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人问道。
“如果内鬼不是孟君哲的话,排在孟君哲后面的,除了我们和含烟以外,其实还有一个人!”
三戒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是李厚?”
“没错,就是他!”我点头道。
“可是,李厚不是被虫子咬伤了吗?”紫惜歪着脑袋问。
“那毒虫被古砚挫伤之后,连王老板自己都无法确定,虫子去袭击李厚,是受伤发疯胡乱撕咬所致,还是因为孟君哲就是偷东西的人,所以孟君哲身上的嫌疑,依然很大。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我是李厚,我也会收起身上的防御手段,拼着被毒虫咬一口,这样的话,成为伤者的他,自然又悄悄地从我们的怀疑对象中跳了出来,将疑点再次踢回到洗不清嫌疑的孟君哲身上。”
“那他就不怕弄巧成拙,被王老板的毒虫咬伤,毒发而死吗?”马冲有些狐疑地问。
“他不怕”,我断然说道:“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毒虫是王老板养的,既然王老板还在,那他就死不了!”
“好家伙,李厚这家伙,也太能忍太阴险了吧?”紫惜有些后怕地说。
马冲握拳道:“如果他不阴险不能忍,怎么能瞒住我们这么长时间呢?”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他也没这么厉害,只是李厚出现的太晚,我们先入为主,一有事情发生,就第一个怀疑孟君哲,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而这个时候,李厚总是躲在一旁浑水摸鱼,甚至不惜扮成头顶绿莹莹的弱者,偏偏孟君哲这混蛋自己屁股也不干净,没有一件事,他能洗脱嫌疑的,所以才弄成这样!现在撇开孟君哲,回头一想,其实这小子身上,处处都是破绽!”
“还有什么破绽?”三戒惊道。
“李厚这小子,有很严重的洁癖,还有,他左手上,也带着一枚戒指!”
“老师侄,你是说,他……他是岚山阴会上卖尸身的那家伙?”紫惜嘴巴张的大大。
我点头道:“虽然,他当时用学医这个的借口,合理地解释了洁癖这个毛病,又说戒指是祖传的,听起来也没什么破绽,但卖尸身的那小子身上的两个特征,他占了俩,这也太巧合了吧?”
“有道理!”
“还有一点,我们夜宿魏家寨子那一晚,蓝大姐曾经对咱们出手,用鬼术将大部分的人,都弄到了后面棺材屋,当时她没来得及出手的,除了我们几个以及与紫惜住在一起的孟寒以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孟君哲、陶霏霏和李厚!”我继续说道。
“猫了个咪的,可以说蓝大姐无意间的报复举动,又帮我们试探了一回,可他居然又躲掉了!”三戒皱眉说道。
我点头道:“现在想来,掳走孟君哲,根本不是孟君哲自己在演什么苦肉计,而是李厚眼见掳走含烟的行动失败,唯恐我们彻查内鬼,再次出手试探时,他会暴露,所以临机应变,将孟君哲弄走,让我们误以为孟君哲畏罪潜逃,也让孟君哲带着所有的罪名从我们中间消失。”
“这样他就可以继续藏身在我们的队伍中,并且以此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内鬼已除,暗中放松警戒,最后再趁我们不在,成功掳走含烟!这也是,为什么孟君哲会被丢弃在荒野之中,任其自生自灭的原因,因为离开我们的孟君哲,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死活都无所谓了!”
“那今晚是怎么一回事?”紫惜惊道。
“今晚的斗尸之约,李厚肯定参与了谋划,而且是一石二鸟之计,他利用那五个家伙斗尸,将我们和魏老爷子等赶尸五家的人吸引在外围观看,尽量拖住不动,这样做,一来是为之后寨子里掳走含烟做准备,二来是为了在赶尸五家外围布阵,将赶尸五家的人一网打尽。只不过,被我们闯出来了!”
三戒骂道:“我查查他大爷的,这家伙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了,居然废物利用,把孟君哲又弄了出来,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人骗出去了!”
“可恨,我们太大意了,早知道队伍里还藏着一个内奸,我布阵就不会防外不妨内了!”紫惜一脸的悔意,用力一踢地面,一小把泥土和落叶扬起。
我心里也悔恨的不行,但后悔药没的卖,大家已经够难过了,我不能再火上添油,于是强打精神,宽慰她说:“不怪你,李厚处心积虑藏在队伍里,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机会,就算你的阵法内外皆防,如果李厚调来几具飞尸或者甲尸强力破阵,结果还是一样,说不定还会因此伤到几个学生!”
“可我至少能够察觉到啊!”
“那个时候,我们还被困在山上的奇门八卦阵中,就算你察觉到了,也无法脱身赶来!别生气了,含烟被抢走了,咱们再想办法抢回来就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寻找他们呢?”马冲皱眉道。
我神色也沉郁下来,是啊,要去哪里找他们呢?
李厚以及地下皇朝的这批人,和景南大学的幕后凶手那一伙不同,对于幕后凶手这伙人,由于我手里握着七邪中的六邪,相信他们迟早会找上我。而对于李厚这批人来说,虽然我带人捣毁了摘星观和他们的地下皇朝,其实细想一下,我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深的仇恨。
毕竟,就算我们不出手,国家也已经盯上了他们,与运转起来的国家机器相比,摘星观和地下皇朝算个屁啊,真要惹怒了国家,一颗导弹下来,管你什么地下皇朝,管你什么石尸甲尸,统统死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