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从何鼎手中将锦被夺过来,朱佑樘使劲的摇着头,“不用了。何伴当,这被子脏了,不用叠了,直接丢了就是。”
何鼎不解,这锦被是昨天针工局刚送来的,怎么会脏呢?这么想着,他立即来到朱佑樘身边,说道,“殿下,您给老奴看看。究竟是哪里脏了,这针工局,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了脏的锦被过来?”
朱佑樘立即退后,将锦被往身后藏去,随即说道,“何伴当,不关针工局的事。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别怪他们。”
听他这么说,何鼎更加认为,他这是在为宫人掩饰,心中欣慰他如此体恤下人,可是这关系到宫规。是以他并不说话,而是直接伸出手,躬身说道。
“殿下。老奴知道,您惦念宫人对您幼时的照顾,所以从不严加苛责,可是,这件事。很有可能关系到东宫的威严,是以。还请您将锦被交给老奴,让老奴详加调查一番,对于有错的宫人,老奴会从轻处理的。”
何鼎面上的严肃,让朱佑樘深感无奈,也了解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性,背过脸,将锦被递给何鼎,不自然的说道,“何伴当,真的不关针工局的事情。”
何鼎接过锦被,并不答话,而是眉头紧锁,雷达似的目光在锦被上来回搜索,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检查了大部分地方都没有什么发现,布料是上好的布料,棉花填充的甚为结实,针脚细密,哪里有脏?
他不放心,又从头检查了一遍,终于在被子的下方被角处,让他看到了一团白色污渍。
伸手摸过去,只觉滑滑腻腻,黏黏答答,瞬间让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又摸了几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立即转过身,看到朱佑樘的双颊,耳根都染上灿霞,目光闪躲,神色羞赧。
何鼎失笑,紧跟着就伏地叩拜,“老奴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不曾想会等到这么个反应,朱佑樘错愕,不解的问道,“何伴当,何喜之有?”
“殿下,老奴是恭喜您终于长大,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龙嗣了。”
闻言,朱佑樘瞠目,他紧跟着问道,“何伴当,你且起来,和我细说。”
何鼎立即起身,神色兴奋不已,请朱佑樘坐下之后,才将始末一一道来。
在何鼎的叙述过程中,朱佑樘的脸色一直是通红无比,等到他终于讲完,连露在外面的脖颈都一片霞岚。
“殿下,这可是大喜的事情,老奴这就去向陛下还有太后报喜去!”
何鼎说完,转身就要走。
“慢着,何伴当!”朱佑樘高声叫道。
停住了步子,何鼎回身,说道,“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何伴当,这件事情,你切莫声张,吾不想让宫里的人知晓。”
何鼎不解,“殿下,为什么?这可是大喜的事情啊!”
“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告诉任何就是了。”无法猜测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影响,是以,朱佑樘选择将事情瞒下来。
“殿下,太后那边也不说么?”时刻注意着朱佑樘的反应,何鼎问道。
听他这么说,朱佑樘凝眸,想了片刻,才说道,“那就只告诉皇奶奶一人吧,其他人一概不说,你明白了么?”
何鼎想了想,反正这件事要是告诉了陛下,只怕陛下也会让太后来张罗,还不如直接告诉太后的好,然后躬身应诺,得到了朱佑樘的示意,才转身离开,且吩咐了宫人来给他梳洗。
坐在镜前,看着身后的宫人,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梳发,朱佑樘双眸朦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昨夜梦中,那般极致的感觉就是书中所说的鱼水相欢么?只是为何,那梦中人的身影竟会是她?
那个和自己共赴巫山,畅享云雨的,怎么会是真心关切自己,犹如姐姐一般疼爱自己的瑗姐姐?
回想起梦中两人的紧密相拥,耳鬓厮磨,朱佑樘心中突然浮现一股罪恶感,眼前的旖旎风光瞬间消失无影,只余铜镜中,一脸呆滞的苍白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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