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然从他怀中挣脱,惊慌地说:“蓦南失踪了,刚刚电视上的尸体,他穿的鞋子是妈妈给我做的那双,他出事了,怎么办?”
秦北北的死,对安蓦然来说已经是一个重大打击,安蓦南是安家的命根子,也是支撑安母活下去的失望,若是再出事,安母怕是再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毕倾城听了眉头一蹙,将安蓦然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启动耳机问:“马上查清漠河上那具尸体的身份!”
“是,毕先生!”
挂了电话,毕倾城走到安蓦然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别挡心,一定不会是他。”
“妈妈说,前几天蓦南回家要钱,数目很大,她没给他,蓦南就大吵了一顿,然后从家里跑了出去,再也没回家,她找遍了整个榕安也没找到,这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忙找找……姐姐已经出事了,我不敢让妈知道,要是蓦南再出事,妈妈会疯了的,不行,我要去警察局!”说着,猛地起身,要朝外面跑。
毕倾城拦住她,紧紧抱着她:“不会的,不会是他,你先冷静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康所为见状也过来劝她:“安小姐,你冷静一下,警察局这个时候也怕是只有值班的人了,根本不会理会,你去了也是白去。”
毕倾城轻轻拍着安蓦然的背说:“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把沈老三叫过来。”
安蓦然点了点头。
毕倾城重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起身给沈雄飞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分钟左右,沈雄飞来了,带了一大叠资料过来,其中就有死者的照片。
安蓦然接过照片一看,不是安蓦南,而是一个比安蓦南小的男孩,她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些。
刚刚他真是吓死了,要是安蓦南真的出了事,安家过来领尸体,那安蓦北的事也包不住了,一下失去两个孩子,安母必定无法承受,还好不是蓦南,还好!
看到安蓦然脸色好了些,毕倾城心里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沈雄飞的脸色却仍旧很沉重,将另一张照片放到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小男孩是不小心失足落水,但是通过验证后,我们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多是抓伤和扭伤,并不严重,介于是一般的打架斗欧所受的伤一样,而且他脚上的这只鞋子……”他看向安蓦然,顿了顿接着说:“鞋子并非是死者的,那么鞋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拳头一下拽到了一起,安蓦南杀人了?
“老三,理由?”毕倾城脸色又变得沉重了。
沈雄飞将视线从安蓦然脸上移向毕倾城,将心里的分析说了现来:“第一,死者身上的伤并不重,这有两个可能,一是,打死者的人并不想打死他,所以手下留情了,二是,打死者的人力度不够或者特别瘦弱;
第二,这双鞋子,如果真的是蓦蓦的妈妈做的那双,那么很有可能是死者想抢这双鞋子,因而和鞋子的主人发生了争执,被鞋子的主人推到了河里……而且,死者脚上只有一只鞋子,漠河里也没有发现另一只,另一只鞋子很有可能被凶手抢走了!”
一室寂静。
沈雄飞的分析很有道理,初步看来,现在持有另一只鞋子的人就很可能是杀人凶手。
安蓦然记得,当初被安家赶出家门时,安蓦南逼她脱下了鞋子,而且爸爸也说了,弟弟没有鞋子穿,所以才抢了妈妈给她做的鞋子,要是这样,安蓦南很有可能为了鞋子与人发生争执,必竟她才十六岁,任性且叛逆的年龄。
可现在问题是,安蓦南为什么要问家里要钱?而且为什么跑到了漠河市里来?而那个掉进漠河的男孩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抢安蓦南的鞋子,那双鞋子并不贵重,没必要为了双鞋子而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人命啊!这当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时,毕倾城的电话响了,毕倾城起身走到一边接起来:“怎么样?”
对方说:“毕先生,死者的身份查到了,他叫谢三宝今年十五岁,是漠河北区榕安中学的学生,有人目睹,三天前他与一个名叫安蓦南的同学一同从榕安车站离开,来到了漠河,好像是找什么人。”
“就这样?”毕倾城对调查结果十分不满意。
对方声音轻了轻:“其它的查不到,两人下了车后,去的地方并没不在监控范围内!”
“你的意思是,漠河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没错,我调出了这几天所有的监控,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身影,看来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了以后,在别处丢进了漠河里!”
“我知道了,查一下安蓦南的下落,找到后,马上不必向我汇报,马上抓起来!”毕倾城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样?”安蓦然着急地问。
“没事,很可能不是蓦南,你别挡心,早点休息,我和老三商量一下,你放心,蓦南还未成年,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他安慰她,然后叫香菊陪她上楼。
安蓦然点点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心里也很乱,想静一下,只好让香菊扶着上了楼。
目送安蓦然上楼后,毕倾城坐下来,在想着什么,沈雄飞也不打扰他,静静拿着资料看。
“我有种直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