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郭无常几人,对含烟姐的古怪态度,再比如,在学校招待所发生的事,还有,如宾旅馆那晚,究竟是谁偷了王老板的东西,最后一点,我们露宿魏家寨子的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紫惜掰着手指数道。
我沉思一会,摇了摇头:“不,细想一下,其实这几个疑点,还有另一种解释!”
说完,我对马冲说道:“去把郭无常三人叫出来!”
片刻之后,郭无常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
“周哥!”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们被我收拾之后,我去医院里看你们的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感谢周哥的教诲,我们三个一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郭无常连忙陪笑着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我叫你们出来,是想问一个问题!”
“周哥请说!”
“那天在医院里,我临走之前,问过你们的问题还记得么?”
郭无常想了想,试着问道:“周哥是问,我们几个追含烟的事?”
我点了点头:“你们围着含烟献殷勤,却对她十分敬畏,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是……”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老大孟君哲喜欢含烟姐?”紫惜插了一句。
“不……不是!”三人对视一眼,最终郭无常一咬牙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紫惜追问道。
“我……我们三个曾经都被人威胁过,不得打含烟的主意,还要守着她,不让别人靠近!”
“那人是谁?”马冲问道。
郭无常摇了摇头:“不知道,其实他是不是人,我们都不清楚,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们几个相视一眼,又追问道。
“这事是在梦里发生的,那天我睡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就醒了。醒来后,我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他背对着我,看不清脸,我吓了一跳,想起身,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想说话但长了几次嘴,却一个音也发布出来,那感觉就像是鬼压床一样恐怖。那人影警告完我,就消失了,过了好一会,我才彻底恢复知觉,起床时褥子都被汗湿了。本来,我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结果老谢和老范都做了相同的梦,而且一连做了三晚,我们都害怕了,所以才那么干的!”
“这么说,不是孟君哲?”三戒摸着下巴说。
郭无常几人摇头道:“不是,孟君哲家里在首都的势力很大,是官场商场都吃得开的人物,而我们几个家里虽然有钱,但许多生意都要依仗孟家,所以家里早就叮嘱过,不得开罪他。事实上,如果孟君哲开口要追含烟,我们几个也只有俯首听话的份,根本没有必要在半夜里,来这么一出装神弄鬼似的吓人!”
我对他们说道:“听出来没有,这个人首先对郭无常三人及孟君哲等人很了解,所以才有这么一件事。其次,他恫吓郭无常三人,却唯独放过了想要追求含烟的孟君哲,这摆明了是想假借郭无常三人和孟君哲之间的关系,嫁祸给孟君哲!”
我暗暗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多上一嘴,将事情问清楚呢?
如果那时候就问清楚了,可能我们早就否定了孟君哲是内奸,然后寻找到真的凶手了!
“你们三个先回去吧!”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将他们打发回去,闭眼想了一会后,说道:“一开始的疑点,如果解释清楚了,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学校招待所那晚的事,很明显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弄孟君哲身上疑点重重,实际上,只要有一个交流生,在旁边悄悄地操控这一切,就行了!”
挑了挑帽檐,三戒说道:“没错,那晚我们最终的结论,也是问题出在交流生之中。而我们这趟过来,除了驴友团的本来成员外,交流生就只有孟君哲、李厚、小秋、陶霏霏,以及郭无常三人!”
“既然不是孟君哲,用排除法,那就只剩下李厚了!真的是他吗?”马冲喃喃说道。
我点头道:“还记得如宾旅馆的那一晚吗?”
“记得啊,那天晚上真正的内奸,曾经潜出来偷了王老板的东西!”马冲说道。
我摇头道:“那天晚上,我和三戒回到旅馆之后,那人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偷偷地出了房间,将其余几个男生房间内的拖鞋,都偷走了一双,王老板说,拖鞋没少的男生房间,除了我和三戒的,就只有你和李厚的那一间了!”
“没错!所以说,李厚应该是没有嫌疑的啊,他可是和我住在一起的!”马冲依然不太相信。
“错!”我再次摇头道。
“周哥,我知道我的道法才是个半吊子,但他想瞒着我,来回进出房间几次,也太不现实了吧,他就不怕我半夜醒来?”
我冷笑一声道:“不,正因为他和你住在一起,反倒是让她成功躲避了我们的眼睛。”
“怎么说?”
“正常情况下,他是不敢冒险在跟你同睡一屋的时候,进出门搞事情的,但如果你处于不正常的情况呢?”
“什么意思?”
“我记得,李厚被毒虫咬伤时,身上曾经掉下来一小包药!”
“是啊,他说自己神经衰弱,经常失眠,所以带着一包安眠药!”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失眠药不是给他治疗失眠的,而是让你沉睡的!”我眯着眼睛道。
“老周,你是说,李厚那晚给马冲服了安眠药?”三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