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了那么一架,婚事也就越发没谱了,陈水平回家后更是被父母骂了一顿,让他不准再去邹家,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是,犯得着非得娶那邹芳吗,就因为这个,陈水平也和父母亲吵起来了,当时只是因为心里头还有气,和父母吵嘴是一时冲动,他那会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血气方刚的酗子,心里头也有点叛逆,他也不会想到那一吵,气得父亲心脏病发作,最后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直接就撒手人寰,母亲因为思念父亲,没过几年也郁郁寡欢走了。
本来因为父亲去世这件事,他和邹芳是不可能了,但邹芳听说了之后,不顾其大哥邹刚的反对,过来奔丧,按儿媳妇的礼仪尽孝,也就因为这样,两人最后才走到了一起,一万块礼金自然是没给出去,邹芳是跟其大哥争吵过后直接嫁到黄家来的,两人当时也没怎么办婚礼,就一家人一起吃了个简单的饭,算是结婚了,拒后来条件好时补办过婚宴,当时邹芳还给邹刚打过电话,邹刚连接都没接,邹芳又通过姐姐妹妹去请,邹刚最后也没过来,这也让邹芳心里有怨气,之前的事,要说谁不对,邹刚肯定有错,特别是那一句‘他就是在卖妹妹’更是伤透了她的心,到头来她补办婚宴还主动去示好,毕竟是唯一的亲大哥,再怎么闹还是亲兄妹,结果邹刚还是一副苦大仇深,谁都对不起他的样子,邹芳心里头能没气才怪。
也就因为这样,唯一的一个亲大哥从她结婚后就没再走动过,再加上丈夫陈水平一直都是有气,经常说着这种亲戚有还不如没有,哪怕是多年以后时过境迁,陈水平也不让她回去,邹芳也就没再同那大哥联系过。
正是长辈的这些是是非非一直延续下来,以至于陈兴都不知道自己那仅有的舅舅叫啥名字,更不知道长啥样,只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戚,只是从来不走动罢了,而那些是是非非,陈兴小时候听父亲讲过,那会还义愤填膺的跟着骂那大舅,同情父母亲来着,现在长大了,成熟了,非要让他说谁对谁错,陈兴虽然还是认为那大舅做的不对,但终归还是觉得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矛盾,只不过父母亲都没怎么提过他那大舅的事,陈兴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舅舅了。
“当时你大舅一直坚持要那一万块的彩礼也是迫不得已,他儿子出生不久就得了大病,需要钱治疗,正好赶上我和你爸谈婚事,他是没钱才想着打礼金的主意。”邹芳这时候走了过来,为自己的大哥说句话,兄妹就是兄妹,哪怕是二十多年不联系不走动了,依然还是兄妹,骨子里的血脉是割不断的。
“没钱可以想办法,他那做法就是操蛋。”陈水平瞪起了眼睛,他爸都因为这事被气死了,虽然是他和父亲争吵才导致父亲心脏病发作,但陈水平心里就是认为这事就是邹刚引起的。
“爸,你刚刚不是说要以前的矛盾放下吗,怎么一说起来还是怒气冲天的。”陈兴摇头笑道。
“这不是有时想想还来气嘛。”陈水平苦笑,随即又道,“不过我也只是习惯性的发火,算了,都一大把年纪了,早该放下了。”
“去年是陈兴和宁宁结婚的第一年,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带着陈兴和宁宁去大哥那走走了。”邹芳没好气的看了丈夫一眼,“还放下呢,就你脾气最大。”
“我要是脾气大,今年就不会跟你一起去,还允许你带陈兴和宁宁过去,这不都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吗。”陈水平轻哼了一声。
“得得,爸、妈,你俩别说着就吵起来了,一家人吵来吵去还是一家人不是,不管以前是大舅不对还是咋的,现在既然决定要去走动了,那该放下的就放下。”陈兴苦笑着站了起来,赶紧劝住,他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也是脾气挺犟的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才懒得跟你妈吵呢。”陈水平咕哝了一句,“要说脾气大,你那大哥比谁的脾气都大。”
“你俩都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跟谁在家门口就打起来了,让别人都看了笑话。”邹芳翻了翻白眼。
“那还不是被你大哥气的。”陈水平恼道。
“停,爸、妈,这个话题打住,明天咱们就全家出动,都去我大舅那走亲戚,今天就啥都不说了哈。”陈兴笑着站起来,走到父母亲中间站着,将两人隔开。
“陈兴,你大舅这人就是脾气硬了点,但也有骨气,这些年,他家里过得苦,但从来没向咱们伸手要过一分钱,以前我和你爸结婚那事,他确实是为了给孩子治病,迫不得已才那样做,我听你大姨说他也后悔和愧疚过,只是放不下脸面,才一直跟我们断了联系。”邹芳仍是说了一句。
“他都跟咱们闹成那样了,当然不好意思向咱们伸手要钱了。”陈水平撇了撇嘴。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年头的人都势利得很,就算是亲戚,以前没走动的,一听说谁家发达了,还不是一窝蜂而上,厚着脸皮要这要那,刚那人,就不会做这种事,他要是势利,早就主动上门来道歉和好了。”邹芳摇了摇头,这几年要不是丈夫一直有怨气,不想去走动,她其实早就想去看一下大哥了。
“他是不会做那种事,可你也没少通过秀媛拿钱给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陈水平看着妻子,他口中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