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绍闫随着白悯佳的讲述思绪再次回到从前四人在一起相互打闹却笑容满面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有着各自的伤痕,然而却都一脸的倔强。
他有着自己的不得已却依旧假装着成熟的老大人,务必什么事情都追求完美,这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他的家族对他寄予的厚望,他做不到让任何一个人失望。
而韩进则是最能逆来顺受的一个,不是说他没有自己的主见,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他只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而凌昊天的处境则是最糟糕的一个,一直被他父亲的弟弟压迫,就连偶尔和他们见面都得鬼鬼祟祟,不能言明。
虽然那个时候他暗中有了势力,但是那势力只是助他成长,根本不能解决他一家人的危难处境。
然而就是这样三个性格迥异的人却偏偏该死的要好,以至于最后翻脸的时候才会那么的决裂。
而白悯佳,一直就是温室中的花朵,伙在他们的身旁就是柔弱的公主,事事都得呵护着看管着。
然而却也是因为她,一切都再也回不去!
“后来我和昊天相恋了,他那个时候的处境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我的家族发生了什么,因为害怕牵连他。后来我们三家共同竞标一块地皮,对你们来说那块地皮重要,然而那块地皮却是我们白家的起死回生药,我们所有的心血和期望都在最后的那个项目上,那块地我们非得不可,然而交情归交情。白家本来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在利益上你们的父亲根本不会让步,我们小辈也根本插不上话。”
白悯佳一脸安然,权绍闫也没有出声,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隔了许久之后白悯佳这才眼眶红润的再次开口,只是语调中带着哽咽和自责。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的父母才想起我和你走的进,而那个时候的你对我也很爱护。在他们的眼中我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想着也许我和你关系进一步或许白家就能起死回生。然而那个时候我和昊天已经难舍难分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因为我的拒绝我和昊天的事情最后还是被他们查出来。”
“那个时候昊天自身难保,一个不注意就很可能祸及到他的安危,你也知道他的那个混蛋舅舅是怎么对待他的。我不敢说我是不是无辜的。但是为了保全昊天我还是自私了。再加上他们保证只是和你进一步交往,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他们会对你下药。我真的有求过他们,但是我不答应他们我的家就会破灭,到时候会欠下数不清的巨款,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家人受苦坐视不理。也不能因为我的家事连累到昊天。”
听到这里权绍闫幽幽的睁开眼睛,眼眸之中全是透骨的寒意。他对白悯佳已经是格外开恩,他记忆中他唯一上心当妹妹来疼的人只有白悯佳一个,然而也只是这一个就深深的寒了他的心,让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开始变得多疑。
“所以你就选择算计我!”
白悯佳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每每想起当年把他捧在手心里当宝的大哥哥,此刻却面露寒冰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露骨的恶心的时候,心就一阵抽蓄。
猛的摇着头,她是真的不想的。
“不是的。你和昊天对我一样的重要。然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知道我的父母会那样做我根本不会答应。如果能够从来,我不会选择答应,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和昊天,然而最后还是伤透了你和他。我知道你是顾着最后的情谊才会对昊天和韩进帮着我圆谎,那块地我们是得了,然而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因为这件事情白家和权家也闹翻了脸,没人会和权氏集团看不顺人的敌人合作,最终公司还是倒闭了。”
白悯佳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多年的压抑在此刻说出来没有让她得到解脱。反而是更深的罪恶,每说一个字就觉得自己罪孽多一分。
“那孩子呢?你别告诉我孩子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想生的!”
权绍闫再次闭上眼,有些事情提及就是揭开最深的伤疤,丑陋又不堪却不得不面对!
“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当时我们被债主逼的走投无路。那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能力去养活那个孩子,而我也没有脸面把他生下来。当我决定打掉的时候被我母亲发现了,他们固执的让我生下来,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能够扭转局面。当时他们去找了权伯伯,然而却被赶了出来,说孩子不清不楚权家不会认。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那个时候我已经怀着孩子四个月了,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他们见没有希望便要我把孩子打掉,而我又怎么会答应呢。于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独自一人带着仅有的存款悄悄走了,到了国外有着同学的帮忙顺利的生下孩子,一边打工一边带着孩子,而我也没脸再和你们联系。”
权绍闫慵懒的起身,双手插在裤兜内面无神情,就连招牌的虚伪笑容都吝啬的不屑给予。
“直到去年我无意之中得到你的下落,而那个时候你真好发现你患上癌症,心灰意冷之下你想一死解脱,却顾及那个野种所以还是忍着苟且偷生是不是?”
“你还真是轻松,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一走了之,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你曾经最爱的男人已经风生水起,你怎么不去找他?你去啊,把这些告诉他,告诉他你是怎么牺牲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当时无能为力保护自己女人的凌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