,干嘛你还要动歪心思,换了别人,就不会对你客气了……你跟你以前的嫂子一样,怎么都那样令我失望。”
打人不打脸,说得还是挺严重的,如果自尊心很重的话,对方一定会掉头而走了;不愧是兄弟,并没有翻脸。
“哥,我错了,我不该瞒住你的,我也没赚多少,就2000元钱,公司没有损失什么呀。”祁煌有些不好意思,还不忘辩解几句。
“你就这点小聪明,能不能以后出息点,工厂都是咱们家的,贪这点钱有意思吗?还要让你嫂子来监督你,你知道的,我和田雨没结婚,也没孩子,我相信你,你就这样来报答我,你还想去祁英那儿,就凭你今天这表现,你觉得能在外面生存吗?”
“祁煌兄弟,你哥说得对,他在公司摸爬滚打多年,什么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怎么能瞒住你哥呢?”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