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是一个老实人,妻子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在生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却不小心伤了身子,因此便留下了没有女儿的遗憾,那个时候,许青山最小的儿子都已经六岁了。
因此,许青山一见许清琳便把孩子抱了回去,两夫妻对这个没有自身学员关系的女儿很是宠爱,即使,她张了一张让人看了就不得喜欢的脸。
就这样,许清琳在许青山家度过了三岁的生日,这一天,许青山上山打猎,不小心被蟒蛇咬了一口,撕下一大块肉,偏又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家的小儿子在一次外出中感染了风寒。
许家顿时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许氏无奈,为了生活,只得把孩子送到主家去,期望上面的人赏一个脸,给自己家留一条活路。
恰在那时,许家的大少爷许清之病入膏肓,请了无数的名医都不得好,许老夫人和一家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请人算命说,要找一个命大的,并且认作妹妹,这事才算了。
许家有人听说了许清琳这回事,便找到了许青山家,许氏无奈,只得含泪把疼了三年之久的许清琳送到许家。
果然,许清琳一去,这许清之的病便渐渐有了起色,许清琳因为对许清之有帮助,许家那些人虽然嫌弃她长相丑陋,但是却不少她的衣食,日子倒是比在许青山家好过了许多。
而许清之有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平日里无聊的日子也有了点色彩,他也不觉得日子那么难打发了,偶尔精神好时,便会把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许清琳抓起来,让丫鬟拿小板凳,取书,兴致勃勃的当起了许清琳的人生老师。
他是一个男子,自然不会去读女子毒的《女戒》,《女德》之类的书,他教已经会喊哥哥的许清琳读四书五经,教她读书写字,教她为人处事,教她修身养性。
小小年纪的许清琳就这样一年如一日的长在了许清之的身边,不其然,许清之的病已经全好了。
病好之后的许清之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他每天闻鸡起舞,晚上还得悬梁刺股,为了参透一本书,让夫子和父亲高兴,他有时候都抽不出时间来吃饭。
自然,许清琳便被冷落了,偶尔会睁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许清之,但是许清之转身便会拿着糖哄她。
后来,许清之的母亲见自己儿子不光要读书,还要照顾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实在是左右为难,便让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姨娘把许清琳抱了回去。
照顾许清琳的是一个在大夫人手下混了十来年却依旧无所出的段茵儿,年老色衰已然成了她身上的标签,那自然对于好颜色的许老爷来说,这盘菜便是不可用的了,因此,她也十分照顾呵护这个在以后可以当亲人许清琳。
但是许清琳依旧要钻各种空子去找许清之,每当许清之外出归来,也会给许清琳这个妹妹带点好玩儿的,带她喜欢的各种首饰。
后来,俩个人年岁渐长了,特别是许清之,他以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一次,在饭桌上,许老爷突然提起了黄家的小姐,在坐之人都明白这话的含义,许清之红了脸,轻咳了一声,只有许清琳懵懵懂懂的看着许清之。
瘪着嘴巴道:“哥哥是不要清琳了吗?”
许清之当然舍不得让许清琳不开心的,后来再提起这件事情时,许清之都默然以对,但是事情不是许清之拒绝就能解决的,许老爷子看得很开,行!你说你功未成名未就,你不娶妻,可以!
老子让你纳个妾暖被窝也可以的!
许清琳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心难受得揪作一团,段姨娘见此,叹息了一口气,“清琳,他终究是你哥哥。”
“可是,不是亲的!我不想让他离开我。”许清琳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许家买进来的,只是一个挂名小姐,段茵儿在灯下绣着桃花,一抽一刺之间,只见她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一朵开得灼眼的桃花便在昏黄的灯光下灼灼绽开。
“清琳,你过来,姨娘给你看看合不合适。”
许清琳却哭着跑了出去,段茵儿看出了许清琳的挣扎,她的眼眸里是一片的黯然,如同昔日里站在店门口那双圆圆的杏眼里黯淡下去的光芒。
“良人?说好的救了娘就回来给我赎身,可是为什么一去不返?”
许清琳被人拦在花园的一角,让人打了一个半死,她昏昏沉沉的趴在地上,听着头顶上方那道温柔又有些讽刺的话语,“就你这个丑八怪,有什么人会疼?不过是一件货物,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许清琳在许清之的保护伞下躲久了,单纯如她,并不知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不堪,这么的低廉,甚至低到只是一件货物。
冰凉的雨珠打到了脸上,她跌跌撞撞哭着跑了回去,段茵儿看到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许清琳,抱着她一起哭。
许清琳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段茵儿劝她,段茵儿见许清琳是认准了,确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终于叹息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以前也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得的哥哥吗?我们的关系比起你和大少爷来只深不浅。”
“他缺钱为他娘抓药,便上山去采药,不幸摔下悬崖,我日日夜夜照顾他,期间甜言蜜语,他掏心掏肺都说了,后来,他说只需要一根人参,他就又可以站起来。”
“他那瞎了眼的娘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我没有办法,只得卖身到了许家,他知道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