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意识地摸着鬼焰,七爷过去,将鬼焰牵开了,自己顶替了上去,接了木优鱼的小手去。

“你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

木优鱼自然是在想方才邀月的话,若是皇帝给七爷指个侧妃小妾,送个美人,七爷会拒绝吗?

七爷早将她的想法看清楚了。

她这身份虽然提了上来,可那思想觉悟还没提上来,还是太自卑,太敏感了。

他捏了木优鱼的下巴去,对准了自己。

“你这丫头,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难道真以为爷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

木优鱼没说话,只是一双杏眼瞧着七爷,眼中盛满了恐慌。

若是七爷为了自己拒绝了皇帝的赏赐和另外的指婚,惹得老皇帝龙颜大怒怎么办?

为何自己要爱上一个王呢?

如今他入了皇帝的视线之内,那今后便就算是伴君身侧了,所谓伴君如伴虎,今日那老皇帝宠他上天,明日便可能因为一两句话而夺了他的性命。

若是个普通人,那便没这般多的烦恼了。

“爷,我什么都没想,就是有点累了。”

木优鱼低着头,将脸埋伏了七爷怀中,他似乎才沐浴完毕,身上还有些清爽花香,嗅着十分舒服。

七爷将她轻轻地搂了,顺着那披散的青丝,青丝从指甲如泥沙似的穿过,他的心也柔软了几分,道:“你且放心了,爷说好了不纳妾,便就不纳妾,老皇帝送来的那十个美人爷送到邀月那处了。”

说起邀月,木优鱼忽然道:“风嬷嬷不是说好了要给邀月解毒吗?那毒解得如何了?”

七爷也是微微地蹙眉:“风嬷嬷也说那毒有些棘手,若是想彻底解了,要打断浑身的骨头,怕是半年之内不得动弹,邀月挺过了这么多年,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原来如此。”

邀月也是个悲催之人,虽然说话的确是有些贱!

房中蜡烛已经快要燃到了底,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七爷捏起了木优鱼的下巴来,将那张越发明艳的小脸对了自己。

她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那秘密注定尘封永远。

“本王多日不曾摸到爱妃的身子来,心中颇为想念,来让本王好好疼疼。”

……

第二天,王府大宴,朝中权贵、大臣都收到了请帖。

木王孟李四个家族都要去,一大早,木常荣便整顿了衣裳,坐了轿子去了隔壁。

府中的主子们都要去,大房二房三房,王夫人也去了,只是木优鱼和木水秋与王府有婚约,为了避嫌便不能去。

木优鱼和宁王的婚约虽然定下了,可成婚之日还是遥遥无期,得另外商量,这士族嫡女,一般都是十三四岁议亲,十五六岁出嫁。

若是要成婚,至少得等木优鱼年满十五岁之后,还得等嫡姐木水秋嫁出去之后。

木优鱼那院里这几天一直有贵女上门来正牙,还有些夫人亲自上门,看牙便看牙罢,还问一些宁王的事儿。

王夫人也来问了好几次,若是出嫁的话,得带一个陪嫁媵妾,看看府中谁最合适。

二房之中除了一个木元衣,已经没有庶女能陪嫁了,王夫人舍不得木元衣,让木优鱼在大房之中选一个庶女过去。

孟夫人也是日日来烦她,要她挑一个庶女过去。

大房经过了那些事儿,还是剩了两三个庶女,定然都是干净的。

可木优鱼肯定不会让那狐狸精往自己老公的房里爬,一直不曾给孟夫人答复。

那事儿若是不早日给个结果,怕是孟夫人那边还以为木优鱼是得了嫡女之位尾巴便上天了,看不起她们这些正经主子了。

木优鱼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有一针没一针地做着针线活计。

她婚事定下来了,便得开始做嫁衣了。

她这手艺还给自己做嫁衣,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看木水秋的嫁衣已经能看出个大概了,二回袖,绣金丝,里面是牡丹滴露,外间是孔雀起舞,金光闪闪的,光是衣料便用了上百两银子,加上那绣工,实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木优鱼便没那手艺了,而且还没那个心情。

想想此时的隔壁王府,该是何等的热闹,百官汇聚一堂,名流来往,贵胄去留,还带着自己的美貌女儿。

想象那各色的美人围着自家的未婚夫转的情形,木优鱼心里便堵得慌。

那些贵女早听说了宁王俊美,都等着今日去看呢!

再加上他如今有了爵位实权,破了南山猎场的刺客案,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都在想方设法地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

正妃虽然有了,可哪个王没三五个侧妃的,便都是想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做侧妃,有那庶女的,也是想方设法地送进去做妾。

万一王八和哪个绿豆看对了眼,那木优鱼岂不得哭死了?

她才绣了几针便开始长吁短叹了,木水秋与她道:“我昨晚听父亲说,陈大人、宋大人、江大人都托了爹牵线呢,要将自家的女儿送到王府给宁王做侧妃。”

她也知道木优鱼心里头难受,宽慰道:“别多想了,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算现在没有妾,迟早也是要有妾的,昨晚母亲还特意告诫我,以后入了王府,要给丰南王多寻妾室开枝散叶呢!男人若无妾室,多寒酸啊,而且还是个王,你想开些便好了。”

木优鱼如何能想得开!

现在的女人,命太贱了!

“我还听母亲说,大伯母想将二姐姐送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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