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桶里的两人,刚从桶中“屎尿汤”里抬出头来,就又有新鲜的东西往头上浇来。
南封邑今晚少见的回来晚了,宝儿等了好久,都困的睁不开眼睛,也没见到爹爹回来。他想起早上的事情,认定是娘娘做错事,爹爹生气了,所以才这么晚不回。心里越发的生娘亲的气。干脆小胳膊一甩翻个身,背对着娘亲。
赌气是个力气活,因为宝儿气着气着就睡着了,所以,没有看到他爹亲回来的身影。
到了第二日,宝儿头一次睡了个懒觉,整个人都恹恹的。
南封邑去干什么了?其实不过做了个小吩咐,叫了府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去给个小人挂门墙而已。不过,他也真的不想再见到那刘光祖了。
所以说,日后刘府萧条,整个府被人一锅端,刘大公子沦落到街边乞丐的地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听了王爷的吩咐,本来,府里的那些人都是欢喜抢着去收拾人的,只因为知道了那两个人可能在玉肥河,就你推我我推你了。玉肥河,就是丰城百姓倒夜香的地方。
到了第二日,夏元眉不知所踪,但刘大公子却发现被挂在里家门的匾额上。奇怪的是,他头上身上都是脏污,脸上、臀部却是干干净净,叫人看得仔仔细细、真真切切。
那些经过的路人都看的恶心,心里却觉得有趣,捂着嘴鼻也要过来看个清楚。还有一个不害臊的妇人在那里大叫,“哎哟,造孽哦,原来这刘大公子这么小这么细啊!”
此话一说,那些人都喷笑出来。指指点点的细看了几眼刘大公子的那物。
刘府中人赶紧叫来了人,给刘大公子松绑下来,但因为刘大公子身上实在是过于恶心,大家都不敢多碰,小厮们也只好抱着唯一干净的臀部,把刘大公子搬回了屋里。呸,不愧是好人家的公子,手上摸着还挺滑的。
所以说,某人确实有些小肚鸡肠。
摄政王府
有人正在和南封邑报话,那人一身的劲干黑衣,头低着看不到面容,但那副打扮,倒是和汝炎十分相似,不过身上却挂着银色标牌,不是汝炎的那种金色。“是,王爷。刘家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人物,王爷预备拿他开刀?李府进来动作倒是比较频繁。丞相和李大人关系近来也不是很好。”
南封邑没说什么,点头表示知道。
李尚书曾是现任丞相的得意门生,可以说,那李尚书一步步都是靠着老丞相起来的,本以为是一条链子上的,打算一齐解决了,没成想,他们现在却闹翻了。南封邑脸上闪过一丝深意。
这样也好,处理起来,会容易一些。真没想到,那位李尚书的心计会那么高那么大。不过也是,只因为一个外室之女有能力,能帮助家族,就可以不查明身份让人回府认祖归宗,甚至,衣食起居都不比嫡女差,这份心思,就很让人叹服。
对于什么对付刘府的话,南封邑并没有理会。晚上回了夏篱处,第二天还是照常的去上朝。
朝堂之上,最叫人意外的,可能就是丞相请求辞官,衣锦还乡的事了。南封邑脸上却没有惊讶的神情,丞相今年七十有三,年纪确实是大了,南封邑也没有回绝,就这么批准了。不过老丞相在谢恩之后,举荐了李友福,还是叫南封邑颇为意外。
老丞相一生算得上清廉,为人也公正,但耐不住家里有个惹事的孙子,看来这事与其孙脱不了干系。
随后就有人开始应和,纷纷赞同,南封邑仔细看了几眼,却发现,那老丞相的一些心腹中,只有两三个跟着应和,其余几个都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和老丞相如出一辙。
如此看来,那李友福权利还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大。想来,还有他不知道的别的隐秘。南封邑坐在高殿之上,脑中想法动得飞快,脸上却没有别的表情。对刘府下手,其实没有什么,不过李友福为人十分狡诈,有可能会疑神疑鬼,那么,很多事情会不那么顺。
还有太后,她为何对这位李尚书那么不一般…这么想着,早朝也毕,南封邑这才回了府。
但是,回到府里,却得知了一个消息,宝儿失踪了!
其实夏篱一日起来,看着宝儿的有些不高兴,有些好笑的以为是因为他睡懒觉,没见到他爹爹,所以在那里生闷气,也没有过于理会,现在想来确实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看到宝儿,她心里着急,府里面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她心里正式着急着恼的时候。也是头一次不管不顾的想要骂人,“再仔细找找!今天是谁在那里守门,都给我叫过来!”
南封邑一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心里也急,但是府外面有他的暗卫,府里头夏篱自己的侍卫也不少,若真的有人进来掳走宝儿,实在不可能。所以,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宝儿其实还在府中;另一个是…南封邑眼神暗了暗。
见到了他,夏篱的心情明显的平稳了些,开始问话。
“小的今天守着,真的没偷过懒,确实没见到小少爷出去。”
一个个的都问遍了,都是这个消息。夏篱心中十分忐忑紧张。这么个孩子,身子之前那么弱,现在怎么就这么调皮爱作怪了呢?
倒是南封邑听了那些守门侍从的答话,放下心来。他走上前,微微拥住了夏篱的肩膀,夏篱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好,其实,这时候,有个人能够依靠,她心里也舒服一些。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