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是你的孩子?”
楚璇璞在楚璇钰消失几天后终于接到对方的通知,来到城主府,当看到楚璇钰怀里抱着个孩子,而且还承认是自己的孩子时,他惊悚了,混乱了,人生观完全被颠覆了。
他的三哥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搞上了?呃,不是,他的意思是三哥难道背着三嫂偷腥?
面对他的质疑,楚璇钰只是丢了个冷眼,平静道:“东宁之行你自己去吧。”
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他说的只是“今天吃饭了吗?”一样普通。
楚璇璞差点儿跳起来,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三哥,你难道要留在这里当奶爹?”
楚璇钰一记冷刀扫过,让他立即住了嘴。
“现在孩子他娘不在,本王自然要留下来照顾孩子。难道你想让这么小的孩子长途跋涉?还是你想让他刚出生就没有娘也没有爹在身边照顾?”
“可是三哥,你也许弄错了,你怎么肯定他是你的孩子?孩子他娘又是谁?”楚璇璞进入城主府的时候还很纳闷,三哥能够进入城主府已经够惊奇的,结果还把他也叫来了。
听到他质疑自己与孩子的关系,楚璇钰面色微沉,不给对方好脸色:“本王岂会弄错!”
“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个,能给本王生孩子的女人也只有一个!”
楚璇璞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指着孩子问:“这……这是三嫂生的?”他刚才在心里可怜三嫂,奇怪三哥心心念念着三嫂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就是没想过这孩子会是那个冷血女人的。
楚璇钰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几天的功夫,孝子的脸长开,原本皱巴巴的皮肤现在光滑如绸,白里透红,十分可爱,像是剥开蛋壳里的白色蛋清,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望着他反常的举止,楚璇璞被雷得外焦里嫩,三哥这副表情太渗人了,看得他心里发慌,连忙开口问:“三嫂不是一早就逃离京城了吗?到如今将近一年,而这个孩子不过出生几天,怎么会是三哥的孩子?”
见对方不想回答,楚璇璞又问:“三嫂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好久没见,怎么也得出来见一见我这个fēng_liú倜傥,卓尔不凡的四弟。”
她说得没错,这家伙就是个自恋加厚脸皮的王爷。
楚璇钰脑海中莫名想起沐心冉曾经对楚璇璞的评语,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却是消失了。
那么久了,不知道她的毒解了没有?她是不是全身发冷,昏迷不醒?当日他耗尽内力也只能让她的体温回暖一会儿,之后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她保暖。如今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会不是会冷得非常难受?
只要一想到她难受,他的心便一阵一阵的疼。
彼时,西道上,一辆马车飞快地驶过。
此时还未到烧炭炉的时候,但是马车内却放着一个大炭炉,而在这种情况下,马车内的气温反常的低,低得人不得不比在其他地方多穿一件衣服。
震感不大的马车里的榻上加了几层厚厚的垫子,既是为了减震,也是为了替躺在软榻上的沐心冉保暖。
她的身体上同样盖着几条厚被子,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仍冷得发抖,双眉及长睫结着白霜,嘴唇发紫,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很快结成冰霜。
小银焦躁不安站在马车内,若不是空间不够,想必它会用来回踱步来排解。
琴天淼双眉紧皱,一向平和的眼睛此刻透露出担心和紧张,还有一丝无法解除对方痛苦的无奈。
他将白色的毛巾从热水盆里取出,替她拭去额上的白霜,不一会儿,热乎乎的毛巾就变凉了,由软变硬,那是被她的体温冰化了。
他拿回毛巾放入水盆里,冷硬的毛巾浸在温水中,水温降了不少。他眼眸一暗,双手贴在盆壁上,一股热力从掌心透过铜盆传入盆中的水,过了一会儿,盆里的水重新冒出气泡,蒸腾起水气,他才放开手,忍住水的灼烫,将毛巾派继续给她擦霜。
不辞辛劳,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他唇线紧抿,不发一语,眼里只有心疼而没有不耐烦。
由于走得急,他甚至没问她叫什么。
他于她而言,只是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她,却在不知不觉间闯入他的心。无关爱情,只是一种油然生出的怜惜,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他自己都对自己的心情和举止感到意外。
然而,从第一眼遇见,便注定了不解的缘份。
意外的熟悉感,让他闯入她的视线,也让他逐渐靠近她,那种熟悉感觉便越来越强烈,对待她的感情便在这日夜服侍中加深,只是这一刻他还未察觉到。
此次毒发,来势汹汹,出人意料。
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这样厉害的毒,沐心冉一直昏迷着,她的面前是无穷的黑暗,找不到出口,听不到声音,仿佛被囚禁在无穷无尽的黑狱里,从最初的恐慌到冷静再到烦躁到暴躁……她想冲出这无尽的黑匣,但是无门可出,无路可走,若非意志坚强,已将她逼疯。
此刻她的灵魂就像是被囚禁了,反而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否则,还要承受无尽的痛苦,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磨难,任是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
“风,雷,快点。”琴天淼撩开车帘,催促道。
外面并没有什么车夫,而是两匹毛发白如雪的骏马。
听到主人的命令,名为风和雷的骏马加快速度,原本就快的马车顿时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从官道上一路奔跑而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