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这个时辰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李帐房在茶楼门口处和小二哥说了几句话,被告知没有座位了。可是他并不立时就走四处张望起来,不时的瞄一眼门外,小二哥看他穿戴不错也不好赶他就放任他自便了。
李帐房左看了右看了,直到瞧见了门外一道身影他才抬脚想走,而这道身影也就是蒋松正好进了门。
蒋松一到,小二哥立刻热情的过来迎了上去,人还未到笑语先到了:“蒋爷来了,雅间已经给您备好了,还是一切照旧?”
蒋松道:“一切照旧就好,茶点少上些,今儿只有我一人异界美女图。有劳小二哥了!”说着随手打赏了小二哥一点散碎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那是眉开眼笑啊,一面说着:“蒋爷次次来次次打赏,真是不好意思了!”一面正想把蒋松让到楼上去时,李帐房却不高兴了。他已经走到了门边这时又转了回来:“小二哥,你是不是有些迎高踩低了?我刚刚问的时候你明明说没有座位了,现下这位老哥比我还晚了一些怎的就有了座位呢?你是不是欺我是个没见识的生客?告诉你小二,我也不是无名姓的人!只是一贯不愿以身份压人罢了,却不想被你一个小二小瞧了去!你知不知道我是李侯爷府上的人,居然如此慢待于我?!”
小二哥一听是侯爷府的人就已经换上了笑脸躬下了腰,在京城这个地方别得没有,官儿那可是满街的跑啊!侯爷这京里少说也有个十几个吧?哪个都可以抬抬手指就要了他这个小二的命!
可是小二哥还没有开口呢,蒋松已经对着李帐房抱拳开口说道:“这位兄台请了!还请不要着急,慢慢说话——我想小二哥也没有那个意思。小弟冒昧了,想请教一下兄台,兄台是哪个李侯爷府上的?”
李帐房说的那番话本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的。见他开话问了心中暗喜:这事儿有门儿啊!他也抱了抱拳:“这位兄台有礼了。小弟无状倒扰了史台的兴,不过小弟绝不是冲兄台去的,只是这小二忒可恶,以衣帽来取人!我家侯爷就是在金豆腐大街上,兄台可是认识我们侯爷?那小弟还真是多有冲撞了,兄台勿怪。”
蒋松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帐房管事,但是清风山庄让他多多相交侯爷府的人,所以这个人还真来得是时候——他正在发愁再怎么认识个侯爷府的人呢,这个帐房管事就一头撞了上来。
蒋松笑容满面的道:“小弟与侯爷无缘一面,倒是认识府上的一名掌柜。交情莫逆。今日与兄台相遇也是有缘,说起来虽非故交但也不是路人。兄台即然来这个茶楼,想也是爱茶之人。那小弟就冒昧相请兄台移步与小弟共品一壶如何?”
李帐房当然是求之不得啊,连连答应着:“只是太过相扰兄长了。”兄台已经变兄长了。
蒋松伸手相让:“小弟也是无事就来此地品茶消遣,一人正感无聊,兄长不必客气。”
这两个人把小二晾在一边儿,自上楼去了。小二哥摇摇头也没有跟上去。自去取蒋松要的东西了。反正蒋松也是常客,那雅座他是包了下来的不会不识路。
蒋松两个人进了雅座,分宾主坐了。
“小弟侯爷府帐房管事姓李名洪文,年三十有三了,还没有请教兄长的姓名。”李帐房先开口了。
蒋松笑道:“我姓蒋名松,是清风山庄的管事。年三十有七了,叙起年龄倒是痴长了几岁。”
李帐房与蒋松两个重新见礼寒暄了起来,小二哥送了茶及点心进来。
李帐房虽然心急可是刚刚相识只能说些无关痛头痒的话:“兄长倒真是风雅之人。京城里这茶楼的茶是最为有名的,兄长想也是慕名而来?”
蒋松也再想如何拉近两人的关系,闻言笑道:“愚兄是有差事才来京里的,因为办差滞留京城而得知了这茶楼,无事时便会常来坐坐。”
李帐房道:“哦。这么说来兄长快要回去了么?今日相识便觉投缘,不想来日相聚不易了。”
蒋松摇头道:“不。不!差事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愚兄还要在京城留一段时日了。听到老弟说投缘,愚兄也有同感啊。说起来京城中并无故旧,除了这茶楼酒肆还真无去处,正想和老弟说要常常走动走动呢。”
三言两语间两个人已经亲热了起来。
李帐房不经意似的问道:“这差事居然要办这么久?倒不知道是什么差事了?不过正好可以借机和兄长多相聚几日了雷武裂天。”
蒋松也正想谈谈自己这差事呢,没想到这李帐房就问了。他是真真感觉和这个李帐房是投缘呵,于是答道:“愚兄这差事也没有什么,只是卖粮罢了,数量多些所以用时就长了。说到这里愚兄还和贵府有生意呢。”
李帐房假装惊奇了一下:“真的?小弟倒是没有听说过呢?小弟掌管府中帐务,也没有在帐薄上看到过清风山庄的字样。”
蒋松道:“当然是真的了,愚兄是和贵府香夫人的陪房彭掌柜的接触的。至于帐目的事情愚兄就不知道了。”
李帐房道:“哦,这样啊。小弟倒与那个彭掌柜不相熟,我是在秀夫人手下做事的。说到香夫人,这个——”
蒋松听到李帐房说到了另外一位秀夫人,心里这个高兴啊: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蒋松自坐了下来就想知道这个李帐房是哪支哪派的,与他会不会有用。因为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费尽心机的想找到秀夫人的心腹,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