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壁钟当当的敲了十二下,沈居沅痴痴的瞧着隔江焰火的重影,耳边隐约是热热闹闹的鞭炮声。
许是越孤独的人就越喜欢烟火味,沈居沅静静的走到窗前,站在他的身侧。
他凑过来,伸指和她交握,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薄唇轻轻凑上去:“沅沅,新年快乐!”
她睁开倦极了的眼,静静瞧着他,眼前这张俊颜难得的泛出喜气洋洋的神色,她忽然明白,原来今天竟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可她除了身侧的他,就再无亲人了。
程牧行的环抱很暖,她安心的蜷过去,却在将要睡着时,指尖一凉,又硬又沉,被套上什么,她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只垂头瞧了一眼,便瞠目结舌。
原来是枚翡翠戒指,硕大且造型奇特。
他摸了摸鼻子,目光有些闪烁的看向别处,小声嘟囔着:“这可不是我的品位。”
沈居沅了然的点头,即使他不解释,她也能大致猜到。她眯起眼看了看,戒指的表面早就有些凹痕,有些还是新近刻上去的。
程牧行抿了抿唇,满不在乎的看向窗外:“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是太爷爷那一辈,在缅甸发现第一座玉矿时留下的。那个时候他和太奶奶刚结婚。”
“嗯哼”他扬扬头,耸了耸肩:“所以,你知道的,我无法左右他们的品味。但是又没法将它扔掉。”
程牧行眯了眯眼眸,朝着她很无奈的似的笑笑,摸了摸居沅的脸:“困了?困了就先睡吧,乖。”
她领命爬床,将要阖眼的刹那,却被他轻轻摇醒:“沅沅,等会儿睡。”
沈居沅没精打采的睁眼,眼前是一堆晶莹璀璨,朦朦胧胧间,程牧行星眸带笑的瞧着她:“这么多,你中意哪款?”
她瞧着那一堆戒指,昏昏沉沉的随手一指:“诺,就这个。”
说完后,便一头重新扎入被窝里。
那时她尚未想到,她会一呆就呆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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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茶水间一如往常的热闹,沈居沅抿了口绿茶就将杯子放下,眼前是一沓鼎盛展馆珠宝的图片,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规置在哪个角落。
思维阻滞,偏偏程牧行指尖的戒指在她眼前晃动了n次,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印证到底是否是那晚让她选的那个。
她刚一抬头,便看到温思佐匆匆忙忙到办公室去。
正是时机,她阖上文件夹,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得到他应许的示意后,沈居沅开门见山:“温总,我想跟你请一周的假。”