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不欠她一份责任吗?难怪她会缠着你不放,因为你就是个吃走抹嘴就走的混蛋!”
胸脯不断起伏,她终于发泄完毕,显然,留下来再吵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她平息了一下怒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ok,我们不争了,回去吧,总不能到了家还不进门吧。”
直接离开,北沉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各怀心思回到了北宅。三个小朋友极为热情地迎接着他们,温尔雅将心中的不快暂时忘却,为他们分发着礼物。
“爹地有没有?”小清源伸出手来置于北沉眼前,北沉尴尬地闪着眼睛。他极少有这样不自然的行为。
“清源乖,这是爸爸和妈妈一起买的。”也不看他,温尔雅为他解了难。
“你们怎么提前一天就回来了?”北母略显狐疑,分明看看两人的脸,问道。
“哦,该玩的地方都玩过了,所以就回来了。”温尔雅将事情搪塞了过去,北沉只是点点头。
“是的。”他过去搂上了温尔雅的腰,她挣了挣,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该装的还是要装。
清心和清源,清宇以及清愉拉着温尔雅一起看相片,北沉无事可做,上了楼。
北母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今天怎么怪怪的。”
她无心地走到茶几旁,那里堆着一些潮流杂志,都是最新一期的。拿出她最喜欢的一本,欣赏起来,不过,在翻到第二十页时,她停了下来。
抬头,看一眼温尔雅,再回过去看那里面的照片。“最潮发型,尔雅,这个人不是你吗?”
孩子们一起跑过来,在叫着印证了她的想法。
温尔雅张眼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照片?是谁在什么时候拍的?
“妈妈,你上杂志了呢!”孩子们叫嚷着,温尔雅的心沉得更深。照片中的她手里拿着刀叉,不是在用餐吗?那场景,跟昨天去的那家西餐厅有几份相似,莫不是昨天被人偷|拍了?
等到孩子们散开,北母才走了过来。“尔雅,你昨天就回来了?”
“我……”照片上有日期,杂志就是昨晚发的。
“你和北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她急着摇头。
北母却并不相信。“尔雅,自打你回来后,跟沉沉的关系就怪怪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没有,妈。”她还想否认,北母已经板起脸来。
“尔雅,你别把你这个妈当成傻子,什么事情我可看得清楚,你们两人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好转。原本想你们去度个蜜月缓和一下,看这样子,你们还是没有和好。”
垂下头,原来北母全都知道,她还需要说什么。
她心里也很难受呢,关系越弄越僵,可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努努嘴,她鼓足勇气道:“妈,北沉已经有他喜欢的人,我总不能挡着他吧,有很多事本来是我的不对……”
声音越来越小,她再没有底气说下去。
错了这么多,就算北沉再找别的女人,她也没有理由再阻止。
“温尔雅,你是不是个傻子呀。”北母气极,挫败地指上了她的头顶,“你们以前是没有结婚,你走或你留,都是自由的。既然北沉同意跟你结婚,既然你们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婚姻关系,你就要把牢你的婚姻,不能让任何人攻入。如果我家沉沉真的要去沾腥,那么,你也应当坚决地予以制止,你要记得,你是北太太。他要是不同意,可以和你离婚!”
这……好像也挺对的。
经北母一提醒,她才恍然醒悟,更加清晰了自己北太太的地位。
“所以呀,你一定不能让别的女人侵占你的家庭,还要把你的男人管得严严的。”
管得严严的,这可不是一门小学问,北母原来这番话并不是真要责备她,只是想唤醒她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她的耳朵贴在了北母的唇边,听着她嗡嗡的传授经验,直到耳朵发烫。
“记住了吗?”北母得意无比,语重心长,用心良苦嘱托一番后,问。
两眼发直,金星四射,头脑发热的温尔雅趁着头晕目眩的时候郑重地点了点头。
“记下了。”
这次,她一定要将自己的老公管得严严的。
“重复一次!”完成任务的功臣就要功成身退,临走时还不放心,搭上这么一句。
“……”
但见温尔雅憋红了一张脸,额际冒汗,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刚刚说过的话化成无数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嗡响个不停,却根本无法翻译成人的语言。她莫不刚刚睡着了?
北母盯了她老半天,从最初的名师出高徒的喜悦到接下来的儒子可教也的侥幸,最后,只能是感时花溅泪,恨你不成器了。
“你……唉!”细嫩的竹签长指愣是指了半天都没有吐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她还能说什么,有这样一个媳妇都是儿子自己选的,都是她妈生的,总不能再重来一回吧。
在感叹命运多舛,儿媳无能的同时,她不得不再端起这把半老宝刀,细心地一一再教一次。这次,她充分吸取当年经验,就像逼小学生背书一样,说一段让温尔雅背一段,达到一字不漏,一字不错的最高境界。
温尔雅的记忆力并不算差,经过这样一番严记之后,她真的将北母所教的一一记下。
两名满含激情的家庭妇女,一个功成正式身退,一个正式踏上历史的舞台。
只是,她们忘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