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他的眼中,还是能看出对当年那件事的哀怨。

“我被贼子扔下山崖,父亲发狂,冲过来要杀尽贼子,贼子手中却还握有太子,就那么劫持着直到成功逃脱。”

“那你后来怎么活下来的?”

“虽是万丈深渊,但崖底有个无涯老人,出来捡药的时候凑巧碰见了挂在树上的我,也真是命大,从那么高摔下来我居然没死,不过那个薛太妃的儿子就没那么幸运了,摔在我的旁边,面目全非。无涯老人问我是谁,可我虽然想起,但年纪尚幼的我开始憎恨我的母亲,并不想回去,便说不记得自己是谁,无涯老人看我可怜,收我做徒弟,好好心安葬了薛太妃的儿子,在崖底一呆五年,转眼我已十六,无涯老人在将毕身绝学全部传授与我之后也去世了,没有人的陪伴,一个人在崖底孤独的滋味,你一辈子都不会懂。”他看了看沐华庭认真的目光,脸上仍是挂着那淡淡的笑意。

“我出崖了,在出来的时候得知,当年的太子已经继位,成了当今的皇帝,但我回到自己的家,那里却已经变成了靖王府,住在那里的人变成了皇焱卿。我四处打听,才终于得知,当年先皇派人四处寻找薛太妃之子,最后在崖边发现了我父亲的东西,且回来的太子也有些惊吓过度的大病,加上薛国师的挑拨,他断定我父亲就是谋杀薛太妃之子的凶手,不顾手足情谊,判我全家满门抄斩。”

沐华庭听的心惊胆颤,看着皇平阳充满笑意的脸却一点都笑不起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也跟我父亲一起被杀了,但我知道我还活着,而且我是那家人的儿子,太子欠我的,这是我当时唯一留下的想法,我寻访众臣,却发现许多老臣已经换了人,唯有你父亲仍然在任,我在你父亲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你父亲才终于见我,我告诉他一切以后,他决定第二天带我入宫。看到我还活着,焱肆当时想必都快吓哭了,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在那里,直到丞相提醒他,是不是该我一个封位,补偿当年他父亲的过失,焱肆也是有心机的人,他怕若给我太多兵马,我会对我母亲的事情展开报复,但若不给,自己心里又过不去,而且也难让丞相服他,思来想去,他决定给我封号平阳侯,管理着这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偏僻的郡侯,常年无战事,他也好控制我的兵马,让我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对外他只是宣称我的他在宫外的义弟,虽然我与他同姓。”说到这里,几乎已经将皇焱肆看见皇平阳就有些愧疚的原因给说清了,沐华庭也有些无奈,只是看着皇平阳那平淡的脸色,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你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

“你母亲的事。”

“都已经过去了。”皇平阳起身,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倒像是刚才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想哭就哭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蹦出一句这么突兀的话,沐华庭却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他满是笑意的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白痴吗?”

外面一直下大的雨也慢慢的停了,皇平阳看了一眼那雨中的前方,笑了笑,“没有人能控制我。”

十足的霸气,似乎是在告诉沐华庭他并没有受皇帝的控制,也不会按照他料想的那样生活,不过他倒是真有这个本事。

收买人心,为自己培养暗地里的势力,他全都做到了,而这些训练神武的将士,似乎也都在为日后做着准备。

皇平阳的身影已经离开,沐华庭独自站在阁楼上,看着那个走下楼仍是一脸笑意的男人,不免对他多了几分佩服。

“莫不是爱上我了?”感觉到身后那道一直追随着自己的目光,皇平阳笑着回头看向城楼上的沐华庭。

沐华庭有些无奈,却笑着扭过了头,若论起来,他的身世也算少有的可怜了,怕是那以后,他大概不相信任何人了吧。

吃过晚饭,想出来散散步,却又看到前方坐在城楼上摇着扇子的皇平阳,他看到沐华庭过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十分自然的让她坐下。

“敌军已经退兵,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有些奇怪,沐华庭忍不住问道。

“现在不是时候。”他笑着看了一眼前方,“有没有让敌人发起攻击的办法?”

“你什么意思?”

“我说,如何让敌人这两天过来攻城。”

“你想干什么?”

“你吃的太多了,我得去皇上那多给你要几个烧饭的。”淡淡的语气,却让沐华庭明白了他的意思,敌军攻城,他就有理由去找皇上要兵马了。

“你怎么早不说!”

“一开始就要兵,那是不战而输,如今我已灭敌军数万人,正好可以说我方伤亡惨重,不堪重负。”

“可他会那么傻吗?”沐华庭皱了皱眉,皇平阳的野心她很清楚,只是她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不给,这几座城池就都是西域国的了。”

他说的十分自然,没有那种电视里反派人物特有的让人讨厌,反而很有魅力。

“别让本侯失望。”回头冲沐华庭笑了一声,他再次起身下去了。

似乎有意逃避沐华庭,一连三天,也不见皇平阳,替代他来的,变成了那个胡子拉碴的李将军。

“侯爷让我来问,公子想出办法了吗?”李将军的大胡子拖到了胸口,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沐华庭皱了皱眉。“你们侯爷呢?”

“侯爷这几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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