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间,程宗扬使出太一经的心法,身如鬼魅,一闪掠到高衙内面前,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笑眯眯道:乖徒儿,想来找为师讨教什么功夫?要不然就是小揪揪痒了,想一个变两个,一手一个撸著玩?
高衙内脸色煞白,片刻後无比心虚地说道:是那个……那个……老骚……货来了……徒儿想请师傅去玩……玩……
师傅看著你这徒儿肥嘟嘟又白又嫩,像是很玩的样子。不如让师傅来玩一个?
高衙内带著哭腔道:徒儿一点都不好玩……真的!
玩玩才知道嘛。程宗扬道:乖徒儿,把裤子脱了,让为师先给你玩个後门别棍!哟,小崽子,你怎么尿了!
徒儿被吓得,憋不住……
这样也好,先尿净拉空,免得师傅一会儿把你屎搞出来。
高衙内叫道:师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师师姑娘今晚就在这里住。让那些丫鬟进去伺候,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敢靠近这里半步,我就把这两只核桃塞到你揪揪里面。
高衙内一愣,那怎么塞?
程宗扬微笑道:想试试吗?
高衙内连忙道:不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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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坐在书房生闷气,见程宗扬进来,摇头道:我这个孩儿啊……
程宗扬笑道:小孩子嘛,必要的时候也该打打。
程宗扬心里也有些奇怪,原本他以为高俅只是仗著自己的地位,骄纵儿子,现在看来,高俅对小衙内真不是一般的疼爱。别人看一眼屠龙刀,他就要斩草除根,偷了刀出去胡闹的高衙内,他连打都不舍得打一下。别说乾儿子,就是亲儿子,溺爱到他这样也算少见。
高俅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说。
程宗扬坐下来,高太尉既然是自己人,让小弟解开不少谜团。但还有几件事,还请太尉指点。
高俅拂了拂衣袍,坐直身体,六朝知我底细的唯你一人。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第一件,岳帅是生是死?
高俅沉默良久,岳帅那种人岂会轻易死掉。但如果岳帅还在世,这么多年终该有些线索。
我明白了。程宗扬有些头痛的想到,岳鸟人的生死看来还是个谜。
第二件,岳帅安排太尉进入军界,不会是只传递一些情报吧?如果有别的用意,太尉能不能告诉我?程宗扬解释道:我准备在临安作些生意,不知道会不会与太尉的目的冲突。
岳帅吩咐高某的事,高某每天都在做,临安城中尽人皆知,告诉你又有何妨?高俅徐徐道:你在江州与禁军交过手,觉得上四军如何?
装备精良,衣甲鲜明,但徒有其表,与传说中的禁军精锐……程宗扬明白过来,拍案道:原来如此!
高俅掸了掸衣袖,这些年禁军表面还有几个名将,但指挥使以下多是附炎趋势之徒,虽然还有上四军的名号,却已今非昔比,军中贪渎之辈横行,所谓精兵,不过虚有其表。
程宗扬在江州就有所怀疑,捧日、龙卫二军名头虽响,实力却远不及自己想像中强悍。高俅军权在握,这些年来釜底抽薪,等於是抽掉了禁军的脊梁骨。
高俅道:还有什么疑惑,一并说来。
确实还有一件。程宗扬盯著高俅的眼睛道:太尉府走失的那个侍妾,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俅道:你看到我身边有姬妾吗?
程宗扬一怔,这才意识到院中的蹊跷,高俅并不是什么清官,他掌权这些年大肆贪墨,在享乐上的花费没有半点含糊,室中陈设无一不是精致考究,但比起高衙内小小年纪就坐拥成群妾姬,高俅这个太尉身边却显得十分冷清。
二十余年来,高某每日如履薄冰,从不敢收纳姬妾。高俅道:那个侍妾并不是我府上的。
那是谁?
高俅吐出两个字:宫中。
程宗扬震惊之下,只听高俅道:朝中有贾太师的贾党,有王宰相的王党,还有道门弟子的道流。但谁都知道,我高俅是得幸於先主的幸臣,是货真价实的帝党!陛下有什么不好处置的私事,都会找我来做。因此我贪墨了这么多年,也无人能动我分毫。
高俅道:陛下生母早亡,幼年继位之後,最亲近的只有一位奶娘。但数月之前,这位奶娘在宫里突然失踪。事涉宫闱,陛下不好交付有司追查,只好暗地招见於我,让高某查访。
那太尉为什么放出风声,死活不论呢?
高俅道:陛下已过婚龄,却至今未纳后妃。岳帅於我有恩,高某不才,又深受先主信赖。为陛下计较,这位奶娘与其活著,不如一死了之。
原来梦娘真实的身份是宋主的奶娘。有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我要是宋主,也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啊。高俅苦心孤诣,藉著宋主的托付,不惜开罪宋主也要了结这桩丑闻,手段合不合适暂且不论,这份心意也算对得起宋主当年的宠幸了。
只不过梦娘那样一个大美人儿,会和宋主那个小崽子有一腿,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而黑魔海竟能把她从宫中掳走,看来他们的势力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强大。
思索中,高俅道:你与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