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手臂支撑,享受地看着她的每一份娇羞,这般直视,苏靖荷哪里受得了,索性扭头闭了眼,没多久,眼睑有冰凉的唇瓣覆上,轻轻吻着,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会儿,却不敢再睁眼,双手微微握紧。
唇瓣沿着眼角,慢慢往下,吻过她的脸颊,鼻翼,最后与她的双唇贴合。樱唇娇艳欲滴,实在诱人,他的唇瓣在上边辗转流连,慢慢,不满足轻浅的双唇贴合,开始将她的唇瓣允含,仿若世间美味,再慢慢,长舌撬开她的贝齿,缠过她的丁香小舌,她退缩,他追逐,唇齿相依,许久,待到苏靖荷憋得脸颊涨红,他才是放过。
唇瓣相离,牵扯的银丝暧昧异常,苏靖荷别开眼,大口喘着气,还不待她心绪平复,却感觉腰间长带解开,一双大掌在腰间游离,慢慢往上,他的唇舌所到之处,衣裙被慢慢剥离,雪白的肌肤透着桃粉,一路红到了脚趾。他居高临下,将这般动人风景一览无余,而后与她十指交握,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轻说着:“白首不离。”
甜蜜的话语伴着贯穿的剧痛,是甜,是痛,是他,是她。窗外明月高挂,窗内红烛暖帐,帷幔之下,一夜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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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从窗缝间透进新房,缓缓将屋内溢满。窗外枝头鸟儿欢叫,苏靖荷枕着庆王长臂,侧头看着与她同榻之人,精致的面庞和白皙的肌肤叫女人看了都嫉妒,然而即便睡梦中,眉头也总是皱着?
抬手,将他眉心抚平,再掠过他浓密的长眉往下,细数着他细长的睫毛,他的眼睛生得最好,却偏偏总透着深邃冷光,叫人不敢亲近……正想得出神,指腹下的双眼突地睁开,乌黑的双眸透着冷峻直射苏靖荷,吓得她惊叫一声缩了手。
很快将双眼闭上,确定不是梦境,庆王才再次睁开,眼中已是暖意,他咧开嘴,将身边娇柔的人儿揽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贴,苏靖荷红了脸微微挣扎开,却听见耳边的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别动。”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苏靖荷也是吓住,立刻僵在他怀中,半晌才吐出一句:“不要脸!”
庆王微微一笑:“昨晚更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娘子现在再说,是不是晚了。”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苏靖荷羞得下巴紧贴胸前,咬着唇不敢出声。即便一夜过去,还能感觉到身体的酸痛,初尝云雨,他有些不能节制,最终还是因着呵护,吻着她的泪痕入睡。
知道她小脑袋里想着什么,庆王含笑亲了亲苏靖荷脸颊,才是起身,苏靖荷也跟着拿过新衣,却听庆王说着:“你不是说腰散了?索性睡着,别起了。”
昨晚她央他停下时,确这么说了,如今却是羞恼:“虽不需给公婆见礼,睡到日上三竿也会叫下人们笑话,传进宫里,诸位娘娘可怎么看我。”
“怎么看?应是感谢你治愈了本王隐疾。”
“你!”苏靖荷瞪了眼庆王,这人哪里有隐疾,明明那里...好得很,还能骗得众人许久,当年那太医实在能睁眼说瞎话,也不知庆王许了他什么好处。
“这些年你当真没碰过女人,偷偷的......可有?”苏靖荷试探着问道。
庆王却是不自然地咳了咳,转过身,虽说当年为了自保与太医合谋编出有隐疾的瞎话,这些年面对天下人都不觉难堪,隐忍至今,却在苏靖荷跟前却不能自如。
见他这般反应,苏靖荷却是笑笑,等衣裙穿上,才是赤足走下床榻,接过庆王腰带替他系上。
庆王微微抬手,看着眼前低着头仔细替他系着腰带的苏靖荷,心里太多情感溢满,原来每日醒来能看见她,由着她替自己更衣,竟是这般幸福,他差一些错过,如今却是千万的庆幸。
腰带系好,抬眼,看着庆王凝视自己的眼神满是深情,苏靖荷心头也是一暖:“知道娶媳妇的好了吧。”
“知道,还知道,若娶得不是你,我该怎样后悔。”庆王揽过跟前的苏靖荷,将她轻轻抱起,赤着的足离地,而后放置在他的脚面,任由她将重心全部踩在他的脚上。
“你说,当初可曾犹疑过娶我?”苏靖荷仰头问着。
两人对视了会儿,庆王轻轻点头:“若没有那次落水,我没想过娶你。”说完,眼睛突地看向窗上某点,道:“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看着父皇远去的背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坐上那个高位,除去所有夺走我母亲性命的人。这些年我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你是唯一的一个意外。”
苏靖荷没敢问他关于曲贵妃的事情,同样经历过至亲离世,心境是一样的,只将搂着他的手臂收拢,紧紧贴合在他的怀中,轻声道:“你那般小心翼翼,才有了今日局面,为何要自断臂膀,若不是小舅之事,如今朝野你已能和成王相抗。”
“害怕。”庆王也将苏靖荷圈得更紧,他早在剿匪之时便知苏靖荷母亲和姐姐离世真相,却并没有说,若她一直不知,便也罢了,可偏偏他听见苏牧的话语,知她要行险招时,他竟会那样害怕,那时他已开始恐慌,知她是他的劫数,却无可奈何。
他抬手轻轻抚着她披肩的长发,说着:“就像你落水时,明知你会水,那一瞬,还是不假思索跳进清池。”
被他直言戳穿,苏靖荷脸颊一红,呐呐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