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娘喝了一口就皱鼻子:“这鸡汤怎么这么辣?”
“你落了水,我多放了些姜,还放了些红枣。”陈婆子解释了一句就对柳氏道:“嫂嫂,这事,只怕还难以善了。怎么说都是家里没有男人的缘故。”
柳氏也心知肚明原因是为什么,叹了一声:“先这么着吧。”陈婆子瞧着在喝鸡汤的茭娘,迟疑了一下才道:“其实,还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柳氏抬头看向陈婆子。
陈婆子指下茭娘:“要姐姐作速招个姐夫来,这事情,不就解了。”正在喝汤的茭娘一口鸡汤全喷出来,柳氏忙伸手去接碗:“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陈婆子拿过手巾给茭娘擦一下手,对柳氏:“嫂嫂,你觉得我说这个法子如何?”
柳氏把碗胡乱地丢在桌上:“这个法子,我也想过。可是这是茭娘的终身,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来?”说着柳氏叹气:“若是胡乱为过这关寻了人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陈婆子也叹气,柳氏见茭娘睁大一双眼睛在那仔细听,没好气地打茭娘的手一下:“哪有姑娘家听到这些话还不回避,还在这里听的?”
茭娘嘻嘻一笑,偎依进柳氏怀里,柳氏被女儿这一笑笑的心又软了,把茭娘搂进怀里,吩咐陈婆子:“还是先去王家借只大狗来吧。”
茭娘靠在柳氏怀里没有说话,不知为什么,眼前浮现出苏桐的面容来。茭娘不知道英俊少年郎是长成什么样子的,但茭娘这会儿觉得,也许就是苏桐这样的,温文尔雅,古道热肠。并不应对方势大就退缩。
只是,茭娘的头微微侧了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热心呢还是因为见到熟人才救的?茭娘在这想心事,柳氏也在想着方才陈婆子说的话,一时没注意茭娘神色变化。阳光从陈婆子出去时没有关的门里照射进来,洒在她们母女身上,屋内一时十分安宁平静。
陈婆子在外面突然发出惊喜连连的叫声,柳氏茭娘都站起身,陈婆子已经从外面欢喜地跑进来:“嫂嫂,柳家那边的人来了。”
柳氏急忙往外跑,见自己的兄长已经带了小厮站在院子里,正在环顾院子。柳氏看见兄长就眼睛一酸,勉强忍住心里难受上前对柳二爷道:“哥哥来了,屋里坐着,我和你细说说……”
话没说完,柳氏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晕了过去,跟着走出屋子的茭娘急忙上前扶住柳氏。
柳二爷不料自己妹妹竟然晕过去,忙让陈婆子赶紧去请医生,自己和茭娘把柳氏扶进屋内,好生躺下。
柳二爷这才问茭娘:“几年不见,你也大了。你娘写给我的信上说的也不是太清楚,到底你爹是怎么一回事?”
茭娘见柳氏晕过去,心知这是因柳氏连日操心,此刻已经撑不住了。见舅舅问,茭娘哽咽着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柳二爷听完那眉头皱的死紧,柳氏已经醒来,正好听到茭娘最后几句,撑起身对柳二爷道:“哥哥,事情就是你外甥女说的这样,别的罢了,陈家那头,只怕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