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舒了口气缓缓摇头:“她虽然没有离开你的视线,可却不代表没有别人动过那服药,直接动手不成,调虎离山还不会吗?你上了她的当了……”
看来此事是坤宁宫的那位做的,林安歌微微凝眉,想到了柳泓滟瘟疫一事儿,不由自主的怀疑上了皇后。林安歌和柳泓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将此事压制了下来,然后对着柳泓滟告辞,匆匆领着宫人,准备回落雪园。
林安歌走在路上,正巧瞧见李霖谕和阮倾娴迎面朝着自己走过来。
阮倾娴整个人都像是要挂在李霖谕身上似的,十分亲密。黄景隽瞟了林安歌一眼,微笑着低声说道:“娘娘万事都需沉得住气才是,莫要因为一时之争失去了好机会。”
林安歌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火,走上前屈膝给李霖谕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可站在李霖谕身边的阮倾娴却似乎根本没有要给林安歌行礼的意思。
按照规矩林安歌是有封号的,而阮倾娴没有其位份虽然相同,可却不比林安歌尊贵,应当是要先行礼林安歌才能还礼的。可见阮倾娴是想要是仗着李霖谕来个下马威罢了。
李霖谕推开柳泓滟的手臂,上前拉起林安歌,笑着:“今日天气好,没想到你也出来逛园子,早知道朕就叫你一起了。刚刚朕去了坤宁宫,本来想着很久没有和皇后出来逛逛了,却不成想皇后身子不适,娴昭仪正巧要回禹香苑,朕就与她一路出来了。”
李霖谕倒是无意间把自己如何与阮倾娴在一起的原由解释个一清二楚,好像生怕林安歌生气似的。只是林安歌知道他是君王,如何能只与一人在一起?不现实也不奢求。
林安歌微笑着点点头,却看见阮倾娴那张僵硬苍白的脸色:“皇上,臣妾还没和娴昭仪见礼呢!”
说着,林安歌侧开一步身子就要行礼,可却连忙被李霖谕拉回来。阮倾娴见此情景就明白了李霖谕这是等着自己给林安歌请安呢,虽然阮倾娴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也只能上前一步屈膝:“刚刚见到姐姐,心中高兴,一时间竟然给忘了行礼,还望姐姐恕罪!”
“哪里的话,既然叫了一声姐姐就都是自家人了,我又怎么会怪你?今日阳光好的很,那我就不打扰妹妹和皇上的雅兴了,现行告辞。”林安歌刚要走却被李霖谕叫住,李霖谕的心里头有几分不悦,这林安歌见到自己怎么总是要走?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多待一会儿?这种不在意的态度让李霖谕心里无端的多了几分烦闷。
“朕和娴昭仪也逛够了,正好找你有事,娴昭仪你先退下吧!”
阮倾娴十分落寞的低垂下头退开,直到走远了还不时的回头看看两人,见两人还在看着她的背影,顿时觉得十分尴尬,连忙转过头去,匆匆离开。
林安歌微笑的抬起头看着一脸凝重的李霖谕:“皇上有佳人在侧,何必非要让臣妾难做人呢?这下娴昭仪可是要怪罪臣妾抢占了与皇上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李霖谕冷哼一声,一把把林安歌搂在怀里,朝前慢悠悠的散步:“就你说的实在……哼,你也不看看阖宫有谁会愿意给朕摆脸色?都巴不得装的一派和乐呢!哪个嫔妃见到朕与其它人亲近心里头不是吃醋的,可偏偏就你不仅不待见朕,反而还把朕望别人怀里推。朕就有这么不招你喜欢?”
林安歌撒娇的白了李霖谕一眼,故意娇笑着说道:“皇上,哪里是臣妾不欢喜,是臣妾知道皇上的心在臣妾这里,不管人在哪里都惦记着臣妾,所以也乐得大方。不过若是哪一天皇上心里真的有了旁人,那臣妾就再也不会这样大度了。”
“哦?是吗?”李霖谕捏了捏林安歌的脸蛋,“那朕倒是真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是会怎样撒泼。”
林安歌捶打了李霖谕的胸膛一下,气的都笑了。李霖谕和林安歌耍闹一阵好不热闹和谐,过了一会儿两人全无形象的坐在林子边的石凳上。
林安歌气喘吁吁的靠在李霖谕怀里,笑着问道:“皇上,可疯够了?”
李霖谕欣慰一笑,朝着林安歌的脸颊就狠狠地亲了一口:“朕若是说没疯够,你可还会陪着朕继续疯下去?”
“臣妾才不会上皇上的当呢!”
李霖谕舒了口气,微微凝眉:“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拘无束过了……”
李霖谕略带伤感,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林安歌能够理解李霖谕的感受,自己从小在林家也是如此,有柯氏在总是把她管教的严严实实,哪里还会有快乐年少时光。
李霖谕又接着说道:“其实在母后心里向来都是最疼爱云岚的,小的时候朕记得母后总是喜欢把云岚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候给他唱歌。虫儿飞,鸟儿叫,孩子趁着夜色跑……”
李霖谕脸上的淡笑带着忧伤:“像这样的儿歌,她从来都没有给我唱过。她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云岚,可是今日云岚和朕说的事情,朕倒是有些为难了。”
林安歌握住他的手安慰:“皇上乃是天子,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拘束,臣妾以为您并没有照顾不好福王,反倒是已经对他多有纵容。如今他是皇上您的好兄弟,也是您的臣子,皇上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心意和天下之策便是。不管到什么时候,臣妾都会支持你的。”
李霖谕微笑着点点头,扶上林安歌的鬓发,认真开口:“多谢你,安歌!”
林安歌笑着依偎在李霖谕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