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朝君安氏的床走去,君安氏人早已清醒,听到外面动静也是知道谁来了,

“妹妹身子弱,无需多礼了。”她从床上起来,见苟氏行礼赶紧道。

“嗯,妹妹听姐姐的就是。”苟氏低垂着头,乖巧无比。

但,眸色中,却有一抹精光闪过。

躺在床上的君安氏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抹别有意味的光,别说是因为躺在床上是以没看到,就是君安氏温软的性子,也不会去察觉到这个平日里在君家柔弱无比,从嫁入君家来就是安分守己住在榕桦院里养病的三妹妹了。

“妹妹今日怎的起那般早?”君安氏让一边的丫头去给苟氏准备椅子来,这苟氏的脸色看起来太不好了,脸色苍白,人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去的模样,太过柔弱了,柔弱到让人忍不住就是心疼。

君安氏等苟氏慢慢坐下,坐在自己床边了,才是继续问道,

“妹妹身子不好,该多睡一会儿,姐姐的病,远没有妹妹来的严重。”君安氏说的是实话,她在调养几日,就可完全康复了,可这苟氏的病这么快二十年了,依旧是这样,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就会去了的模样。

苟氏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一下脸色变得通红不已,是不正常的红晕渲染在她的面颊上。

“姐姐,咳咳,妹妹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这病啊,已经是老顽固了,不是多躺一会儿就能好的,妹妹整日在床上也是躺累了,早上也是睡不着,趁现在还早,院子里的人不多,便是到姐姐这儿来看望姐姐。”

苟氏一边说着,一边隐忍着喉咙间就要涌升起来的咳意。

“晴儿,去给三夫人再去换上一杯热茶来。”

君安氏这人心软,可是看不得苟氏这样,看起来令人心疼极了,赶紧就是叫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晴儿去给苟氏再倒上一杯热茶来。

晴儿赶紧去倒了,苟氏在一边连连说不用,

“妹妹有劳姐姐多费心了,咳咳,妹妹能熬得住,咳咳,姐姐。”

“别说话了,看这模样,怎么是熬得住的模样,没事,晴儿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妹妹去倒些热水,也是正好。”大概话说的多了,君安氏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便将一只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放在一边。

苟氏见到君安氏的动作,笑了一下,

“看姐姐这模样,已是好了很多,马上就能下床了,”她说道这里,话里面有些羡慕的模样,目光悠远,“哪像妹妹,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了,都是没有好,咳咳,若是,若是来一个绑匪,将妹妹也绑了去,回来时,在床上躺上那么几天,这身子便可好了,那该是多好。”

大概苟氏真的是被自己身上的病给折磨惨了,这个时候竟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一边的君安氏哭笑不得。

看着苟氏那张这么多年来也是未曾变过的清冷面容,面上有一抹好笑,

“哪有像妹妹这样的,倒是希望有人来讲自己绑了去,再说,姐姐是被歹人别有用心得绑去,得不到目的,自是放了姐姐,可不是谁都能这样,万一妹妹被人绑去,那人害了妹妹,那可是如何是好。”

君安氏看着苟氏说着玩笑话,却是不知不觉就说出了些什么,但她自己却是不自知。

果然,苟氏听到君安氏这么问,柔美清丽的面容上有些疑惑,眉头微微锁着,看着君安氏的时候,眉梢上都是染着些许疑惑。

“可姐姐一个妇道人家,常年在君家不曾出去,身上又有什么是那些绑匪所要的呢?怎么会别有用心?”苟氏说道这里,话语一顿,正好晴儿也是倒了热茶水过来,她接了过来,两只手捧着暖手,见那茶水烫,掀开了吹了吹,又是道,“那绑匪也真是奇怪。”

君安氏被苟氏这么问的时候,心中升腾起一抹怪异,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怪异罢了,不多时便是淡了下去,她自己也没多做关注。

“绑匪自有绑匪要的东西,姐姐也是无奈。”君安氏叹了一口气,神色很是无奈,但依旧是没多说什么。

苟氏低下头,茶盖划了划,又是吹了吹手上热气直冒的茶水,抿了一口,整个人仿佛就是好了许多,这咳嗽声都是没了,才是又说道,

“那些日子,真是辛苦姐姐了。”苟氏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君安氏的时候,眼睛里蕴着一些疼惜,“好在也就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那些绑匪可否还会为了姐姐身上他们想要的东西再来?”

君安氏放在外面的手,好像又觉得冷了一些,瑟缩了一下,又是收回了床。

“这个,姐姐也不知。”

苟氏见君安氏说道这里,神色之间似乎有些厌烦,但她知道,厌烦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一群不知还是否会再来的绑匪。

“好了,姐姐也无须担忧了,老爷在安良院外面多派了一些护卫过来,相信姐姐不会再被劫走了,安心在安良院里好好养身子便是。”

“妹妹说的极是,如若是担忧,倒是有些庸人自扰。”君安氏笑的温和,点了点头。

苟氏看到君安氏这样,面上似乎也是放了心,跟着笑了笑,苍白的脸色,也不知是热水还是这屋子里的暖气熏的,倒是比来之时好看了许多。

“三夫人,吃药时间到了。”

正在这时,苟氏身边跟着的丫头紫衣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由于紫衣与君荷青站在苟氏的身后,而君安氏的床上那床幔未完全拉上去,是以君安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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