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现在这整个临水县也没有能能拿她怎么样,忙了一天,还是先回去煮点好吃的,饭吃饱了再说
“隽娘,这红妆要扩建——!”第二天中午,吃过了饭,秦墨便坐在堂中的圆桌上,低头对隽娘吩咐。
“你是本地人,对这临水县熟,你丈夫又是替大户人家送菜的,经历多,也见识广,你帮我从一批人里,雇佣一个会算账的,买两个勤快的丫头子,从你选的人里面挑,人不要多漂亮,但是本性要老实,手脚麻利,加上再能机灵点就更好了。”
秦墨便郁着脸色,吩咐
现在这店里的生意到底是一天比一天好,当初自己并没有预料到,一开始,建这红妆时,手中只有几两银子,这钱不多,便一切从省,只在一些原旧的陈列上添些细节,通过新颖,小巧取胜。
但是,现在看的久了,始终觉得不够大气,便害怕这生意滑下来。
斜对面的那胭脂楼,那豪华,那气派,从三楼直直挂起的粉红灯笼,真真的雕栏玉砌,客人一眼就感觉懂那气势,于是进去消费的人也心里舒畅。
而红妆的面店,目前还太小了些,屋里的陈列也不够华美,所以,秦墨便想改建,将里面的半间小屋也加进来,将里面的陈设更新一番。
只是,这样一改,人手便少了,之前的店里,就只有秦墨和隽娘和一个后来才招进来的会计,闵叔,一个在外面送货的,只是这四个人还忙不过来,所以现在亟需增加人手。
“好的,只要东家这样吩咐了,隽娘就一定会尽心去做。!”
而秦墨,最后将手搭在隽娘的手臂上,似宽慰
“你去做,我放心——!”
隽娘赶忙半蹲下行礼。
“隽娘一家也要靠东家养活,能替东家办事儿,隽娘自当尽力——!”
秦墨便点点头,看着那隽娘。
“去。!”
隽娘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带黑色碎花的棉料长衣,下面着的同色裤子,秦墨见隽娘告退后,那一身月牙白的影子就消失在帷幕边。
到底是老熟的做事儿稳重的人,一举一动让人放心。
等秦墨忙完了这边,看了看那外面的太阳,已经过了午时了。
一想起今天要做的事儿,便抬头喊了两声。
“闵叔。闵叔。!”
正在前面小屋里拨珠算的那秦墨叫着‘闵叔’的老头子一听见这喊声,取下鼻梁上搁着的石英石磨成的老花镜,然后急急忙忙的到这后面来。
“大东家,你有何吩咐。!”
这老者便供着长袖倒。
秦墨便看了看这闵叔,年过花甲,却是个诚实心善之人。便凝下语气道
“闵叔,我等下要出门,我要去看看放在镇上的小小姐,带了她喜欢的豇豆豆腐干肉丝去给她下饭吃,学堂里的伙食都不算好,随后还要去乡下检查一下我的地,看看今秋田里地里的收成如何,这店里,今下午就由你照看的,如果是一些姨***丫头或者什么当官的人上门,你招架不住,就推脱主人出去了,把店里守好…!”
这老人听罢便神色一凝,知道这东家每隔几天都回去一个挨着她们村里近的镇上,据说有她一个妹妹在那里学堂读书,女孩子读书倒也罢了,而东家每次去都会用瓷盅带上满满的一盅子豆腐干肉丝,说是给妹妹吃的,那学堂的伙食不好。
老人想罢,便拱手,恭敬的语气道
“东家好生去,勿挂念,老生会把店里看好的。!”
这秦墨便赞许的对着老人一点头,然后将收拾好的,里面装了那豇豆肉丝的包裹,还有自己的斗笠拿上,然后才出了门。
出了门,便把斗笠带在头上,既然要出走,秦墨不想让人认出她的脸,马车停在外面,只是只要出了县城,这路马车便不好走了。
“秦姑娘,你去哪儿啊。!”
赶车的人便隔着帘子叠声问。
“赶车大叔,你把我带到那城郊口,那里我有认识的人,谢谢。!”
这秦墨也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所以这车夫都与秦墨熟识了。
“好嘞,姑娘你坐稳了。!”
马车直直的奔过这东大街,马蹄儿在街道上欢快的踏着蹄子奔着。车里面的人太轻,不带重量,连马儿跑起来都觉得格外省力。
到了城郊,又找了邻村人,雇了一辆牛车,进村还是要坐牛车。
又过了一个半时辰,才赶回了赤水村。
果然,站在大路上,一朝左右看,各个农户都在田里地里干活。
秦墨便找到了陈刚,正在自己家田里弓着身割稻子。
“丫头,你回来了。!”
秦墨在田边站着很久了,这陈刚才发现秦墨站在后面。
“是啊。!”秦墨便又想左右看看,语气带些感慨,看各个地方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画面。
这穗稻儿好短,可怜这些农民,一年到头,幸幸苦苦的劳作,如此面前的收成就算是陈刚口中说的‘不错’
呵,心里也不只是是觉得好笑还是可悲。
一望望的稻田里,那稻叶,稻杆子加起来,可比那稻穗显眼的多。
到底是没有经过改良的种子,让这些农民又出了力,也没得到多少收成。
这些农户,每亩田能有三四百斤粮就不错了,但是大部分要上交,留些几十,百来斤稻米,便是一家老小一年的口粮。
所以,这些人生活过的一直窘困。
窘困,但是又各种计较,心思,算计。所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