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南封邑转身就走了,压根没让他们见到他的面容。徒留下一室的腥臭以及恍惚的夏元眉。
春香简直无语了,这么个情况,她哪里还能呆的下去?连忙溜出去了。为何主子非要她到这个冷僻的地方来做账?好吧,冷僻的话,够安静,但是为啥非要带两个奇葩的人进来在她耳边吵吵闹闹的?好吧,她还是去认错吧,不就是算错了一位数么?惹不起,她,还是认命的赔罪去吧!
屋子里就剩下了夏元眉和刘光祖。两个人皆还在震惊之中。过了会,刘光祖反应过来,就冲着夏元眉大吼大叫,“你还发什么愣?过来扶我起来啊!”
夏元眉回神,她一直习惯了对刘光祖的谦顺,此时神思恍惚,立马就过去,想扶起他。走了两步,她恍惚觉得自己的鞋角有些湿湿的,她垂下头,“啊——!”
刘光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被吓得shī_jìn,脸上青白交替,好不奇特。他咬牙启齿,“滚过来,大惊小怪什么?赶紧扶我起来!你那个嫡姐呢?叫她赶紧过来啊!”
这幅模样,竟然还妄想着见夏篱。夏元眉今天受了半晌的冷遇,只是硬挺着在屋子里等着,也没有再理会刘大公子。但如果她今日不能留下,日后会了刘府,又要花心思讨好眼前的男子,也只好用手帕捂着口鼻,勉强让刘大公子挪了个地方。
屋子里面十分沉闷,连空气都是闷闷的,夏元眉感觉不舒服,她还在好奇刚才的那个男子,干脆就想出去自己找。
到了门口,她才发现门竟然合上了,推了推,纹丝不动。她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来人哪,给我开门!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们主子的妹妹!开门啊,小心我让你们都滚出去!开门!”
刘大公子在屋子里听到了,心里有气,觉得夏元眉在那里瞎叫唤,“够了,你在叫什么?”
奈何他果真体弱声小,夏元眉压根没听到,还是一个劲的喊叫,到后来,连诅咒全家、死无全尸的话都冒出来了。
门外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
“那人还以为是主子的什么人?妹妹,真是可笑!”
“她嫁的那个夫君才真是可笑呢,也不看看我们小主子,那样貌一看就知道是王爷的,干他什么事啊,这么巴巴的上来认亲,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是说,怎么就叫他们进来了呢?直接给打走、拖巷子里解决掉不是很好么?”
“这谁知道,主子算账心情不好,所以就让他们进来了。”
路过的南封邑听到了,心里一阵静默,停住了脚步。那几天并未发现,还在继续聊着。
“唉唉,主子是打算怎么处理着两个人啊?”
“我咋知道呢,我只是听刚才主子问了句话,说是收夜香的什么时候到?”
……。其他几人皆沉默不语,一副你真是个傻冒的表情看着刚说话的人。
“主子…主子,不至于吧…”随后又想,这样才对主子的脾气,一脑门的汗就留下来了,她再也不敢惹主子了!
南封邑听完那句“收夜香”就抬脚离开了,他整个人的表情还是一样,但是眼中的情绪淡了很多,整个人都像明亮了不少,面上似乎隐隐的丝微笑蔓延开来。
不过是个无知小人,他犯不着因为他而生气,不是么。这样想着,他干脆带着汝炎到摄政王府去办事去了,都忘记了刚对夏篱说的,出去一会立刻回来的话。
于是,被关着的夏元眉和刘光祖两人,在那屋子里叫翻了天,都每一个人过来理会一下。刘光祖到还好,只不过是嗓子干的说不出话,夏元眉就惨了,嗓子像要冒火了一样,但小腹却有些胀胀的,真叫人觉得折磨。
不知道是过了几个时辰,到天色都变暗了,也没人过来理会他们。这时候两人也不想不能再做什么再说什么,只要能放他们出去,就是救了他们的命了。
还好过了不久,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声响,夏元眉心里也不咒骂夏篱了,只是瘫软着坐在地上喘气。
不一会,门开了,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动响。
“你今日到是晚了许多…对,王老大,就在里面,真是脏死了,一会还得好好打扫…”
屋子里面黑乎乎的,夏元眉看不到人,只凭借走动的声音还有那粗重的呼吸,知道哪些人到了哪里。
“你们这些狗奴才,现在才过来,等我出去了,要你们好看!”这声音嘶哑,真像是哪里才的阴鬼之声,把一旁累的休息的刘大公子吓的一哆嗦。那两个人却像没听见似的。一个粗嗓子的人还在那里说笑,
“这种事情还真少见,你家主子脾性太叫我老王佩服了。”说着,就一手拉起夏元眉夹在了胳肢窝里,又往里面走,收拾另一个去,等在门口的那人提醒道:“王老大,这犊子屎尿多,你小心别摸到了什么不干净的。”
那王老大呸了一声,忙收回了手,待看清楚了人形,才抓起来抱着两人一起走了。一路走到后门,外面放着两个大桶,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夏元眉心里慌乱,难道不是把她们丢出去么?她心里还在骂骂咧咧,但神情却是连作恶的模样都做不出来了。
噗通两声,人都被丢了进去。还是听到了两声短暂的尖叫。
“王老大,你的工钱!”
“谢了,给你们收拾了两个大夜香,换来十两纹银,还真是值了!下次还有这好事可要记得我啊!”说着,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