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在那鸟架上一跳一跳的,还自己打着拍子唱歌。
木优鱼没听得特别清楚,给它喂了食儿,笑问道:“你个死鸟,又在唱什么荤段子!”
那鸟儿又开始唱了,不仅是将外面的话儿雪来了,还自己填词。
“东风吹,战鼓擂,舅甥*还有谁,八王爷,宁王妃,药药,切克闹。”
木优鱼顿感不秒,一般喂那鸟儿吃东西一边听它说话。
“太子非皇上亲生,宁王妃生母才是皇上长公主,没想到那孟家假龙换真风,拿自家儿子充了太子,如今可好,外甥女亲舅舅成了魂,我若是宁王妃,便当场自尽了,出了这等丑事,死了倒是干净!”
木优鱼呆了呆,双眸大睁,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她的生母是长公主?
她娘不是李家所生吗?
恍惚之间,连鸟食儿都掉了,饲料撒了一地,荆轲剌看见了,连忙用那小胖手去捡鸟食儿,学着木优鱼的模样去喂鸟。
“鸟鸟,来吃饭了!”
木优鱼站在那处许久许久,一直到荆轲剌拽了拽她,她才勉强回神了,将荆轲剌给抱入了怀中,坐在房中便就是一整天。
她的娘红钗,真的是长公主吗?
那便就是七爷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那七爷岂不就是她的亲舅舅?
荆轲剌在她怀中缠了一会儿,睡着了又醒了,自己去寻了马桶撒了个尿,一会儿又回来,坐在木优鱼身边,抬头看着她,她都一整天没说话了。
倒是那鹦鹉十分健谈,飞进飞出的,将那宫里小宫女太监们的闲话都传了进来。
“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若是传言为真,宁王妃可就是长公主之后,便就是宁王的亲外甥女,那岂不是……*?”
“少说两句,若是宁王听见,少不得掉你脑袋,如今宫中朝野四处都不得讨论那事情。”
“前日里前庭伺候的小灵子和小凳子闲暇的时候说了两句,还道宁王妃该是自尽而死,正巧得被宁王听见,当场拔剑砍头了!”
“莫说是你我这些小人物,就连那朝中大臣,皆不敢议论此事,嘴巴闭紧点!”
木优鱼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独自独自坐在宫中,一整天不曾说话,一直到荆轲剌摇醒了她。
“凉!鬼焰哥哥让你摸摸头!”
木优鱼才得回神,看见荆轲剌牵着鬼焰到了自己面前,正摇头摆尾地求摸头。
木优鱼伸出手去,摸了摸狗头,目光却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荆轲剌。
这是她和七爷共同孕育的生命,是他们的生命的延续。
若她和七爷当真是*,这孩子……
“蛋蛋。”
“哎!”荆轲剌答应了一声,胖胖的包子脸圆溜溜地成了一团,长得细皮嫩肉,婴儿肥泡泡肉。
她不禁伸出手去揉揉那嫩嫩的脸蛋儿,将荆轲剌抱在怀中。
天黑了,宫中点起了灯,似乎一下子光明了,可木优鱼似乎觉得自己身处黑暗已无法退出。
七爷这段时日回来得晚,他如今可算是摄政王了,特别是那春试之事也是十分繁杂,一直很晚了才回来。
宫中还留着灯,木优鱼呆坐在灯下等了许久,木芽儿高兴地来道:“娘娘,王爷回来了。”
木优鱼看着那烛光发呆,道:“让厨房将饭菜热一热,他大概还没吃饭吧。”
木芽儿忙飞奔出去,一会儿便看见宁王归来,大步霍霍地进入宫中,似乎还带着十分的喜悦。
春天的夜晚,大地还有一丝凉气,他进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冷风,将木优鱼那单薄的身子吹得一个颤抖。
可那身上的冷如何能比得上心上的冷。
他一进殿中便感到气愤不对,却看见木优鱼枯坐那一处,一动不动,只是对着烛火发呆,不似以前那般欢喜地出来迎接自己。
他走了几步,顿在了原处,步子怎么也提不起来,只是看着木优鱼的身子在那烛火包围之下,一动不动,那背影带着几分从来不曾有的疏离。
木芽儿一边端着吃食进殿,一边低声道:“王爷,今日娘娘不知道怎么的,一整天都不说话。”
七爷预感不秒,忙问道:“今日可曾有人上门与她胡说了些什么?”
木芽儿摇头道:“今日不曾有人上门,王妃一整日都在宫中。”
“王妃今日还做了些什么?”
木芽儿想了想,道:“今日王妃娘娘只是带宫中的与世子玩耍,中午吃饭之前将小鱼儿给放了出去……”
七爷眼中的光一凝,已经明白了那前后之时,对木芽儿道了一声:“你们出去,没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木芽儿将饭菜等端了进来,摆上了小几,默默地退了出去,还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是怎么了?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今日怎么似乎即将有一场狂风暴雨?
殿门关了,七爷入殿,空荡荡的宫中便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第一次觉得,这里不似一个家。
他大步走来,双眼冷冷地看向了那鸟架上的鹦鹉,鹦鹉吓得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杀鸟了,杀鸟了!”
七爷拔剑,当真是有杀了那鸟儿,可才气势汹汹的进了两步,便听木优鱼低低一声喝:“别过来。”
那声音,已经若游丝无力,带着几分痛楚,几分绝望,更有几分无情。
七爷当真是顿住了脚步,已然猜到她知晓了那事情,他立在那处,面上似乎是蒙上一层阴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