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是冲着蓦蓦来的?”沈雄飞放下资料问。
毕倾城点点头:“龙豹又消失了,虽然他离不开漠河,但她的仇不报,我心里总是难安,市长大人落选虽还在高位,心里也还是不甘,听说他最近在联络委员,准备下一界的任选,许柄权也在培植势力,许黔死后,许家心中一直有口怨气,说不准就会放暗箭。
现在蓦蓦正值风光一时,又入市商界,怕是很多人心里不平,这些我们都要防,安家虽然离漠河偏远,但终究有蓦蓦的亲人,指不定有人打歪主意,现在安蓦南失踪了,一切不利源头都指向他,此事若传扬出去,对蓦蓦的名声极为不好,老三,这件事先不要走漏风声,待调查清楚再说!”
沈雄飞点头:“我知道的,倾城!”
夜深了,安蓦然伫立窗台,微风佛来,她长发飞扬,眸中淡淡悲伤,看着远处被灯光照亮的半边天空,心里极为惆怅。
以前的安蓦然,是草根界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杂草,她活得形同蝼蚁,却韧性坚强,不屈不挠;现在的她,集万千荣耀于一身,受众人追捧,全身光茫无法抵挡,为何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心力交瘁?
姐姐的死,已经在她心里掏了一块肉,生痛,现在弟弟又出了事,这让她如何是好?
安蓦南虽然从未把她当姐姐看待,还伙同大伯和奶奶欺负她,但是必竟血浓于水,而且他还是安家唯一的男丁,是爸爸和奶奶手心里的宝贝,看在妈妈的份上,她也不能让他出事。
毕倾城推门进来,没有作声,静静走到她身后,将她搂进怀中:“蓦蓦,有我在,别怕!”
“我不是怕,一路走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无所惧怕,唯一担心的是妈妈,你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不想让她难过。”安蓦然没有看毕倾城,而是眸中闪着水光,看着远方的夜空。
她在想,这个时候妈妈是不是还在暗黄的灯光下逢衣服,针头太小,而妈妈的视力已经很差,线穿不进针头,她很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对着灯光穿线。
妈妈肯定是不会花自己寄回去的钱,她一辈子节俭惯了,肯定想把钱留给弟弟,或者爸爸,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哪怕别人对不起她,她也不愿对不起别人!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有毕倾城在,所有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他从后面抱着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嗯。”安蓦然稍微安了心,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搂着他修长强壮的腰。
他的胸膛好结实好温暖,无论她有多难过,只要听到他的心跳心,她就会安下心来,散去悲伤,谢谢一路有你——毕倾地在!
于东信从飞机上下来后,直接奔向了于氏金店的总店,看到自己店中冷清得连苍蝇都没有,气得头顶冒烟,将行礼一丢,带着人往对面的倾城之恋走去。
“给老子砸了,妈的,敢公然和我于氏作对,老子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于东信的厉害!”来到倾城之恋门口,于东信看到店里生意火爆,不由得更加生气,大手一扬,对店员命令砸店。
十几个店员相互看了看都没敢动手,他们知道这家店的老总是毕倾城,在漠河还没有谁不给毕倾城面子的。
于东信见半天没有人动手,怒吼起来:“叫你们砸,你们聋了吗?”
“我看谁敢砸!”安蓦然从车上下来,嫩绿色的长群飘扬似舞,长发挽在脑后,说不出的妩媚。
听到于东信命令店员砸她的店,她带着康所为和几名保镖走了过来,满身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于东信眉头一挑,看向安蓦然,咬牙切齿说:“老子就敢砸!别以为你有毕倾城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你不过是个穷农村来的穷乡巴佬儿,你拽什么拽?”
安蓦然已经走到于东信面前,满眸寒气射在他身上,听到他那声乡巴佬儿时,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咬牙说:“你说谁乡巴佬儿?”
于东信一副市井流氓行径,眯眼看安蓦然,一脸傲气说:“说的就是你,安蓦然!”说话间手指指向了安蓦然的鼻子,一脸挑衅。
“拿开你的脏手!”安蓦然怒说。
他们的争吵已经引来了一大群围观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安蓦然吼,于东信面子上挂不住,气极败坏地说:“老子就不拿,你能怎么样?”
安蓦然嘲弄一笑:“就你也配在我面前称老子?我要你孙子都做不了!”说完已是抬起手,狠狠朝他扬起的讨人厌的脸打了过去,趁于东信还在惊愣中,她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啪啪’两声,就连一旁的康所为也吃了一惊,怕于东信还手伤了安蓦然,赶紧把安蓦然护到身后。一众保镖也围了上来,挡住想要动手的于氏店员们。
“你敢打老子,老子让你好看!”于东信羞怒不已,冲向前要去打安蓦然。
康所为一把将他推开,于东信重心不稳,差点跌倒,见康所为比他高出一个头且身形魁梧,不由得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不敢向前,嘴巴却还是不老实地骂到:“安蓦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公然和我抢生意,我要去告你!”
安蓦然听了于东信的话,不由得捧腹大笑:“告我?你去告啊!难道法律规定,不能在你于氏金店对面做生意?还是这个地方也是你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