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梦白帮忙。”柳阳说道:“就算要等到一百天,我也要他们在场。”
柳太太抽泣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柳阳不再说话,片刻后,传来一声门响,林倾城说道:“他要下楼了。”
夜月点头,马上驾车子离开,林倾城回头,见柳阳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她不由得担心道:“他没事吧?”
“听到这种事情,很难没事。”夜月将心一横:“停车。”
梦白将车子绕到边上:“怎么?”
“城儿,下车。”梦白说道:“你朋友不多,他算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吧?”
林倾城抿紧唇,笑着看向夜月,伸手掐了他的脸蛋一把:“你啊。”
“在我没有反悔前赶紧去。”夜月别扭地扭过头:“男人在某些方面小气。”
另一辆车里,柳阳坐在里面,胸膛剧烈地起伏,听到敲打车窗的声音,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到林倾城的脸,如同落水的人看到救生圈,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只等林倾城上来,他一把将林倾城搂在怀里,却没有说一句话。
另一边,夜月看得真切,玲珑打趣道:“有意思,自己把未来老婆推到别的男人怀里,唉,我看这个柳阳挺顺眼的,人长得不错,青春洋溢,家世也好,现在还有可怜的身世,简直是现代版的都市总裁,受伤的帅气富二代。”
夜月心里七上八下,手刚放在车门上,梦白的声音悠悠地传来:“现在过去,之前的大方会打水漂,还会落一个不信任对方的罪名。”
“谁要下去了?”夜月赶紧缩回手,却转身拉长脖子看着身后车辆里的情况,刚才还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现在已经分开,夜月轻咳一声:“你们看看。”
三人忍俊不禁,再看后面车辆里,柳阳在林倾城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正和她说着什么,两人交谈了足有十五分钟,林倾城才推门下车回来,柳阳则驾车离去。
只等林倾城上来,夜月马上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了?”
玲珑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区区十五分钟,对夜月来说是十五个世纪,大小姐,赶紧告诉他,省得他心脏扑出暴亡。”
“呸,大过年说点吉利的。”夜月没好气地说道。
“柳阳准备继续和我们合作。”林倾城说道:“接下来一周,他希望我们守在他父亲身边。”
“明白人。”梦白原本担心柳阳听之任之,不让他们参与,现在松了一口气。
等回到小院,林依玲把那些木质的东西也检测出来了。
“有人说谎。”林依玲说道:“柳太太没有说谎的话,就是死去的老曾在说谎,书房家具上面的确有香水成份,但检测出来不止有动物皮脂的成份,还有人体皮脂的成份。也就是尸油。”
梦天倒抽一口气:“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至少不像柳太太说的那么美好。”梦白说道:“走,去柳宅。”
柳青躺在病床上,趁着房间无人的时候,林倾城握起柳青的左手,替他把脉:“沉细软绵似弱脉,轻寻无板重采知,元气耗损精血虚。少年可虑白头矣。他现在的脉象软绵无迹可循一般,元气耗损得相当厉害,梦大哥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体内那股多余的生气,早死了。”
柳青维持着新陈代谢,人清瘦了不少,气息微弱。林倾城刚放下柳青的手,门推开了。另一位柳太太带着女儿过来照顾,女孩看到一屋子人,胆怯地躲到母亲身后,她母亲安慰道:“没事。妈妈认识他们。”
这位柳府的二夫人少见清雅的,倒有些质朴的气味,身上没那么重的狐媚子气。
“您来了。”梦白淡淡地打招呼。
这位柳太太手里拿着一本书。心灵鸡汤类的,浅浅一笑:“老柳说做生意忙得没时间看书。我过来读给他听,他现在有时间了。”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先走了。”梦白匆忙说道,一行人步出房间,门关上的一刻,透过缝隙看进去,柳太太已经坐在边上,展开书,轻声开始诵读,小女孩狐疑地转过头,正好与梦白的眼神对上,四目相对,女孩瞪大眼睛,突然甜甜地一笑,扬起手冲梦白挥挥。
梦白笑了,关上门,追上三人的步伐,嘀咕道:“咱们先在下面等着吧。”
柳先生病了一百天,柳阳将四人带到柳宅,柳太太也来了。
柳太太看着四人,知道儿子不赞同自己默默前来的主意,突然莫名紧张,坐在轮椅上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床上的柳青依然一动不动,梦白背包里的罗盘却在此时剧烈地转动起来,指针啪哒作响,梦白警觉地看向病床……
只见原本气若游丝的柳青突然睁开眼睛,身体里飞出一道光,梦白看得分明,那道光就是最后一股生气,那道光径自打入柳太太体内,她周身被那道光包裹着,看上去有如神灵现身,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小阳!”
柳阳已经吓傻了,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刮进来,原本紧闭的窗户自动划向一边,啪地一声,窗户抖瑟起来,打在墙上,啪啪直响,夜月一个箭步迈到窗边,将窗户合上,好歹让窗帘停止摆动。
这一瞬间,离地半米高的气流已经发生巨变,被一股外来之力吹开之后,带起的余力将站在一边的几个人掀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