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止住了血,却救不了她的命。作为医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流逝生命,那中颓然感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闻言,屋内几人皆是全身一震,连华大夫都救不了,岂不是宣判了死刑?
楚璇钰蓦地睁开双眼,回头看向琴天淼,目光灼灼:“你知道重紫。”
是陈述而不是寻问。
琴天淼道:“嗯,她似乎中了重紫之毒,只是与我所知的重紫有些出入。”
楚璇钰眼睛迅速一亮,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一个知道重紫的,而且知道的好像不少,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声说道:“她的毒是从母体带来的,从小就有了,确实是重紫,之前毒发过一次,差点儿就……”
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苦涩地顿了一下,接着道:“你若有办法,请先救她,不管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屋内不管知道他身份抑或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听到此话,无不动容,他是爱少城主(夫人)的吧!而且是爱入骨髓。
琴天淼将孩子交给朱儿,走到床边,楚璇钰连忙让开位置。
他看着他道:“你不说我也会救她。”不仅因为他对她莫名的熟悉感,更因为她中的毒不是别的,而是琴族的禁药。
“你们出去,我要先看看她的情况。”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牛皮袋,摊开露出里面一排排银针。
原是有些怀疑的众人见他随手携带银针,便放心许多。
楚璇钰出了房门焦急地等待,洪鹰等人看了都默许了他的位置。
“睿王爷,你要不要看看孩子?”
楚璇钰侧头扫了眼朱儿怀里刚出生的婴儿,眉梢轻抬,眼神复杂,并未伸手接过。
洪鹰皱了皱眉,看着朱儿怀里的婴儿,吩咐道:“你先带小少城主去房里休息,刚出生的孩子不宜吹风。”他见孩子安静的睡颜并无难受的样子,便让朱儿先去安顿孩子。
朱儿虽也担心沐心冉,但是怀中小得脆弱的孩子却是沐心冉的心头肉,更是她经历死劫生下来的,朱儿自然不敢怠慢,“夫人若醒了,请总管通知朱儿一声。”得到洪鹰的同意后,朱儿连忙小心地抱着孩子往偏房走去。
楚璇钰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时装店一时半会儿不会打开,便当着洪鹰的面放出联络暗号。
咻的一声,一道火光蹿上天空,明黄的颜色在天空并不明显,洪鹰却明显地一惊,再看楚璇钰时神情复杂之极,同时有着不同以往的敬畏。
楚璇钰放出暗号后,重新面对着房门,沉默等待。
洪鹰注意到他挺拔的背影有些僵硬,身侧的拳头紧得发抖。
过了半个时辰,琴天淼脸色苍白地出现在房门口。
“她怎么样了?”楚璇钰上前。
“这位公子,我家少城主如何了?”洪鹰急忙问道。
琴天淼下意识地看了楚璇钰一眼,擦着额角的汗水道:“夫人的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现在暂时控制了毒性漫延,但是并非长久之计。如果是第一次毒发,也许能克制住,但是这不是第一次,想要遏制住都难。如果找不到解药,她的性命怕是要……”
“这怎么可以!”洪鹰震惊地瞪大双眼,“少城主还那么年轻,而且小少城主才刚出生,怎么能没有母亲?”更何况小少城主的父亲是谁都不清楚,难道要让小少城主一出生就当孤儿吗?
楚璇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解药,解药!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所谓的解药!心口疼痛如蚁噬,他抬眸问:“你——”
琴天淼虚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沿着弧度坠到又长又密的睫毛上,使他看起来更加虚弱,“解药难寻。”
洪鹰顾不上对方眼下的状况,他一把抓住琴天淼的双臂:“那就是说公子知道。解药是什么?我现在就让人去找!”
楚璇钰眼睛一亮,再是一沉。许是失望的时候太多,他都不太敢再相信了。
“咳。”琴天淼被他一碰,压抑着的内伤暴露了出来。
他捂着嘴咳嗽,一丝血丝从嘴角溢出。
“公子,你……”洪鹰惊怔地望着他的脸。
“无碍。”琴天淼牵起唇角,声音温和,“重紫的解药很难配,即使我知道药方,短时间内也难以齐集到所有的药材。”
“公子既知解药,便告知我。我马上让人去找,多耽误一刻少城主的生命就危险一分。”
琴天淼将写好的药方交给洪鹰。
看到纸上的东西,洪鹰呼吸一窒。凤牙草、天心兰、神兽之血……其他的药虽然名贵,但以他之力都能找到,但是神兽之血是什么?
楚璇钰站在洪鹰身旁,浏览完一遍,便将所需全部记住。
“天心兰!天心兰草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华大夫对于琴天淼的药方十分感兴趣,探头盯着药方看了几眼,当看到天心兰的时候,瞳孔刹那间放大,忍不住惊呼出声。
目光落在凤牙草上时,又忍不住惊诧道:“咦,凤牙草是什么?为何老夫从未听过?”
洪鹰手抖了两次,华大夫每惊呼一次,他心就沉重一分。本以为只有神兽之血难找,没料到药方里还有失传的草药,失传之物还怎么找?莫非少城主红颜薄命?
“神兽之血你们不必操心”琴天淼扫了眼房内床边的银狼,接着道:“只要能找到天心兰和凤牙草,事情就简单了。”
虽然省了神兽血,但是任务仍旧巨大。洪鹰咬牙道:“我立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