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茅山派的弟子前来禀报,他们的掌门已经连续十天没有任何消息,就像完全从六界消失了一样,师兄已经派弟子前去了解情况了。”笙箫默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眼睛看向白子画:“不归砚丢了,如今负责看管栓天链的茅山掌门也不知所踪,只希望一切只是巧合,要不然,这六界可又要不平静了。”

白子画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其他各派看管的神器可有问题?”

“没有,师兄打算明日把各派掌门都集中到长留,共同商讨对策。”

“嗯。”

看到花千骨出现在门口,两人都默契地停止了谈论。上一世她卷入了太多纷争,才导致最后无法回头、身不由己的结局,甚至成为了妖神,这一世,白子画只想她简单的活着,不想她再去接触神器的事,不想她再管六界的存亡,她只需在他身边,陪着他,那便足够了。

果然,白天真的不适宜提到不该提的人,笙箫默刚从花千骨手里接过茶叶,幽若的声音便从庭院中响起,听着那魔音,笙箫默嘴角抽了抽。

本来就没兴趣听他们聊天的花千骨,似乎也不打算继续留在书房,转交完茶叶后,便转身寻那声音的主人幽若去了。

笙箫墨连忙扇了几下折扇,眼睛不断瞄向门外:“二师兄,你是哪只眼睛看见幽若像千骨的?我可没发现有哪里像,千骨多听话,那幽若….啧啧啧。”他可是记得,当初他二师兄收幽若到门下时,说了一句:幽若跟小骨很像,但三百年了,他笙箫默却从来不觉得有哪里像,除了大家都是女孩子之外,其他的简直就是天渊之别啊。看着手指上那几乎找不到的伤口,笙箫默还是觉得一阵的痛心,以后绝对不能让那丫头碰酒,喝醉了,跟疯狗似的,居然咬上了他的手指,十指连心啊,长留收了这样一个弟子,还真是师门不幸,但似乎更不幸的是,这个弟子还当了长留掌门,哎….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师父,这所有的事都是二师兄干的,弟子也是二师兄收的,如果您老人家哪天回魂了,记得别找我,找找二师兄去。

突然庭院中传来的两声惨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是花千骨跟幽若的声音,笙箫默只是晃了一下神,而原本在书房的白子画早已了无踪影,意识到真的出事了,笙箫默也急忙朝庭院赶去。

庭院中,花千骨站在桃花树下,手里握着佩剑,白子画完全没顾及其他,直径赶至她身旁,确定她没受伤,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缓缓开口道:“发生何事了,刚才为何惊叫?”

花千骨神情慢慢由惊讶变成了内疚,一手紧捉着白子画的衣袖,另一手慢慢地抬起,指着不远处:“师父,幽若她….师父,你还是帮我把仙障撤了吧,反正在长留,也不会有危险。”自打收了幽若为徒后,好像也没尽过做师父的责任,花千骨便决定好好教教幽若自己在七绝谱习来的剑法,但片刻前,在幽若准备与自己对打的那一刻,剑尖才刚到自己面前,一阵熟悉的白光,幽若便连人带剑弹飞了出去,花千骨惊吓地大喊了一声,突然被弹飞的幽若随即也惨叫大喊。愣愣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师父在自己身上设的仙障。

笙箫墨看着眼前的状况,忍不住轻笑出声,脚步走向摔在地上的幽若,在她的抱怨投诉中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师父,你怎么不早说,尊上设了仙障。”幽若揉了揉刚才撞向树干的腰部,幸好刚才只是随意的对打,如果用尽全力,以尊上设的那个仙障的反噬,她英年早逝的几率一定不低。

花千骨急忙跑过去,一脸的歉意跟内疚,连忙扶着她:“对不起,我忘记了。”

幽若耳边不断传来笙箫默的笑声,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笑笑笑!!笑什么!!再笑,我就把你的画眉烤熟再吃掉!!”

为了表示歉意跟自己的诚心,花千骨主动留下他们二人在绝情殿用晚膳,幽若可是兴奋连忙叫好,自己小命差点不保,不好好吃一顿压压惊,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小心脏。而笙箫默更是乐意至极,平常每次想来绝情殿吃千骨的煮的菜,可在二师兄那杀人的眼神中他可不敢主动提出啊,难得花千骨开口要留他们晚膳,这样的机遇可是千载难逢啊。

绝情殿难得的热闹,在晚膳结束送走他们二人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今晚清风徐徐,甚是舒服,二人并坐在庭院中,感受着夜晚独有的宁静,十几只桃花精在树下嬉戏玩耍,不是发出着细小的笑声。

花千骨拉了拉着坐于身旁之人的手臂,眼睛看着他的侧脸:“师父,把仙障撤了吧,我一直呆在长留,不会有危险的。幽若的修为能阻挡一部分仙障的反噬,但如果同门弟子之间的比试,以他们的修为,肯定会大伤的。师父,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月光下,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人见犹怜的心动,当真比当年妖神时的她还要好看,他的小骨长大了。捏了一诀,闪过了一丝白光,白子画伸手把她拥进怀中,语气轻声柔和:“不要离开长留,不要再偷偷去人界,知道吗?想要去哪,跟师父说,师父陪你去。”

“嗯。”花千骨把头靠在他胸前,呼吸着带有他气息的空气,很舒服,很安心,这样的平凡相依便是她心中一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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