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次日,向来都是新妇最辛苦的日子之一。头一天经历的婚礼与初\夜,一早起来要面对舅姑相看,还要适应身份的改变,实在是挺累的。

但是再累也要起来干活啊!!

如今可不是当女儿的时候了,累了有爷娘疼着兄长爱着,如今头上顶着的可是公婆丈夫了。

故一早王润便醒了,对上陌生又带点熟悉的一张脸,实在有些吓一跳,而后反应过来她已经成亲了。再然后对上一双蓦然睁开的眼睛,羞意涌上心头,给脸上添上一层粉色,而后想到:嗯,我起床后的样子应该不丑吧?应该早点醒来打理好自己的,忙拉上被子遮住脸。

李治也挺不好意思,虽然这货干这事不是头一遭了,但是真正意识上的洞房花烛还是第一次的,何况对象还是自己期待了很久的美丽的妻子。想到昨晚的旖旎画面,李治也红了脸,更起了些反应……咳咳,看过言情都懂的。

为了缓解尴尬,李治柔声问道:“你……身子可还好么?”昨晚她好像疼的厉害。

王润囧了,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说好吧,她实在是不太爽快,被新手初次运作的机器,能有多顺利?说她不好么,但怎么才能形容明白她的不好?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窝在被子里道:“嗯……还好。”谁知李治见妻子躲在被子里不出来,只当她有什么不好,只当她有什么,竟来拉她的被子。

老天!她还没准备要和他裸诚相见——虽然昨晚该做的都做了。

拉拉扯扯间,还好外面伺候的人听见动静,轻轻问道:“殿下,可要起身了?”天色也不早了,虽然洞房很美好,皇宫也很近,但收拾起来还是挺麻烦的。所以两位新婚夫妇还是早点起来吧,头一次请安就迟到,那就难看了。

李治听见,方想起来,新婚妻子可能是害羞了,便忙道:“进来吧!”

青帐和百子帐毕竟比不上屋子的墙壁,王润也听得清楚,想到昨晚的某些画面,脸上差点没烧起来 ,丫的,什么风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开放过。

不想几个尚宫进来却是很淡定的,倒是王润的陪嫁丫头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都是黄花大闺女。王润不好再在被子里装死人,只好也扶着丫头的手起来。缠枝手脚伶俐地拿过一条大帕子遮在她身上,尚宫们收拾了铺盖上那满是痕迹的白绢,像是猎人收整战利品一样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润嘴角抽了抽,暗念:淡定,淡定,这是必须经过的环节,淡定,淡定……

李治那边自有人服侍着,两人在各自的地方沐浴毕,没有鸳鸯浴什么的出现。那边案上已经摆了一桌的早点来,王润方觉自己的肚子已经空了许久了。夫妻两人便坐下一起用了早膳。

李治胃口很好,吃了许多,想来他的体能也消耗地挺多了。王润也是吃了不少,而后方洗漱整理。

一个面容和蔼的宫人捧了一件大红钿钗礼服上来,与王润换了。王润带来的丫头虽然会梳头,但在妇人发髻上却还不擅长,便有王府中备下的擅梳头的宫人来与王润梳了个妇人的高髻。王润的头发甚是浓密,倒也不必用假髻,毕了,王润在一排的簪钗中,挑了一套飞凤镶红宝滴珠金翅团花头面来,上面豆大的鲜红宝石熠熠生辉。镜中的少妇娇艳如画,贵气逼人,让人不敢逼视。

李治已更好了衣裳,走了过来,看见妻子,不由眼前一亮,不由笑道:“甚好甚好!”

王润很想翻白眼,却只是低了头,道:“殿下谬赞了。”

李治上来拉了她的手,笑眯眯地低下头道:“不是说了么,叫我九郎就是了,娘子怎么忘了?”

王润被那声“娘子”给叫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正想道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忽然又想起昨夜那啥啥的时候,他似乎是说过的。她很想装没想不起来,不过脸皮没那么厚,没忍住,脸上和身上的衣料的颜色也一样了,只窘得忙低下了头。

李治被笑道:“好娘子,唤一声来听听可好?”

啊?!

这个sè_láng!

被调\戏的王润怒了,没看见这么多人在么?一抬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向周围看去,却见众人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一般,连自己带来的几个丫头也是躲在了一旁当壁画。

王润哭,你们那么懂事做什么?

李治被她的白眼看得有趣,抓住她的手摩挲了两下,还与自己的手掌比较了一下,只觉柔弱无骨,滑不溜手,越发道:“好娘子,快唤一声吧!”大有不听到她唤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王润左右为难,见自己的手在他的手中几乎快成玩具了,又看天色却是不早了,再耽搁下去,他倒是不怕,横竖是自己爷娘,自己却是要担心的,只好妥协了,低声唤道:“九郎。”

李治见她被自己给弄得快把头给埋到地上了,不由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她唤一声“九郎”,只觉娇媚入骨,令人心荡神摇,险些就想拉了妻子回房去,忙咳嗽了一声,道:“咱们快走吧!”

便拉着妻子走。王润被他的动作慌了一慌,挣脱不开,只好随了他去。

晋王府离皇宫确实是很近,近到车马晃啊晃,晃到自己还没起睡意呢,就要下车了。马车的帘子掀起,扶了丫头的手下车,见前面丈夫的身影正站在前头,便忙上前去,待走近了,李治微微一笑,二人方一同往宫内去。

宫城内兵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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