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终于等来了她母亲的回信,看完后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一遍信就把它引火烧掉了。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直在思索,最后她咬了咬牙松开了已经绞得不成样子的手帕。
香姨娘扬声叫了胭脂进来:“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分几拨?”
胭脂哪里会知道这些啊:“我们院子平日里与二门上的人也没有来往,所以、所以奴婢不知道。”
香姨娘一听胭脂的回话就不高兴了:“不知道、不知道大崩灭!我才真是不知道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什么事儿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来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还立在这里,还不快去打听一下!像木头一样!”
胭脂听了只能出来去打听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当差轮值,她到了二门上找个了由头和一个婆子闲聊着套她的话,了解这二门上都有些什么人。这时候却看到帐房李管事过来了,让婆子到秀夫人那里去报一下: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秀夫人。
胭脂打听的事儿也都清楚了就借故离开了,她在回了香姨娘二门上的情况后,就把帐房管事求见明秀的事儿说了。
香姨娘听了皱了皱眉头:“有事儿?有事儿为什么不去回老太太呢?现在掌管府里的人又不是那个狐媚子!胭脂,你不知道帐房管事去找那个狐媚子回什么事儿吗?”
胭脂回道:“奴婢不知道,帐房管事在二门只是和婆子说有重要的事儿要回秀夫人,其它的没有提。”
香姨娘听了没有言语,低着不知道再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道:“胭脂,你这几日不要管这院子的事儿了,你只要去哄好了那二门上的几个婆子就行了。只要哄好了——哄得她们什么都对你说、哄得她们都听你的话。那么姑娘我就重重的有赏,听明白了吗?”
胭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哄几个二门上的婆子,但还是连声答应道:“明白了,姑娘。”
香姨娘放下了这件事儿就又去想帐房先生会有什么事儿找明秀,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可是她感觉不能让明秀和帐房的人走得太近了,这样对她有害无害的先不说,单单就明秀想做什么她一定不能让明秀做成而言,她也不能让明秀如了意才合她的心思。所以她决定到老太太跟前去说两句。
老太太听到香姨娘来请安时没说什么,云娘就让小丫头们请了香姨娘进来。
香姨娘见了礼后立在了一旁,老太太看了看她道:“有事儿。香丫头?”
香姨娘见老太太问了,也知道老太太不怎么待见她,她感觉还是趁早说的好。谁知道老太太下一句是不是就让她回去呢。
香姨娘福了一下:“回老太太的话,今儿我和丫头们去给老爷送汤水的时候,正遇到帐房的先生和二门上的婆子说有重要的事儿要回秀夫人。香儿当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后来才想起这帐房管事有事儿为什么不来回老太太却要去回秀夫人呢?香儿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所以就来回老太太了。”
老太太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神色:“哦。我知道了。”
香姨娘看老太太神色淡淡的好像对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加了一句:“现在这家里还是老太太做主呢,可是管事们却都往秀夫人哪里跑了,香儿感觉这不是什么好情形,老太太您还是——。”
老太太还是神色不动,不过却打断了她的话:“嗯,你说的我听到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儿,你就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想躺一会儿。”
香姨娘来时刚刚午睡起来。现在这个时辰再过一会儿就该用晚饭了,这个时候老太太说乏了,乏什么乏?不过就是想赶她走的由头罢了!可是她现在心里有气儿也不敢表示出来了:现在这个家可是老太太在做主,她掌理院子的事儿老太太可是表示过不赞同的!所以能少惹这老太太还是少惹的好,万一老太太一个不乐意拿她开刀她不是亏大了?!
香姨娘福了福忍着气儿走了。
老太太在香姨娘走后坐着不言不动的。云娘看她并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就连歪一歪的意思也没有半点。
云娘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神色: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太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了,就连跟了她二十几年的云娘现在也不太明白老太太都再想什么,想做什么了。
老太太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云娘,你说这院子里的女人是不是一个都不可信呢?”
云娘这话可不敢回,她只能道:“老太太不要想太多了,还是身子要紧天才极品仙师。这些日子的晚上奴婢可不止一次听到老太太咳了,总是老太太思虑过重的缘故。”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样小心翼翼。这个府有我一日就不会翻了天去!谁还能拿你怎样?”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下了,顿了顿又接着道:“就是我有了那一日,也会安排好这个府的,云娘你不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现在我只是有些心烦,你说这个秀儿难道又看错了不成?”
云娘只能答道:“奴婢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老太太的话罢了。”
老太太问的这个话还真就是不好回,云娘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啊:这并不是看错了谁的问题,而是只要是个女人进了这个大院儿,如果不是像郡主一样有能力可以出府另居的话,那么谁进了这个门都会是一个样儿的!可是老太太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看不透呢?
老太太看云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